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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正月初五,胤禩与胤禟、苏努、吴尔占等人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削除宗籍。
逍遥阁院落中,我仰望着晴空,今日是元宵佳节啊。
身后响起郁琏的声音:“公主,刚才皇上经过逍遥阁,在门外逗留了一下就又走了。”
身子没有动:“就他一个人吗?”
“还有怡亲王。”
思绪下,道:“去追上他们,对怡亲王说,我要见他,让他勿必前来。”
“是。”
既不愿见我,何必跑这一躺呢?哼哼
不一会儿,就听郁琏道:“公主,怡亲王来了。”
转身见了胤祥,胤祥问:“小钰,找我什么事?”没有回答他,我一笑,转向郁琏:“郁琏,你应该还没有出过宫吧,今日我就带你出宫去玩玩。”
郁琏微惊:“公主,我——”
“怎么?不愿意?晚了,公主我今日就是要带你出宫,在这北京城好好玩他一玩。胤祥,你也要奉陪到底!”得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我又道:“郁琏,你再去把四阿哥找来,要快!”
“郁琏这就去。”
郁琏走后,胤祥才看着我道:“小钰,你……有事?”
回视着他,我答道:“你猜的不错,我是有事,我要在今日和大家好好的聚一聚,最后一个元宵节,我要把握住!”
他疑惑:“最后一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是……算了,没什么,不知道也罢。”胤禩已经没有本钱去过下一个元宵节了!
***
来到昔日的廉亲王府,门庭冷落,好歹前些日还是位王爷,现如今竟这般模样!“小钰,别看了,进去吧。”胤祥唤了我,我才回过神儿来,轻点了头向里走。
前方迎上一人,走近些见,李福忙请安:“奴才给公主、王爷、四阿哥请安,公主、王爷、四阿哥吉祥。”
我弯身扶起这年老之人:“无需多礼了,八爷一直由你照料,真是辛苦你了!要好好保重你这身体啊。”
李福闻我所言,感动万分:“多谢公主关心,奴才照顾爷那是应该的,不辛苦,倒是爷的日子……”话未敢言完,瞄了胤祥一眼,道:“奴才这就带公主、王爷和四阿哥去临风阁。”
我轻笑了下:“我们还是自己去吧,你似乎还有什么事,忙你自个儿的去吧。”
李福忙摇头:“没关系,爷就是让奴才去给刘婶上柱香,祭……去看望一下。”
我震惊:“你说什么?”
“没没,奴才就是去看一下刘婶。”
“上香!刘婶到底怎么了?李福你快说,别让我着急。”隐隐地,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胤禩在隐满我。
李福扑倒在地:“回公主,刘婶她两天前死了!”
“什么!”我不禁后退两步,一旁郁琏担心地扶着我:“公主。”我又问:“说,刘婶是怎么死了?”
“本来,爷打算让她做到初十就让她回家的,但她非要再多留几日。爷见她坚持,就同意了,未想,就在两天前晚上,她不甚落入心湖,呼救不得,又加上天寒地冻,就……发现时已是第二日早晌午了。”
不知道的弘历好奇地问:“干妈,这刘婶是什么人啊?”没有人回答他,也无心回答。
李福的身后出现了胤禩,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向我走近。胤祥和郁琏忙去欠儿了身,他只淡吐了两个字:“免了。”看着我的双眼,他心疼道:“对不起,小钰,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刘婶多留几日的,不该!”
泪水已下,我摇着头。他抬手抓着我的双臂,柔声道:“小钰,别摇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越听他说心里越难受,冷冷的言:“抱我会儿吧!”窝在他怀里,我喃喃自语:“刘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在这大清朝,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啊,刘婶……”
胤祥道:“八哥,要不我们陪小钰去看看刘婶吧?”
“也好。”胤禩扶我站好,轻柔言:“想开点儿,我们现在就去看刘婶,嗯?”
轻轻点头,站好,声音微哑:“嗯。”
李福起身道:“公主,你们先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备马车。”
***
坐在马车里,心中滋味难言。本是要去闹元宵的,未曾想变成了祭拜……
弘历看着我道:“干妈,你别难过了,不然历儿心情也要不好了。”
看着乖巧懂事的弘历,我欣慰一笑:“历儿乖,历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干妈真是高兴啊。干妈记得,刚认识你十四叔的时候,他也是你这个年纪,任性调皮,哪有历儿这么懂事啊,历儿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弘历脸上溢着笑意好奇道:“那十四叔都做了些什么任性的事啊?”
微愣:“哟,可多了,这一时半刻还真说不过来。再说啊,估计你十四叔的耳根子该发痒了。”
弘历又道:“那改天干妈好好地跟我讲讲十四叔的事好吗?”
“嗯,好。”点着头,宠爱的看着他。
弘历欢呼着:“哦,太好了!历儿都想十四叔了,好久没见十四叔了。”说完又失落了起来。
拉着他的手,轻拍着:“干妈也想你十四叔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如何。”不禁想起了在清东陵的那些日子,虽心中有苦,但却也过得舒适。
“干妈在想什么?”手臂被弘历轻摇了下,才回过神儿来。展笑:“干妈在想你十四叔啊,也在想你皇爷爷。”
“哦?”
马车停下,“爷,到了。”胤禩道:“先下车吧。”
听到“到了”,先前的思绪又被迫拉了回来,迟疑着下了马车。来到一个小院子前,见门庭紧闭,没有一点人气,也没有办丧事的样子,心中起疑。李福上前几步,大门未锁,轻推即开,轻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回应,李福转身附身道:“公主,院内似乎没有人。”
胤祥道:“事有蹊跷,按说此时应该在办丧事才对,怎么会无人在家?”
“你们是来此找人的吧?”一个壮汉走近问。
我不禁忙答:“正是正是。兄台可知此家为何无一人?”
那壮汉不禁叹惜一声:“说也可怜。此家老妇一直在廉亲王府做活,工作了一辈子,本就可回来享福,哪知天意弄人,落到湖里淹死。她家人知道她一直的心愿就是老了能回山东老家。这不,她家一家子带着她的骨灰今早便回了山东老家。”
弘历惊问:“人死了应该给他下葬才是,怎会将其火化?这岂不是对他的不敬吗?”
那壮汉笑答:“小兄弟有所不知,火化是那老妇生前就跟其子孙要求的,并让其子孙将其骨灰撒在其家乡土地上。”
胤禩道:“多谢兄台相告,麻烦你了。”
“没关系,各位还是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那壮汉离开后,望着院子半晌,我淡言:“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