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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她还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朱小妹被自己的话狠狠地吓了一跳。那一刻,犹如一股强烈的高压电流从头顶传向全身,直击要害。心也麻了,在那惊恐的一秒停止了跳动。
朱小妹紧紧地拧起如柳枝般细小的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快要从洞口滚出来的弹珠,一张红润的嘴微微地张了张,习惯性地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唇边。她收起腹部,屏气凝神,像一位等着法官宣判的死囚,不到最后结果决不罢休。
“要不要我告诉你房间的门牌号?”陈子俊依旧面容温和,可心里却不由地生出想捉弄她一下的冲动。见她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他,不由地走近了一步,浅浅地冲她笑着,似乎很是满意。
那笑,分明就是戏谑,充满玩味地审视。
“你……啊……我要杀了你!”顿时,所有的思想,都化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湖水,湍急地冲向视眼膜,直直地锁住眼前这个罪无可恕的家伙。朱小妹怒发冲冠,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狠狠地冲眼前这个罪大恶极的男人砸去。此时的她,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把尖刀,狠狠地从他的心脏穿过。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吗?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陈子俊淡淡地望了这个十分有趣的女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也不闪躲,而是挺直了颀长伟岸的身躯任由她打。反正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相反,倒是挺舒服的。呵呵,谁让她笨,竟然找了个抱枕。
“强奸罪,故意伤害罪,杀人未遂罪,只要是《刑法》中有的,你全犯了!”朱小妹像抓狂的老虎,一边重重地打,一边斜着嘴角恶狠狠地说着。
顿时,所有的理智,化为乌有。
“证据呢?”
“你还敢说!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一听他这么说,朱小妹更气了,双脚跳起来,狠狠地砸向他的头。
“等一下!”陈子俊一把握住朱小妹手中的抱枕,面容十分平静。“你有检查过你自己吗?”
“呃?”朱小妹微微一怔,不由地停住了手,愣愣地望向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迎上了他深邃的眼,顺着他望向自己的如水的目光,朱小妹这才低下头,望向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眼角的余光发觉有一双火热而又深沉的眸子望向自己的胸前。
“看什么看,转过去!”朱小妹恶狠狠地瞪向他。
陈子俊转过脸,漫不经心地望向那静谧而又朦胧的夜色。“怎么样?衣服有被人动过手脚吗?床单上有‘战斗’过的痕迹吗?”
朱小妹望了望穿在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然后又转过身去望洁白的床单,好像真的没什么呢。
“没事儿干嘛穿浴袍呀?”朱小妹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扔掉手中的枕头,,没好气地对他说着。
害她以为……
朱小妹转过脸,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泛起了片片的晕红,粉黛如嫣,像三月的桃花,绽放在脸上,是那么的白净,那么的圆润。
“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不许我穿浴袍呀!”陈子俊忍住想笑的冲动,漫不经心地对她说着。她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
“那也不许在我面前穿!”明知没有理儿,可朱小妹依然噘着红润的唇,轻声地说着。不过,这次似乎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以为我想呀!我还怕你想偷袭我呢。要不是某人吐了我一身……”陈子俊懒散地坐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拿起从桌上拿起了一份报纸,盯着报纸淡淡地说着。
“不好意思哦!”朱小妹低垂着头,微微地用手挠了挠她的耳朵,羞涩地冲他笑了笑。
陈子俊并不接话,只是轻轻地坐下,静静地翻弄着手中的报纸,看上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这懒散的漫不经心,隐隐地闪现着一种高贵与优雅。
夜,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已在这一片缄默与朦胧中,慢慢地,沉睡。只有床柜边的那只漂亮的白炽灯,依然悄无声息地闪亮着,似乎倾注一片虔诚的温柔,只换得今夜的安宁与温暖。
“你是那两位新人的朋友吗?”
“嗯!”陈子俊轻轻地应了一句,并不看她。
“太好了。”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像把温水煮开。朱小妹光兴奋地笑着,高兴得双手为自己鼓掌。太好了,她的钱总算没有泡汤。
她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陈子俊不由地浅浅地笑了笑,发觉她很像他的妹妹。笑得很傻,傻得可爱。
“拿来吧?”朱小妹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伸出一只白皙娇嫩的手,平摊在陈子俊的面前,十分灿烂的笑着,笑得像一个孩子。
“什么?”陈子俊一时愣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向她。
“钱啊!既然你是他们的朋友,那就你替他们付吧!”朱小妹白了他一眼,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要多少?”陈子俊抬起深黑如墨的眸子,认真地望向她。
“呃,看在你是好人的份上,就打个折,一千块钱吧!”朱小妹用右手的食指摸了摸鼻子,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她这完全是……陈子俊不露声色,浅浅地笑了笑,“那我们也该算算账了吧?”
“呃?”朱小妹微微一怔,愣愣地望向这个气宇轩昂,举止优雅的男人。他们什么时候也有账呀?
“我新买的这套西装,这还是第一次穿,价格5880元;开房间,800元,至于照料费、保护费,我也给你打个折,分文不取。你一共欠我6680元,再减去你说的那1000块钱,你欠我5680元。是付现金还是支票?”
呃,这可真是大鱼吃小鱼呀!朱小妹顿时感觉头晕晕的,一下子被他的话给蒙住了。过了几秒钟,她挺起腰身,愤愤不平地冲他说,“你这分明就是敲诈?”
“那我去叫服务员叫来吧。让她当公证人!”说完,陈子俊起身欲走。
“不许去!”朱小妹伸出双臂,一把拦在他前面。知道自己理亏,朱小妹噘着樱桃小嘴,哭丧着脸,“呜……我没钱!”
“那把你的地址留下!”陈子俊面容严肃,无视她那假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拿出一只笔与一张白纸,一本正经地说着。
“可不可以写电话呀?”朱小妹无奈地噘着嘴,目光盈盈的望向他。如果他找到家里去了怎么办,要是让妈妈知道她闯了祸,那她可就惨了。
“那好吧!”陈子俊放下手中的报纸,沉思了一会儿后,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似乎打的是同情票。
朱小妹蹲在桌前,握起笔,认真地写下一串数字号码,然后郑重地交给陈子俊。
“你不会骗我吧?”陈子俊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手中的号码,淡淡地说了一句。呵呵,这女人可真傻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大叔,你看我像这种人吗?”朱小妹努力地噘着如草莓般晶莹红润的唇,有些委屈地望向他。
“大叔?!”陈子枯狠地皱起浓密的眉宇,一双深邃凌厉的黑眸半眯着,微微地勾起了一条狭长的弧线,目光阴冷而又淡漠。他什么时候成大叔了。
“不然叫你什么!”朱小妹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把你的名字写上!”陈子俊突然一把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大声地冲朱小妹吼着。这女人!他有这么老吗?
“不用写了。我叫朱小妹!”朱小妹扬起白皙娇嫩的脸,静静地望向他。
“好,我记住你了!”一双深邃凌厉的黑眸如利剑般,散发着一股幽幽的光,直直地射向她,冰凉而又寒冷。
陈子俊挺着笔直而又颀长的身躯,毅然离去。
这人好怪哦,刚才还好好的。朱小妹不自觉地挠了挠柔软而又顺滑的头发,不解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叔。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长得有点帅的大叔。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皎洁而又温柔,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轻轻地泻下来,从书桌到地面,落满了一地的银光,亮晃晃的,柔和而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