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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向前弓一弓身体,笑着对赵小楼说:“小楼,房间我已经为你收拾好了,还是以前的那间,就住在我的隔壁。”
赵小楼轻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地盯着赵小楼的脸看,我希望他能笑一下,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但是他的脸却始终阴沉沉的。
吃过饭后,高桥为他找来了自己的衣服,要赵小楼换上,然后自己回到房间里面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说是要请我们去酒吧为赵小楼接风。
他看一眼放在赵小楼身边原封未动的衣服,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繁夏,你也回家换身衣服吧,你那衣服不适合去酒吧,对了,再叫上开心果,要不然不好玩。”
高桥所说的“开心果”是我的死党,名叫周白桐,属于有口无心的类型。高桥曾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我觉得很恰当,他说周白桐是个界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奇怪生命体,每次说话追求的效果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和周白桐打的杀到“时光祭”的时候,高桥和赵小楼已经提前到了。
光怪陆离的酒吧里,每个雌性动物都涂了浓重的晚妆,身边的周白桐更是不用多说,她平时就喜欢把自己的那张脸当成试验田,如今来酒吧权当是“验收”来了,就连吧台鱼缸里的母金鱼一条条也都姹紫嫣红的,依偎在公鲤鱼的白肚皮底下游得很暧昧。
只穿着一件大T恤,脚登帆布鞋的我,怎么看怎么像是专门为酒吧送货的。
酒吧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生冲我们吹口哨。
周白桐想都不想便开口大骂:“吹你妈啊吹,操。”
她这么一咋呼,高桥就发现我们了,背靠在柔软地真皮沙发里面,仰着下巴对我们打了一个响指。
周白桐见了高桥像老鼠见了大米似的,立马变成了一飞镖,嗖的一下就扎了过去,搂着他胳膊“亲昵”起来。她说:“哟,大少爷,今天怎么有时间宠幸我了呀。”
赵小楼正在喝饮料,听了她的话,饮料差点没喷出来,然后又仰仰头吞了回去,将目光迎向了我。对于周白桐的这种做法我早已司空见惯,无奈地摇摇头,微微一笑坐在了赵小楼的身边。
赵小楼还是穿着从劳教所里带回来的那件衣裳,只不过胸口上“云倾一教”那四个小字被用一条胶带粘上了,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挺心酸的。
高桥面无表情地把周白桐的手推开,微微坐直了身体,看着赵小楼介绍道:“周白桐,这是赵小楼,我哥。”
“你哥,怎么一点都不像啊,是打一个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么?”高桥的话还没说完,周白桐就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听了她的话,我本来以为高桥会很不高兴的,但没想到他却看起来很开心,微微咯笑了一下,然后接话道:“你有病啊周白桐,我哥就是我哥,什么一个妈俩妈的。”
周白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算了算了,我对你们之间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感兴趣,反正我觉得你们俩不像。”
说到此她顿一下,举起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对着赵小楼说:“既然你是高桥他哥,也就是我周白桐的哥,来哥,妹妹敬你一杯。”
赵小楼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看着桌子上摆成一排的酒杯犹豫不决,最后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操,大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你还是不是爷们,也太落伍了吧。”周白桐不依不饶,看样是觉得赵小楼不给她面子,于是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下来,绕到赵小楼的面前端起一杯白兰地凑到了他的嘴边。
周白桐这家伙自来熟,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把赵小楼当成了高桥那样的男生,不喝是吧,好,老娘用灌的。
赵小楼当然跟高桥不同,要叫高桥早就笑呵呵地喝下去了,而他说不喝就是不喝,推来攘去酒就洒到周白桐的身上了。
周白桐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染花的衣服足足看了十秒钟,最后破口大骂道:“你什么意思啊赵小楼,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不喝拉倒,老娘还懒得伺候呢,我真不明白高桥怎么会有你这么囤的兄弟。”
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把酒杯扔到了桌子上的冰盒里,对着远处的服务员叫嚣道:“服务员,换一个杯子,脏了。”
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直到那时我才明白高桥当时为什么执意要把周白桐叫过来,他肯定知道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绝对互相看不惯,他是想要借周白桐好好羞辱赵小楼一通。
我将目光转向赵小楼,原本他一直低头不语,在听到“脏了”两个字之后,忽然向上翻着白眼看向了气鼓鼓的周白桐,眼神异常凶狠。
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以“除却巫山不是云”自称见过很多市面的周白桐,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个瞬间,居然乖乖地坐回到了沙发里面,看样子挺害怕眼前这个少年的。
“好了好了,大家今天是为了来给赵小楼接风的,干嘛弄得这么不愉快。”
我看势头不妙,从沙发上站起来插话道,然后不等回答就走上前去一把拉起被赵小楼吓傻在一旁的周白桐说:“走啊,走啊周白桐,咱们俩去吧台要点吃的,光喝酒多没意思。”
跟着我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周白桐方才呼出一口气对我说:“那赵小楼谁啊苏繁夏,瞪起眼睛来跟阎王似的。”
我微微一笑,敷衍她道:“我和高桥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没什么。”
我想我若告诉她赵小楼曾经杀过人的话,估计得把她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