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被我惊醒,踩在蔷薇花早已落败的墙头上对我“喵”了一声。
几米开外便是繁华的共青团大街,形形色色的路人脸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表情,尽情而放肆地表达着对这个世界的满足、期待、失望以及不满,而他们的每一种表情都不属于我。
我觉得自己想哭,却已经流不出眼泪。
想笑,笑容才刚刚出现,便已经僵止在嘴角。
于是我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墙壁大声呼喊——啊!杨硕骑着她那辆白色的小踏板送到学校以后,我坐在床上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
原本我是想自己回来的,可是杨硕死活不同意,她担心我想不开,怕我出事。她说,要是你死掉以后,警察查出最后一个去的地方是我的咖啡馆,而且以前我们还是情敌,那我就有口也说不清了。
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辜。
你说高桥和赵小楼之间这算什么啊,就算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没必要拿我当枪使互相报复吧,我招谁惹谁了,就算我苏繁夏从小做过几件对不起赵小楼的事,你高桥算哪根葱啊,我从肖着爱着的那个人不是你么。还有赵小楼,你不是已经说过不怪我了么,虽然关键时刻我没跟你站到一边,但你忘了小时候自己每每被周心兰打得遍体鳞伤,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时候,不都是我在安慰你么?
想到这里,我刷地一下站起身来,猛地拉开房门,直直地向着赵小楼“家”奔去。我决定跟他摊牌,把这一切说清楚,我才不要搅在他们这碗浑水里,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某一天我挂了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着房门猛拍了一阵之后,是周白桐开的门。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讥讽道:“怎么了苏繁夏,难道不放心我和赵小楼单独在一起么,不是早告诉过你我现在跟赵绵绵是好姐妹么,我呆在这里不是为了勾搭你家赵小楼,姐姐我没着挖墙角的嗜好。”
我懒得搭理她,那天晚上,她喝酒喝多了脑子受了刺激,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冷冷地问道:“赵小楼呢?”
她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着里面喊了一句:“赵小楼,你梦中情人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下身围着条花围裙的赵小楼就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了,双手上粘的全是面糊。看样,为了照顾好这两位奶奶,赵小楼没少默默的付出。
看见他以后,我一把推开周白桐那个门神,噔噔噔地走到他的面前,开口便问:“赵绵绵呢。”
他充满疑惑地看着我说:“绵绵她出去买枕头了呀,她床上就一个枕头,周白桐住在这里不方便。”
“为周白桐买枕头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上啊?”
我心想,赵小楼你也真够傻逼的,小时候你不是阴着呢么,怎么现在变得那么单纯了。
听了我的话之后,赵小楼仿佛也明白过来了似的,转身看向对面手足无措的周白桐:“周白桐,你告诉我赵绵绵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你说啊!”看周白桐无话可说,赵小楼加大了音量,这三个字几乎是吼了出来,吓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绵绵,绵绵她出去找光头勇了,我觉得……我觉得这是他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你没必要干涉那么多……”
我转眼看着身后战战兢兢的周白桐,我记得周白桐挺恨光头勇的呀,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菩萨心肠,开始成全他们了。后来我才明白,当初她之所以替赵绵绵瞒着,是因为想要她粘上光头勇,为自己的复仇计划制造机会。她肯定知道,只要赵绵绵跟光头勇还在联系,她就有见到他的机会。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赵绵绵已经睡在高桥的身边了吧。
赵小楼愣住,他肯定没想到自己收留了一奸细。
见到这种情形,我冷冷一笑,上前一步,看着他说:“实话告诉你吧赵小楼,你那亲妹妹根本就不是出去跟光头勇幽会了,跟他幽会的那个人是你的亲弟弟——高桥,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
“你胡说什么苏夏。”赵小楼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胡说,刚才是我亲眼所见好不好,就在上次你陷害我的那家宾馆的317房间,你妹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等着高桥呢?”
我几乎是对他大吼而出,吼完之后,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赵小楼微微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冲进房间,拿了一把螺丝刀,围裙都来不及脱就冲出了房外。
据说他在劳教所里学的是修车,估计用螺丝刀用顺手了。
我在背后对他大喊,我说:“赵小楼,你省省吧,你现在去恐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然而赵小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话,门外只是传来一阵人字拖鞋踩在楼梯上时发出的急速下楼声。
在听见楼道里的防盗门紧紧关闭时发出的那声巨响时,我和周白桐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道:“坏了!”
我和周白桐一前一后地冲出了楼房,她一边向着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招着手,一边埋怨我说:“苏繁夏,你他妈就是一个祸害。”
然后猛地拉开车门,示意我上去之后,自己坐进来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师傅,去共青团路的如家宾馆。”
司机发动了汽车,随口问了我们一句:“你们俩小姑娘去那干嘛啊。”
周白桐嫌他话多,冷冷地回答了一句:“捉奸!”
结果那小司机就不再说话了,一路上连个屁都没敢放,我只是看见他从后视镜里不停地打量着我们,估计他想看看我们俩到底谁的脸是绿的。
似乎那小司机也对捉奸这种功德无量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方向盘拔出来当成飞机的拉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