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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不黯世事的风雪儿,心下实不忍,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纵有一千个一万个抱歉也得让她盖上红喜帕上轿了。
她歉然的拿起绣榻上的喜帕说:“丫头,祝你好运。”
盖上了红喜帕,奶妈还是松了口气,而风雪儿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知道悲戚的命运已悄然开始转折。
奶妈将她扶起,不经意间看到那双粗糙的手,她说:“把手放在水袖里,不要让别人看到。”
呵呵,还是简单的几个字:“奴婢知道了。”
奶妈这才扶起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说:“走,扶新娘上轿了。”
风雪儿就这样在从人的搀扶下,六年来头一回走出火房,走出相府。
相府门口,喜炮‘噼叭’的响个不停,就算他不放喜炮,全国的人也都知道相府的小姐黄菲儿今日要出阁了,还是嫁给了颐王当王妃娘娘。
在从人的一片恭贺声中,风雪儿由奶妈扶上了花轿。
“起轿——。”迎亲的队伍中有人一声长喊,花轿被抬了起来。
喜炮没有歇下,爆开的纸花如天际的绯霞般一片残红。
颐王轩辕轩辕冷昊,澜雪国国主的三儿子,他性情孤傲,脾气反复无常,暴唳成性,没几人能受得了他。就像黄菲儿说的一样,他从来身下不缺女人,侍妾届以百计。因与他相识的人言语间讽刺他没有正妃,他便瞧准了那些人的梦中情人相国千金黄菲儿下手,果然凑效,如今谁还敢说他,又有谁敢跟他抢?
此时他正骄傲的坐在宾客之间,等待着胜利的奖品。
夜,静得诡异。洞房里的喜烛跳动着火光,摇曳着一屋子暖味。
风雪儿动了动,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出了水袖外,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只是无意识的静坐着。
听到门扉被推开的声音,近了,从喜帕下瞧到那双脚来回的走了一阵后坐在了近处的凳子上。没有慌张,却忘却了将手收回水袖。
轩辕冷昊注意到了那双手,剑眉瞬间聚成一个小峰,心下暗忖:好你个黄子悦,敢摆我一道。
不动声色的起身,没有掀起盖头,只是带着一腔冷漠问:“你到底是谁?”
风雪儿许久才淡淡的回答:“烧火的丫头。”
“哼。”轩辕轩辕冷昊一声冰吟:“你倒挺老实。”
风雪儿没在说话,只听轩辕冷昊大声叫道:“来人啊。”
门扉又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家院,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带着嘲笑的意味说:“你烧高香了,竟然穿了本王正妃的喜服,坐了正妃的床榻,既然你在相府是个烧火丫头,那么本王府里也不在乎多添张嘴。”又对进来的家院说:“等她把喜服脱了,让她去火房。”
“是,王爷。”家院齐齐应声道。
轩辕冷昊一甩长衫,数不尽的霸道,走至门口:“今夜发生之事不可外传,违令者定惩不饶。”顺带着掌风将喜烛拂灭,一切就如同一场游戏,一场玩笑。
“是,王爷。”
又换了丫环衣服,在两个家院的带引下,踏着月色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火房。原来自己的一生注定要是这里过活,那也没强求的意义了。
火房很暗,没有灯光,想来是没有住人吧。家院驻足门口,看着风雪儿的侧影,他们知道在府里王爷不喜欢的人,那可是一辈子都别指望有出头之日的。蔑视的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府里最低等的下人了,这火房只供丫环家院梳洗用水,现在空着呢没人住,你以后没有接到吩咐别乱跑。”
风雪儿说:“奴婢知道了”。
“呵,还挺懂事儿,进去吧,我们哥俩还有事儿呢。”家院说完推开了门后转身离去。
一弯银月从纱云中探出头来,光芒温柔的撒在她身上,那清澈的眸子里泛起微微的荡漾。
这里的火房与相府的迥异,院子里有三间房,最里面是住人的,中间是火房,外间则是有三口大铁锅,风雪儿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保证外间里的大铁锅中备有充足的热水。
她又成了烧火丫头,变成了颐王府的烧火丫头,由于火房与外间中隔有一堵壁,不用与往来取水的丫环家院多打交道,数天来日子过得还算清静。
相府中,黄子悦正为黄菲儿的出逃正大发雷霆之怒,一屋子奴才跪在地上等着受罚,好些日子了,至从得知嫁出去的不是黄菲儿时,奶妈被当众廷杖至死,没人知道是谁替黄菲儿嫁入了王府,火房中少了烧火丫头也没人在意,立即就换了一个新人接替。如今终于有了黄菲儿的下落,却已被轩辕冷昊找到后不动声色的带回了颐王府,熟悉他脾气的人都知道,黄菲儿现在还有口气在已不错了,外人不知道内情,却也知道澜雪国相府千金黄菲儿在嫁到颐王府后不久,就从正妃贬为了侍妾。
堂堂相府千金,嫁到王府中做侍妾,这就黄子悦丢尽了颜面,成天待在府中,害怕出门被人认出,看成笑话。
八月,夜间的气息微转凉,风雪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似一缕幽魂般坐在院子里。
皎洁的月光将黑夜照得如白昼样亮堂,周围点滴的闪亮族成一片星的海洋。柔亮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微风轻拂,摇曳起几缕幽丝,如歌如泣。
忽听得一阵刀光剑影,碎了这片刻宁静,微斜云眸,起身朝外望去。门扉——被踹开了,一夜行装男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捂住流红的手臂跌撞着进院后,关上了院门。
少顷的窒息后,在夜行人的惊诧目光中,风雪儿走回了屋子取出了白布,又主动拉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很深,缠了好几圈都没能止住血。
夜行人目瞪口呆的疑视着这个给他包扎的陌生女子,终隐忍不住,狡洁一笑,随即问道:“你是谁?不怕我吗?”
风雪儿边打结边回答:“烧火丫头。”
“哼。”夜行人一声冷吟:“颐王府果然卧虎藏龙,岂料一个烧火丫头都如此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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