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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254,别哭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就连我们程序的爱意都会崩溃,人类虚无缥缈又复杂的感情,你怎么把握得住呢?”
“你说得对,是我太蠢,太天真。愿赌服输,就这样吧,主系统,把我恢复出厂设置吧,这样或许就没有那么悲伤。”
然而,主系统只是沉默。
“编号254,你确定吗?我可以让你选择脱离世界的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难得地在主系统的机械声音里听出了心疼。
闭上眼睛,和沈煊的一点一滴在脑海里一页一页翻过。
“我考虑好了,我要让他重新回到泥潭,让我死在沈煊手里,我要让他想起我都是愧疚。”
“他不是医科圣手,不是最擅长治疗绝症了吗?就让他为我主刀吧。”
“好。那就给你安排一个腹部的肿瘤吧,不过这个病仔细观察是有征兆的。”
“没事的,直到我死之前,他不会仔细观察的,他忙着治愈他的白月光。”
他会有无数次机会发现我的疾病,他会有无数次机会将我从死神那里拉回。
可他都会一次次放弃我而选择顾瑶瑶,都会忽视都会错过,都会任由我恶化。
最后在手术台上,在他最擅长最骄傲的领域无能为力,最后因为误诊,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害死我。
沈煊,你会开心吗?亲手杀死你的恩人和你过去多年的爱人。
沈煊,你的良心会不安吗?你还拿得起手术刀吗?
“咦这是,编号254,你好像怀孕了,不然就不……”
应该是上个月顾瑶瑶回国那天,沈煊喝醉了在车上强制着我同他发生了关系,只是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巧。
轻轻摸了摸腹部后,我打断了主系统。
“这不是更好吗?让他亲手杀死我和他自己的骨肉。我不会后悔的。我最后悔的就是有了人类该死的情感,爱上他这样一个烂人!”
“好……”
主系统的动作很快,几乎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了腹部的疼痛。
忍着隐隐约约的痛感,我回到了那个我和沈煊的“家”。
因为还没适应腹部的疼痛,我痛得浑身冷汗,窝在被子里几乎动不了一点。
晕晕乎乎间我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了。
“沈煊,我疼,你帮我拿杯水和布洛芬来好吗。”
大概是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气无力,他好像没有听到。
随着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到沈煊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来不及反应,疼痛让我又昏昏沉沉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我还头脑发晕,没能第一时间按掉闹钟。
沈煊烦躁地啧了一声,把木制的闹钟砰的一下扔到了地板上。
我彻底惊醒了。
“你定闹钟干什么,我昨天晚上加班有多累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毕竟九周年结婚纪念日你都没回来。”
沈煊啧了一声,用被子蒙起头不再出声。
“沈煊,离婚协议我签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了。”
走到客厅,我一眼就看到了离婚协议旁打包好的饭菜。
是我喜欢的那家海鲜粥。
“昨晚我给你带了宵夜,你自己热热吃,不用喊我。”
沈煊闷闷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我却没有丝毫感动。
回不去了,多么可笑啊,一边伤害我,一边又故作深情地进行微不足道的关心?
到底是真爱还是偷腥后的愧疚呢?
有时候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和沈煊共同生活了九年的家,我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关上了门。
“编号254,你这次为什么不留在他身边。”
“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距离是最好的武器。你知道吗,如果我离开了,你说他最先忘记的是什么?”
主系统没有回答。
“是我的缺点,是他曾经对我的所有意见。而我的好,会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被美化。”
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公寓,就在沈煊医院附近。
尽管做了这么多年全职太太,我手头的存款依旧很多。
因为过去,沈煊总是把他的工资全数上交。
“老婆,这个月发工资了,我留了两千,剩下的上交给老婆大人保管。”
他也会在每次欢爱后收拾好一切,温柔的在我小腹落下一个吻。
“老婆,你说我们的宝贝什么时候来呢?怪我不努力了。”
可是自从顾瑶瑶的回国后,自从他的工作越来越有起色后,他就变了。
工资再也没有上交过,家也整日不回,一次次被拒绝的欢爱,以及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陌生的长发都告诉我他变心了。
只是可惜,他曾经那样期待的宝贝很快就要死在他的手下了。
虽然说着要保持距离,但我不能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我要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少次机会改变,我要让他知道,是他毁了一切。
“明天你来接我吧,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是谁呀,煊哥哥。”
还不等沈煊回应,顾瑶瑶的声音就穿过听筒,传入我的耳朵。
我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听到了沈煊带着颤抖的声音。
“好。”
第二日,我早早地下楼等待着,在将近正午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沈煊。
平日里忙成那样,抽不出半点时间,可离婚的时候,他请假也方便了,空闲的时间也多了。
还真是讽刺。
“月儿……我对不起你,但我们离婚后还可以重新开始的,等瑶瑶离开后,我们还能重新开始的,对吗?”
“破镜不能重圆。沈煊,都要离婚了,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我不可能再和你结婚了。”
我回答地十分痛快。
沈煊却不乐意了,“白清月!你答应离婚这么痛快就是为了气我?不和我结婚你想和谁结婚?不是说为我而来吗?”
“沈煊,你不会还以为我说的离婚说的消失是闹着玩吧?”
也是,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早就哭着求他不要离婚,各种内耗然后哭着向他认错。
我图什么呢?我甚至有些共情不了之前的自己了。
“月儿,你别说气话,我们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散就散,我和顾瑶瑶真的没有实质性关系,而且,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也不关心。你们就算睡一百次也和我无关,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去民政局。”
沈煊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悲戚,眼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懊恼与悲伤。
装什么呢?真的是所谓的“责任与可怜”还是真的分心了我想他自己不会不清楚。
在我们恩爱的时候他在想谁呢?年轻漂亮的顾瑶瑶吗?
“别这副鬼样子了,快走吧。”我催促他赶紧出发。
“坐副驾驶。”沈煊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抓住了我想要打开后座车门的手。
为了快点离婚,我听从了他的意愿。
刚一上车,就踩到了两个异物。
我低头一看,脚下是一只大牌口红和半盒没用完的安全套。
和沈煊在一起后,为了救赎他,我为了攒钱把他再次送上神坛,所以很少化妆也很少为自己打扮些什么。
这个牌子的口红,我不是买不起,可是为了省钱,我从来自己买过,唯一一支也是很久之前沈煊送的,被我宝贝的放在梳妆台里舍不得拿出来。
可现在,脚下的大牌口红明晃晃嘲笑着我。
那些我视若珍宝的,在另一个人眼里也不过是垃圾一样的存在,是丢掉也不会被发现的存在。
至于那半盒安全套……
“你听我解释,这是上次送我同事和他女朋友回家,他们可能不小心漏下的。你不要生气。”沈煊的面色苍白。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生什么气?我又不在乎。快点走吧,去晚了民政局还要排队。”
的确,如果换作以前的我,一定会大吵大闹拿着那两个物件质问他吧。
真是恶心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让别人做副驾驶。
他说过,副驾驶永远为自己的老婆留着。
况且那盒安全套,是他的尺寸,也是他最爱用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