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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眼底杀意毫不遮掩,宋云曦察觉到,心中冷笑。
这老东西倒还对她起了杀心,看来还是以往的日子过得太舒心。
这才刚吃了点闷亏就藏不住心思。
今后她将这侯府搅翻,那还不得气急身亡?
薛姨娘见宋云曦如此嚣张,竟敢质问老夫人,这下可逃不过老夫人惩治了!
她想在老夫人面前表现,急火攻心爬起身来一抹脸,挑眉瞪眼,嗓音尖利。
“教规矩也轮不上你这小贱皮子,是不是侯爷的种还说不定呢,竟敢在老夫人面前大放厥词——”
老夫人本就压着火,此刻闻言,险些一口心血喷出来!
蠢货、蠢货!!!
这等事是能拿出来说的?
本来娶程氏回来就是看重她家财万贯,正解了侯府财库空虚。
她生的这女儿也模样娇美,婚配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如今这等没得证实的丑闻,当着这么多下人说——这是将侯府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
老夫人气得嘶声喊:“给我掌她的嘴!”
一旁的嬷嬷人都傻了,这是要打大小姐还是薛姨娘啊?
薛姨娘嘚瑟起来,点头附和道:“对!掌嘴!狠狠掌她的嘴!”
小贱皮子,老夫人威严也是你能挑衅的?
要挨打了吧?!!
老夫人指着薛姨娘的手微微颤抖,杂乱的情绪涌上来,一时竟叫她说不出话来。
“你......你......”
怎么能这么蠢!
她忙给嬷嬷使眼色——还不快给我把这个蠢货打醒!
嬷嬷三两步走到薛姨娘身边,伸手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啪——”
薛姨娘还没反应过来,一边脸颊瞬间红肿,可见嬷嬷力气之大。
剧痛传来,她浑身冷战,脑子也清明起来。
糟了!
她一时失言,竟把这事说了出来!
方才幻想当侯府主母的欢欣在此刻变为恐惧,薛姨娘腿软直接跪了下去。
“老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主母就编排这等瞎话!”
“您就原谅我一回,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宋长泽愣怔,老夫人的意思竟然不是打宋云曦?
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母亲在府上吃瘪......
他抬手想拦薛姨娘的动作,“母亲,您——”
薛姨娘强忍着憋屈,打落牙和血吞。
“你这孩子,傻了不成?虽然你孝心可鉴,但我毕竟只是个姨娘,当不得您这侯府独子的一声母亲!”
老夫人这才面色稍霁,好歹薛姨娘是将事拦到她身上。
况且,现在要紧的也不是收拾她。
“你的事,我也懒得管,滚回去叫侯爷去收拾你,给程氏一个交代!”
宋云曦心底寒意更甚,好一个“叫侯爷收拾”!
以往薛姨娘犯错,只要到了她这个父亲手里,哪次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薛姨娘一张狐媚脸,勾男人的功夫了得。
每次侯爷一开口要训她,她扭着腰撒个娇就把人勾到床上了,哪还记得薛姨娘的错?
事后甚至还要给赏赐补偿!
当年她母亲嫁入侯府,新婚夜母亲连侯爷的脸都没见着。
后来才知道,是薛姨娘缠着侯爷一整晚,不许他和母亲圆房!
“祖母真是深明大义......”
宋云曦鞠躬后,看着傻眼的宋长泽慢条斯理道:“有这样的生母,我看这庶子实在不堪大任,如何能认到我母亲名下,成为未来的侯府世子?”
“父亲定然懂得祖母心思!”
老夫人闻言顿住,她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这该死的宋云曦,竟将她的话如此理解!
可偏生她才说“给程氏个交代”,若此刻又否认,那她往后还有什么威仪?
老夫人顿觉两难。
“咚咚咚——”
薛姨娘咬牙豁出去了,猛地磕头三下,磕的脑门冒血。
“都是妾的错,还请大姑娘不要牵连到二公子身上,二公子平日乐善好学,孝亲敬长,又是侯府唯一的哥儿......”
她哭的凄惨又情真,是真的怕了宋云曦搅黄了此事。
一个被当成花瓶养的侯府嫡小姐,本来只打算养她长大卖个好价钱。
哪里有什么地位可言?
然而今日她能让老夫人吃瘪,让自己脸面尽失还不得不磕头求饶,甚至将程氏私库都名正言顺收了回去......
岂是个好相与的?
这小贱蹄子怕是一直都腹中坏水,只等着这个机会翻身!
她这般模样,落在老夫人眼里是颇为满意。
还不算蠢到家,知道卖惨示弱了。
老夫人这才悠悠开口,“云曦,你欺辱父亲的姨娘,此事传出去于你名声也不好,就此算了吧。”
“至于你弟弟的事——哪怕你是嫡女,你也不能插手。”
宋云曦佯装不解,“孙女教姨娘庶子规矩,如何是欺辱了?不是祖母方才说,给我母亲一个交代的吗?”
“那是给你母亲交代,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懂什么?”
老夫人没好气。
宋云曦躬身长揖,语态虔诚。
“原来祖母如此关心母亲,是我误解了。”
“不过母亲常年病弱,想来祖母也不忍母亲拖着病体前管教弟弟。”
“既然薛姨娘说弟弟孝亲敬长,祖母也想让他给母亲一个交代——不如让他跪着前往我母亲的住所为薛姨娘赎罪,方可鉴孝心啊!”
宋长泽挺身,怒目圆瞪,“你这——”
话没说完,便被薛姨娘一把扯了回去,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要长泽成了侯府世子,程氏这母女死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屋里奴婢们都深深垂首,不敢发出声响。
老夫人眉头紧皱,似在思索利弊。
瞥见众人神态,宋云曦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底却冰冷幽深如寒潭。
“怎么,弟弟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愿跪?”
宋云曦高高在上,垂眸打量着宋长泽。
薛姨娘忙给宋长泽使眼色:不答应,是不想做世子了?
宋长泽僵硬地跪在地上,冷硬的地面跪得他双腿麻木。
他心中咆哮:这贱人,竟敢辱他至此!
如何能忍?
可母亲已经为了他如此卑微,若他不应,自己的世子之位还真可能落空......
宋长泽深呼吸,今日一切,来日必报!
“我跪。”
“我愿跪行到嫡母住所前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