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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以后那间办公室就是她的。”韩东睿声音冷淡。
纪书悦知道自己会被人替代，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怔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唇角露出一丝自嘲。
不重要了。
在不在意都不重要。
时至今日，她不会再错下去。
护照没了可以再办，感情脏了，她就不要了。
转身要走，却被蒋雪漫喊住，对方拢着挣开的领口，笑容挑衅。
“你的办公室我不喜欢，东睿说会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布置，我看你那些东西我都用不惯，全扔了，你不介意吧？”
纪书悦握紧手，但眼中一片清明。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不介意，反正以后都是你用的，你不满意，换就行了。”
不用的东西就丢掉。
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一样。
说完，纪书悦就转身出去。
回和平饭店前，还顺路加急补办好了护照。
之后几天，韩东睿一直没回饭店睡觉。
这是两人第一次冷战。
再见面。
是腊月二十八，宜开业。
明天，就是除夕，是纪书悦离开的日子。
七重天号称沪市投资规模最大的歌舞厅，开业晚会汇集了沪市名流名媛、各行各业的摩登人士。6
纪书悦作为外贸界出了名的八国语言翻译官，毫不意外被邀请，她的座位和韩东睿的挨着。
而韩东睿另一边是蒋雪漫。
冷战后的第一次见面，她什么都没说，招呼都没打。
歌厅东家发话结束，就是舞会。
蒋雪漫迅速起身，在韩东睿面前优雅倾身伸出右手：“东睿，我可以邀请你跳开场舞吗？”
纪书悦注意到韩东睿看向了她，她知道他为什么看过来，毕竟以前这种重要场合，都是他们一起跳的舞。
但她明天就要走了，就不掺和他和蒋雪漫的感情了。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没说。
韩东睿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生了气，搂着蒋雪漫就进了舞池，说：“当然可以，你要跳多久我都陪你。”
纪书悦自始至终都冷漠看着，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其他男人的邀请。
结果她没跳几步，就突然被韩东睿扣进怀里，不由分说带到无人处。
面前的男人咬着牙，俯首在她耳边，恶狠狠挤出一句：“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跳舞，长本事了？”
腰间的手很用力，大力到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但纪书悦忍着没吭声，只冷漠回答：“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和谁跳舞跟你无关。”
说完，她推开韩东睿，回到舞伴身边，没有在意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
开场舞结束。
韩东睿挽着蒋雪漫，站在舞池中央的聚光灯下，目光直直盯着纪书悦，高升宣布——
“明天是我和蒋雪漫小姐的婚礼，还望诸位，前来捧场！”
话音未落，场内响起一片欢呼和祝福。
纪书悦平静看着，甚至还跟着鼓掌。
挺好的。
他明天结婚，她也要走了。
一切都恰到好处。
不久，她喝完最后一口香槟酒，转身离开。
路过泳池旁，却被蒋雪漫挡住去路：“纪小姐，跟了东睿五年，看他要跟我结婚了，心里不好受吧？”
纪书悦冷笑：“我是京城纪家的大小姐，是懂八国语言的优秀翻译官，我无论在哪都能一个人打开一片天。”
“来沪市玩了五年，我不过扔了一个情场浪子，能有什么不好受？”
“蒋小姐在外头荡了五年，回头又接受被我用过的男人，现在急着宣告主权，是多不自信呢？”
蒋雪漫原本的炫耀成了嫉妒，口中却说：“说这么多，你还不是嫉妒东睿娶我。”
纪书悦轻笑一声：“你们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
“一个五年前听说他下海经商，做不成官太太就急着退婚，一个被悔婚一次，还能吃回头草，像你们这种眼光差的，就应该锁死，别再祸害其他人。”
说完后，纪书悦转身要走，却被蒋雪漫一脸嫉恨拉住。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像你说的一样不在意。”
话音未落，蒋雪漫拉着她往后一倒：“啊！我肚子里的孩子！东睿救我！”
刚刚听完蒋雪漫的惊喊，纪书悦被拖进水中。
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口鼻，纪书悦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浮出水面。
就看到韩东睿跃入水中，她本能冲着男人伸出手，跟他求救：“韩东睿！我不会水！救我……”
却眼睁睁看见韩东睿越过她，救起了蒋雪漫。
“哗啦！”
破水声响起，纪书悦一点点没入水中，而韩东睿抱着蒋雪漫走上岸，
他回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却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