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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青行万没有想到姜云竟会拿错了酒杯。
更没想到本都在自己怀中的人儿竟会在意识模糊间避开自己,反而去蹭秦遮的手。
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好在秦遮下意识就甩开了姜云。
她用帕子擦拭着手,语气里难掩厌恶:
「你怎会看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又问:「你没事给自己下这种药作甚?莫不是担心新婚夜里这女人对你而言实在毫无吸引力?」
最后一句话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简青行不动声色地松下一口气。
他想,阿遮果然还是很讨厌姜云的。
「她以后便是你的母亲。」
简青行避开了秦遮的问题,劝道:「往后便收收你那性子,对她尊敬些。如今家里多了个人,你行事也要多加注意。」
注意些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
简青行知晓秦遮因为生母一事对旁的女人多有戒备厌恶。
所以当秦遮冷笑时,他也毫不意外。
「那就端看她能受得住我叫几声母亲了。」
简青行听懂了秦遮语气里的恶意,忍不住微微皱眉。
他还想说什么时,这人却转身离开。
算了。
简青行叹了口气。
他想,日后总有法子能让秦遮慢慢接受阿云的。
姜云身上一阵发烫。
许是察觉到旁边人身上的凉意了,她就使劲往他怀里钻。
一双手也难耐地挑开衣襟钻入。
紧贴着的掌心温度烫得简青行身子一僵。
抿了抿唇,难得赧然地红了耳根。
他先前说秦遮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对旁人多有戒备厌恶。
他又何尝不是?
他不曾同旁的人发生过关系。
先前那一夜,光是瞧上一眼就让他恶心不已。
可姜云不是旁人。
他想让她得到无尽欢愉。
亦不想……让她嫌弃自己。
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对自己下了一些药。
却不想那杯酒反倒是被姜云误喝了去。
好在量不大。
探入衣襟的手不知碰到了何处。
简青行小小倒吸了口气,浑身瞬间绷紧。
「妻主。」
这声叫得倒是比先前熟练了许多。
简青行握住了姜云的手,慢慢俯下身。
眼底笑意漾开,轻声哄道:
「是青行做了错事。青行把自己赔给你,可好?」
他知晓此时的姜云听不到。
所以又自顾自说:「既然妻主不说话,那青行便当你是答应了的。」
薄唇印上。
无尽的渴望自身躯深处不断叫嚣着。
简青行刚想继续动作时,房门再一次被撞开。
「先前你配给我的解药还不曾——啧。」
简青行匆匆直起身,又下意识替姜云整理好衣裳。
平复着急促的呼吸:「阿遮!」
几番被打断。
饶是简青行再好脾气,此时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恼怒。
秦遮靠在门上,手里的药瓶上下抛动。
她目光怪异地扫过这两人,嗤笑:
「你何时这般心急了?」
简青行皱眉。
他听出了秦遮话里的阴阳怪气。
可此番却是针对他的。
只是还没等简青行细想明白。
秦遮就走过来,动作毫不客气地将药灌入姜云的口中。
呛得原本陷入昏迷的人不断咳嗽。
「你慢些!」
简青行焦急去查看姜云的状态。
故而他不曾注意到秦遮的手指在那片红唇上多按了一会儿。
眸底的情绪更是有一瞬的晦暗不明。
「阿遮你——」
「你又不是不知她自小就身患隐疾。」
秦遮直起身子,重又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她这身子受不得一点折腾。我可不想今夜过后,你又被传出克妻的命格来,那些人可巴不得你多出些事呢。」
听到这话,简青行面色瞬间苍白了一瞬。
他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是我失态,幸好有阿遮提醒。」
秦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见人已经不再发出难受的哼哼唧唧声。
她转身朝外走去:「要不是给的钱多,她是死是活又同我何干?」
秦遮是爱财如命。
可若真不在意,给再多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掀。
简青行有些好笑。
心里也知晓秦遮这般是为了自己。
只是这接二连三被打岔,以及看秦遮对姜云的态度——
简青行幽幽地叹了口气。
更觉头疼得厉害。
还是得想法子尽早让阿遮能接受阿云。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