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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漠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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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丰富的,稀饭和油饼都挺丰富我们的胃口,看着我们吃完早点,优卡抛弃了他的冷酷,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贺先生,早餐还丰盛吧?”他将目光转向我对面的汉族男人。

“当然当然,将军太客气了!”

“既然都用好早餐了,那我安排你们休息一下吧。”一声令下,立即有士兵带我们去后面的帐篷歇息。临分手时,那个男人冲我扬了扬手说,“我叫贺西方,很高兴认识你!”

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我径直拉开了帐篷的布帘。

一夜的奔波使我们都非常疲惫,整理了床铺后,黛丽莎趴在床上看着我说,“姐姐,你相信我,优卡不是好人,你得防着他!”

“嗯,好的,我记住了!”已经极度困倦的我敷衍着躺下去,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

忽然,胸口剧烈一震,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向我,痛苦的扭了扭身子,我费尽全力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一张脸,一张贪婪的脸呈现眼前,猩红的双眸仿佛一只野兽发现了自己的猎物,而他那张喷着热气的嘴已经探向我的唇。

“啊……!”发出一声剧烈的尖叫,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向一旁,眼看着他笨拙的滚到地上,我跳起来指着他怒斥,“贺西方,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露出个猥亵的笑容说,“你知道这该死的沙漠有多恐怖吗?恐怖到我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没有女人的日子可真是难熬,真亏这些当兵的怎么能熬过来,老子受够了,老子再不沾染女人就会死的。来!让我亲热亲热,事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眼看他又要扑过来,我不顾一切的跳向帐篷的角落处,食指尖尖指着他的额头说,“你给我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喊人了!”

果然刹住脚步,他的目光扫过仍沉睡未醒的黛丽莎,露出个邪恶的笑容,“似乎你很照顾这位小姑娘,既然如此,我们作笔交易吧!”

糟了,我心里倒抽一口凉气,还来不及阻止他已一个箭步冲到黛丽莎面前,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朝着我冷笑道,“不想她死的话,乖乖给我躺下!”

全身开始颤抖,望着这个可恶的男人,我恨得牙关紧咬,双目喷火。

可怜的黛丽莎仍未醒转,望着她稚嫩的脸庞,我只好顺从的返回床铺,任由自己僵硬的躺下去。

为什么离开了阴如和深月我永远都是这么无能?为什么我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一念至此,不觉潸然泪下,倘若我真的是慈静官,为什么不让我赋予她的能力呢?老天爷,你究竟要耍我到何时?

眼看着贺西方一步一步走过来,我只能闭上双目等死。

蓦然,一条黑影在灯光映射中压到我脸上,睁眼一看,优卡魁梧的身影走过来,铁青着脸问,“贺先生,你在做什么?”

“将……军,我……”尴尬的笑着,贺西方直往门外退去。

“深更半夜,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冷哼中,贺西方唰得消失了踪影,优卡将黝黑的手臂伸向我。

犹疑的伸出手,一股轻微的力道将我拉起来,魔鬼离去,我终于吐出一口长气。

“不介意出去走走吧?”优卡扫了黛丽莎一眼,回头问我。

点点头,我跟随他的脚步走出帐篷。

夜凉如水,我们竟睡了整整一天,无边的寒气罩向我,冷得全身哆嗦。

肩上一沉,一件军装遮住了我的背部,感激的看着优卡,我说,“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贺西方跟我们有生意往来,所以……以后我会注意他!”月光照着优卡健硕的身姿,在黄沙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图线,我呆呆的看着地面,一时脑中空明,思绪飘移远去。

一声哀嚎的狼叫划破夜空的沉寂,心神俱裂的我急忙靠向优卡,双目恐慌的四处张望。

“不用怕,这里经常会有狼嚎,”优卡的安慰令我心定了些,悄悄紧了紧他的军装,以掩饰清夜的冷寒。

优卡见我半晌无语,只好说,“是不是影响你了?不如我们回去吧,你也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明天军车应该能回来。”

我点点头,踩着碎步往回走。

不知为何,跟他一起总让我觉得畏惧,在他面前,我仿佛只是个孩子,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无论说话做事都觉稚嫩。

掀开布帘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谢谢你!”

优卡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臂,便大踏步离开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于层层叠叠的帐篷后,我走进帐篷……

黛丽莎!

目光陡直,望着两张空空的床铺发愣。

等我回过神来才浮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黛丽莎去哪儿了?是否遭遇了不测?贺西方!一定是贺西方!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帐篷,我直奔贺西方的住处。

布帘轻扬,微风徐徐吹起帐篷顶上插的红旗,我未及细想便冲了进去。

“什么人?”贺西方从床上弹起来,手里握着柄袖珍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额头!

望着手枪,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清楚我的脸庞后,他耸耸肩,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将手枪塞回腰间,嘻笑着说,“怎么?舍不得我啦?真是贱货,老子找上门你却装清高,这会又投怀送抱!”

“你……!”从方才的恐惧里回到现实后,我懒得跟他计较,一双眼睛四处搜索黛丽莎的踪迹。

可惜帐篷里除了简单的床铺外别无它物,难道不是他?

狐疑的打算转身,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紧张而兴奋的喊,“别走,你不要走,求求你满足我这一次好吗?我求求你!”

头皮一阵阵发麻,我抬起脚狠狠的踩向他的光脚丫子,一声惨叫后,他终于松开了我。

快速奔出帐篷,我没心思跟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纠缠。

优卡的帐篷在最后面,我没命的往前奔,身上的军衣早已滑落。

“站住……!”守卫的士兵见是我,缓缓收起长枪,沉声道,“将军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我还没细说,优卡已经掀开布帘走出来。

他手臂挥舞后,直往军区外走。

我跟着他,不明白他是何用意,但现在有求于他,只能照他的意思做了。

我们回到方才谈话的地方,望着前方的沙漠,他忽然问,“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寻找你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我的惊讶似乎在他意料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说,“想必你是知道哈哈部落的,我猜想你肯定是从那里过来,而黛丽莎……是她救你出来的是吗?”

我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惊讶,我认识她,她的父亲曾是我的战友!”

“什么?”一个又一个的意外令我险些晕眩,这个优卡,他究竟是不是人?

“她的母亲因受不了寂寞找到沙漠来,是我悄悄安排他们住在一起的,那时候,我和宋承武是好朋友!雪娟是个好姑娘,可惜她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有些激动。

“我们去搜捕一名罪犯的时候,雪娟逃离了军区,结果落入哈哈部落的范围里,他被族长的儿子希图救了,希图对她如痴如醉,迷得神魂巅倒,就是这样才引发了这个悲剧,最终害死了我的朋友承武!”

看着他紧握的双拳,我无端的紧张起来,黛丽莎知道这个故事吗?难怪她一直强调优卡是个危险人物,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段渊源。

优卡缓缓移动目光,手指着东南方的位置说,“就在那里,我的朋友长眠地底,是哈哈部落的人围攻了他,他死得很惨,很惨!所以我要替他报仇,我不光杀了希图,还将他们整个部落赶出了沙漠,因为我讨厌他们,我讨厌看到他们!”

“那雪娟呢?她还在世吗?”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生恐激怒他。

“她吗?她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了代价,她虽然替承武挡了一枪,却并没有死,听说她还生了个女儿,谁知道是希图的还是承武的女儿!”

我知道他指的是黛丽莎,可是他凭什么认为黛丽莎就是雪娟的女儿呢?

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心思,优卡双目泛红,咬牙道,“从我第一眼看见黛丽莎开始,我就知道她是雪娟的女儿,她们长得太相似了,几乎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泛着无辜和充满祈求的水雾,我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所以你抓了她?”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双臂缓缓抱胸,优卡漆黑的眼眸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不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上一代的恩怨,你明白吗?其实就在昨天,我已经知道哈哈部落的人潜进了军区,他们是来抓你们的,可是他们又害怕被我发现,于是他们只抓走了黛丽莎!”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一想到哈哈部落的人麻木不仁我的指尖便一阵阵发寒,发怒的瞪着优卡,我不能原谅他的视而不见!

“目前来说,我还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何况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朋友!毕竟族长是黛丽莎的爷爷,明白吗?”

我一窒,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刚才那个故事分明已经讲出了黛丽莎的身份,我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

可是,黛丽莎帮我出逃,那帮野人会不会惩罚她呢?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便隐隐作痛。

“你放心,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他只有希图一个儿子,这唯一的孙女,他会爱护的!”说完这句话,优卡转身便走。

我只好怯怯的跟着他,一言不发。

前面就是军区,我终于忍不住问,“你能帮我一次吗?”

停下脚步,优卡并未转身,宽阔的背影朝着我,却用和缓的声音问,“你是要我去救黛丽莎吗?”

“是的!”

“不,我不会这么做!”

眼看他又要拔步,我一阵风的奔到他面前,哀求说,“求求你好吗?我想带她离开这,她应该去念书,而不是埋没在这漫漫黄沙和森林里。”

优卡看着我,眼珠深隧。

我被他盯得垂下头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他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就因为你是女人吗?”

我怒了,拍开他的手,扭头便走!

“如果想救她的话,乖乖站住!”

停下来,我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可是,还有其他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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