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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楠愣了一下，下意识攥紧了自行车把。
她知道何家明听见了。
可何家明只是沉沉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去扶腿上缠着绷带的杜雨薇下车。
乔若楠知道他还在生气。
可她被冤枉心里也十分委屈，便赌气没说话，推着车想离开去上班。
擦肩的时候，何家明却拉住了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跟雨薇道歉。”
命令式的口吻，冰冷又严肃。
乔若楠脚步一顿，那股熟悉的憋闷又涌上心口。
分明是杜雨薇自导自演，还冤枉她，她为什么要道歉？
乔若楠攥紧了车把，梗着脖子说：“不可能。”
似乎是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激怒了何家明。
他皱了皱眉头，面色更加冷沉，说出的话也带着威胁的意味。
“不道歉，是想背处分吗？”
乔若楠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何家明，第一次发现他这样无情，竟然拿处分来威胁。
偏偏上一世，她就是因为旁人陷害和何家明缠绵一夜后被记了过，被文工团开除了。
这一世自己怎么能再重蹈覆辙？
更何况，何家明为什么只记着杜雨薇的伤？
难道他忘了是杜雨薇先举报她的吗？
乔若楠攥紧了手，正想反驳：“明明就是她先在背后……”
话没说完，杜雨薇就立刻拉住她，故作大度地说：“不用妹子道歉，我没事的。”
说着看了眼四周人群，似乎害怕她脱口说出举报的事。
杜雨薇主动转了话题：“没想到妹子和裴家小儿子进展这么快，这就要结婚了，真是恭喜啊！”
乔若楠对她的祝福连笑都懒得伪装。
只看着压下那股难受，看向何家明，冷冷说：“你自己听到了，是她不要道歉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骑车走了。
她身后，何家明看着她娇小瘦削的背影，眸光复杂，久久没有回神。
中午，排练厅。
首席拍了拍手，召集大家围过来，准备宣布本次舞剧表演人员的名单。
乔若楠眼前一亮，立刻坐了过来。
她记得上一世，这个剧本的主演是自己。
只不过后来何家明让她把位置让给杜雨薇，还美名其曰：“雨薇初来乍到，需要一个机会展示自己。”
她当时就闹过一场，却还是被何家明找到了团长，强行给她换了位置，让她做了替补。
重来一世，这次的主演应该是她吧？
乔若楠想着，就见首席笑着看向她对面的同事。
“恭喜小文，我们团长特意选你做这次的主演！”
乔若楠脑子嗡的一声，只剩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她还不等反应，就听到首席公布的替补名单。
第一个名字，就是：“乔若楠。”
乔若楠心头一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攥紧了手，喃喃说：“为什么，为什么重来一世我还是替补？这不应该啊……”
她思来想去，还是起身朝团长办公室跑去。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最适合出演这个角色的，她要问问团长自己究竟是哪里有不足。
结果刚走过转角，乔若楠就看到何家明从办公室出来。
前世的记忆与此刻重合在一起，让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下一瞬，她就听见何家明冰冷的声音传来——
“她害雨薇伤了脚不能跳舞，就该做替补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