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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如米小。
也学牡丹开。
是谢衍亲自为她取的名儿。
她原是个普通的洒扫婢女。
因样貌不显,看着老实,被谢母放到了谢衍院子里。
谢衍公事繁忙,常常踩着宵禁的点才回城。
苔花就执着一盏灯,在城门口等着他。
她怀里还捂着个烧饼,有时候是肉包子。
素来高高在上的谢卿,不知何时,被那细水长流的陪伴触动了心房。
等要和我成亲之时,他方才惊觉,自己真正想娶的人是谁。
往昔。
春,荷,菊,雪。
相见时,并非只有我和谢衍两人。
我带着仆从,谢衍亦带着苔花。
虽知道他们有的是相处的时间,但我还是不禁想——
他们是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生的情?
在我和谢衍观雪时。
我瞧不见的角落里,谢衍的目光落到了穿得有些单薄的苔花身上。
在我为谢衍煮一壶热茶暖身时。
他是不是有片刻在想,苔花是不是站累了。
我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重新梳妆打扮。
待走到谢家门口,我方才回神。
我见了谢衍,该问什么?
问他何时爱上的苔花?
不,没必要了。
问他我们之前算什么?
不,太不体面了。
我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最终无奈得出结论。
我该同他说,我不介意苔花。
待我嫁进来,就抬她做个通房,往后也不会为难她。
我有容人之量。
你,不要退婚行不行?
我压下心头涩意,敲响了谢家的门。
谢衍大抵是很忙的。
我等了三个时辰,等来他身边仆从一句:
「贺姑娘,我家大人刚刚临时有公事出去了……」
我道:「那我改日再来。」
那曾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的仆从,面上闪过为难,眼神带上同情。
我心下了然,苦笑了声。
我不知我是怎么回的家。
既定的结果,似还未落下的剑刃。
仿佛谢衍对我的宣判。
三日后。
谢衍来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