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哥，没摘的桑葚多吗？我想着明天赶集，摘点去试试，镇上的小朋友应该有喜欢的，能换几个铜板也好，我想以后小姑出嫁，我也要添礼的。”小叶子突然的说话，吓了全家人一跳，大家从未想过5岁的叶子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虽然桑葚在村里不起眼，都是野果子，谁摘到归谁，可从没有打它主意，用它换钱，不过眼下家里近况如此，倒不如一试，反正也不用本钱，无非是费些功夫，这事可以一试。

“还有的，熟了的还可以摘好些，那个地方是我无意发现的，村里其他人家应该还不知道，在一片竹林后面，被竹林遮着。不过，小妹，这桑葚真能卖？会有人买吗？”大哥怀疑道。

“你这当大哥的还没有小妹有胆子，有没有人买，试试不就知道了，叶子，小姑怎么能要你的添妆，再说了我还不想嫁，等吃完饭，小姑去帮你摘，要是卖了钱，给你买麦芽糖吃。”小姑说道。

“啥不嫁的，等我去打听打听，再说，至于小叶子的想法嘛，我不反对，但是不能耽搁地里的农活，吃了饭，乖孙你和诗诗去摘，明天一早诗诗去卖。”奶奶发话道。

“我也要去奶奶，天天呆在家里，都快闷坏了，天还早呢，再说了有小姑和大哥在，我会乖乖的，不乱跑，我发誓。”为了出去玩，小叶子也是拼了。

小叶子家，为了省口粮，一天只有2顿饭，早上大家要先干一早的农活，才会回来吃饭，然后又出去干活，傍晚时分吃一顿，就干家里边的活，男人忙着整理后院的活计，媳妇忙着洗碗，洗衣，喂鸡，收拾其他。天黑才睡觉。小叶子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早睡，但是小孩觉多，身体扛不住睡意，慢慢也习惯了早睡，但是好不容易可以晚饭后出去玩，这个机会当然要抓住。

“好好，我的乖乖，去吧，不过可要听你大哥他们的话，不能乱跑，小心有蛇，你不要摘，看着你哥他们摘，要是回来，奶奶听见你大哥告你的状，那下次奶奶可不会答应让你出去了。”奶奶说，尽管村里很多家里，5岁的小丫都当半个劳动力了，看护更小的娃，喂鸡，烧火之类的，但是因为家里没有多的更小的娃，也不缺劳动力，所以一直小叶子都是没咋干活，最多也是农忙会帮着做些事情，所以小叶子一提要求，奶奶也就答应了。

吃完饭，小叶子和大哥，小姑一起拿着小篮子出门了，来到一座大山脚下。“来，小姑提着篮子，小叶子上来，大哥背你，山上的路不好走，小心摔了，回去奶奶他们不得削我一顿。”大哥笑着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过，前段时间，大哥带着小叶子去河边捡野鸭蛋，结果鸭蛋没捡到，小叶子摔了一跤，手磨破了，好家伙，回家后被奶奶，爹，娘，二伯，二审轮流拿棍子追，想想都心有余悸。

“王安，你个臭小子，你妹才多大啊，让你带好妹妹，你呢，咋带的，你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是吧，那个河边是你小妹能去的嘛？掉到河里咋办，是，你是会水，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你小妹多大，万一呢，万一我的乖乖掉下去你个瘦猴一样的能把你妹捞上来啊？一天天，都不省心，想想老娘就来气。”说着奶奶随手脱下鞋就朝王安打来。

“你个兔崽子，怎么看妹妹的，看把小妹手都磨破了，万一摔到头咋办？老娘你省点力气，我来，这个臭小子欠打。”爹拿着扫帚虎视眈眈的。

王安赶紧把头脑中的回忆赶走，不能想，想想都是泪，别人家都是宝贝孙子，怎么到他这就变了呢？虽然说小妹长得是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可爱，大眼睛，小鼻子，樱桃似的小嘴，小胳膊一节一节的，肉乎乎的，脸上摸上去滑滑的……再看看自己，因为伙食没啥油水，瘦瘦的，黑黑的，好像是比自己好看……算了，自己的小妹能咋办呀，只能宠着，谁让自己是大哥呢？

“不要，我要自己走，我长大了，不是小孩了，大哥瘦瘦的，背不动，要摔！”小叶子嫌弃道，其实心里也有心疼大哥的，虽说大哥10岁了，可瘦瘦的，自己5岁，但因为家里都疼自己，在农村小孩子当中算胖了，当然比不过隔壁小胖子，下巴都3层，嘿嘿。

“没事，小安，让小叶子乖乖自己走，等走不动了，小姑抱。”小姑摸了摸小叶子的头，笑着说道。

一上山，只有一条够2个人走的小路，这还是刚开始路好走，村里人会上山来打柴，也会在时节时候上山摘野菜，野果啥的，都不敢进入深山，大人说里面有狼啊老虎啥的，要不是大哥说的竹林后面，大家对那片竹林比较熟悉，会砍来做些背篓啥的，奶奶他们也不会同意让他们上山来。

山上多是松树，也有其他杂树，夏季天热，虽然吃了晚饭，但太阳还没下山，余晖照的金黄金黄的。走一会，小叶子就出汗了，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也不敢叫苦，这个身体是得多锻炼哈，“快看，大哥，那里，野鸡。”小叶子大声说道，激动的很，好漂亮啊，五颜六色的，自己上一世哪里看见过活得野鸡。

“小点声，看，你都把它吓跑了，那玩意会飞，还会啄人，小心它啄你，它可比家里养的小黄，小黑，小花它们厉害多了。”说着就看见一只拖着长尾的花野鸡扑腾扑腾飞走了，大哥折了个小棍子，敲打野草，慢慢分开一条路过去，在野鸡刚刚呆的地方发现了3个野鸡蛋。

“妹妹还是你运气好，大哥我上山十次有一次能捡到野鸡蛋，这下回去可以多个菜了。”

“是吧，大哥，我就说我要来的，来之前我就有预感，我来就一定会捡到野鸡蛋，还会有捡到其他的，你看着吧，我要把我们的2个篮子都装满！”小叶子得意的一甩头，傲娇道。

“你就吹吧，你还成王婆子了不成，会算命，要是没装满呢，是不是把你小胳膊上的肉肉割下来充数？”大哥恐吓道。

“小姑，你看大哥……”小叶子不依地向小姑告状，抱着小姑的小腿一个劲儿地扭来扭去。

“好了，乖乖，等会小姑收拾他哈，你乖乖的，我们小叶子第一次上山来就有这个运气，看来呀是山神爷爷喜欢我们小乖乖。”小姑笑着安抚。

“哼，小姑你就惯吧，看把她得意的。”其实大哥也挺宠小妹的，只是小妹第一次上山，怕小妹害怕，逗着她呢。小叶子也知道大哥只是嘴上说说，其实除了奶奶就大哥第二宠她，只要忙完农活，就带着她满村玩。

把鸡蛋放在篮子里，用一把野草垫着，3个人慢慢走着，刚上山就有收获，大家都很高兴，眼睛在四周到处看着，希望能再发现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