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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送她什么？”
“……”啊？
何一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迟疑地看向三个师弟，却发现他们几个也是一脸茫然。
再把视线收回来，没错，眼前的人确实是他跟了十多年的主子，主子脸上也依然是神情冷肃，可刚才的问题……
“你们要送她什么！”祁天彻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是他们耳朵出毛病了，主子还真问了！
何一的脸抽了抽，只好如实回答，“属下给乔姑娘选了一个青花瓷的书签。”团花的坠子，包着银质镶边，看着很精致，乔姑娘应该喜欢。
何二也一头雾水地答道，“我三姐帮我选了一个针线匣。”
何三和何四也茫然地报出答案，送的都是这类小东西。
不过主子问他们这个干吗？要不是主子一直是严肃神情，他们就要以为主子是拿不定主意该送什么，所以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呢！
错错错，主子根本不会想送乔姑娘礼物……吧？
他们还在迟疑着呢，等回过神，发现祁天彻早就走了。
当天白天，跟往常一样，祁天彻带着冉冉去上早朝，再把她留在宫外。
不过下了朝之中，他却没有跟冉冉一起回福苑的打算。
马车行至京城中心的位置时，祁天彻突然叫外面的何一停车。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他说着就要推门下车，也没说自己要去干吗。
正好今天七爷在宫里，他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不用担心七爷在这个时候来找人。
“那我要趁机跑了，告诉小小姐，我五天后就回来。”
冉冉说着扬了扬手里抱枕，“大黄再见！”
按正常的思路，没有人偷溜之前还要先预告一下的。
所以祁天彻根本没把这句话当真，板起脸，“跑什么跑，老实回去等我！”
不过下车之后，他还是不放心地又返身回去，拿了粒药丸塞到冉冉嘴里，“十二个时辰之内，你的内力都使不出来。”这回看她还怎么乱跑？
之后他又叮嘱了何一他们几个一句，“看好她。”
“是。”何一他们四个齐齐应声。
他们觉得这个任务还是很好完成的，而且冉冉一路上也没打算逃跑，他们很顺利地回了福苑。
下了马车，冉冉本来是要回房间的，突然又转头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梁夫人的忌日。”被她问到的何四反射性地回答，之后就傻了。
今天是荣王妃娘亲的忌日？乔姑娘不说，他差点忘了。怪不得主子这些天一直亲自看着乔姑娘，偏偏今天自己离开了。
不过现在……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冉冉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点了点头，就要回去了。
“等、等一等。”何一有点结巴，没好气地瞪了闯祸的何四一眼，之后想跟冉冉解释。
“梁夫人过世得早，梁大人他……所以每次祭拜，荣王妃都是自己去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主子不放心，才会陪着去。”
“哦。”冉冉了解地点头。
何一有点迷糊了，觉得自己没太把话解释明白，“荣王妃成亲之后，主子就不能再陪她去，不过主子想借机看看她……乔姑娘你别误会，我说的是三年前的事。”
“嗯。”冉冉再次点头，开始为何一的未来娘子担忧了。
等她回来，她真是该教教他们几个如何了解女人心，怎么才能别把话越说越糟——如果她还回来的话。
不过她答应小娃娃了，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何一抓抓头发，还是觉得自己的话听着别扭，不过还是老实地继续说下去，“但是那次荣王妃在梁夫人的墓前哭得晕了过去，主子觉得不放心，第二年才会也过去陪着。”
不然梁夫人的墓在很荒凉的地方，荣王妃如果又哭晕过去，就太容易出危险了。
“哦……”见何一说完了，冉冉呵呵一笑，指了下天上，“看，飞机。”
什么东西？何一他们四个都看向半空，没防备冉冉突然在他们面前撒了一把粉末。
“乔……”何一刚叫了一声，就晕倒在地上，其他几人也同样栽倒。
“乔姑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冉冉身后，传来七爷久违的淡定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