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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懂得这样想,就对了,我和你娘亲,就放心了。”慕容熙眼里有盈而不落的泪,毕竟年纪大了,他不想唯一的女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够担心的了。
清影握着爹娘的手,真的是血浓于水,只有至亲骨肉才会这样珍惜自己,关心自己,连丈夫宇文枫,也会因为舆论的压力,不敢在风口浪尖的关键时刻来关心自己,唯有爹娘,才会这样,不避嫌疑,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无论自己是怎样的处境,都会义无反顾地来到自己身边,支持自己。
一家人紧紧地相拥,他们三人的心紧紧相连,互相抱着,给对方予力量。
查了一段时间,那个刘原人间蒸发,怎么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也没有,宇文枫不禁沮丧不已。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大臣们的极力劝谏下,他厚葬了老父后,选了一个王道吉日,登基为王。云纤被封为云妃娘娘,住进牡丹宫。清影因为还是一个刺杀王上的嫌疑人,所以,没有获得任何的封号,依然住在东宫的蝶韵院。
当年父王宇文坚在生的时候,宫中佳丽几千,宫婢数千。宇文枫感念这些女子也不容易,怀有怜悯之心,况且这么多女子在后宫,恐怕会出现更多的纷争,于是,把宇文坚的后宫佳丽全部放出王宫,还有大部分宫婢都准予出宫,让她们嫁人,另寻幸福。
此举施行后,宫中剩下的女子就屈指可数,只有寥寥几人,宫婢因为要侍奉主子少,也减少了很多。
登基后的宇文枫,日理万机,忙得焦头烂额,渐渐,丧父之痛,就没有那么强烈。
因为,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见清影了,估计清影的孩儿不久就要降生,心中不由一软,脚步就向着蝶韵院走去。
进入守卫深严的蝶韵院,自己走到清影的寝室,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问宫婢,她们说淑妃去了楔园晒太阳。
宇文枫就坐下,他不想再走动,今天处理了一叠奏章,累的不得了,他想等清影回来。
闲着无聊,他四处望望清影的寝室,见寝室的摆设没有丝毫的变化,与自己当初在这里睡的时候一样。
他又站起来,坐在床边,见床上清影的绣枕摆放的不好,于是,他就拿起那绣枕,想帮清影端正地摆在床头上。
他动了一下绣枕,枕下居然有一封信。他不是个有偷窥欲的男子,本来想把信件放好,但眼光所见,信上的字迹很是熟悉,写着“吾爱清影亲启”几个字。
吾爱清影启?宇文枫有点好奇,这个写信的人怎么这样称呼慕容清影的呢?要知道,慕容清影现在还是他宇文枫的淑妃,这样称呼她,不是等于说,清影对她有异心吗?
宇文枫想到这里,急急把信拆开,里面是一张纸,纸上写着:
吾爱清影
上次一别,甚是想念,腹中我俩的孩儿可是安好?上次宇文坚的死,你设计巧妙,没有让宇文枫抓住把柄,让浩天佩服。
希望你在宫中安好,我对你相思成灾,很想见你一面。
郑浩天
宇文枫看完,脸色大变,在仔细辨认,字迹就是郑浩天的,因为在溪麓书院,宇文枫与郑浩天是同窗,他的字迹,宇文枫是能辨别出来的:岂有此理,慕容清影,竟敢与郑浩天勾结,把我宇文枫当什么人了。
他很想大喊一声,叫门口的侍卫把那慕容清影从楔园扭进来,叫她解释一下这封情书,究竟是怎回事。但是,他转念一想,清影是个心细如尘的女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情书放在绣枕下面,如果她真是与郑浩天有奸情,这样的信笺,按照她谨慎的个性,看完后一定烧掉的,为什么她会放在枕头下面让他发现呢?
自从入宫以来,很多事情好像矛头都是指向她的,但她镇定自若,没有惊慌。宇文枫派人到处查探她的底细,都一无所获,查探的结果都是说慕容清影这个女子知书达礼,为人正派。所以,宇文枫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延迟对她进行处罚。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清影现在肚子里怀有孩子,在没有查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子嗣之前,他宇文枫是不会伤害她半根毫毛的,万一是自己的孩儿,那将会后悔莫及,宇文枫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寝室外听到侍卫在说:“淑妃,王上驾到。”
“王上?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告诉我?”清影惊喜的声音传来。
“王上吩咐,不用告诉淑妃的,他在寝室等你回来。”侍卫回答。
“哦,原来如此。”清影说着,人已经走到寝室的门口了。
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宇文枫了,因为自己是刺杀宇文坚的嫌疑人,所以,一直被软禁在蝶韵院。她很清楚,她至今还有命留在人世,主要是因为腹中的胎儿。宇文枫登基大典,她没有参加,这是她的一个遗憾。
“清影拜见王上,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清影略微欠身,因为肚子里孩儿越来越大,她已经不能蹲下了。
没有听到宇文枫任何的声音,抬眼瞄一瞄,宇文枫背着双手,望着窗外,脸色好吓人。
许久,他才转过脸来,眼睛冷冷地扫视着清影。这个女子,看她的情形,快要生产了。虽然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冷落她,但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落寞,还是那么妖娆,那么清丽,那么镇定自若。
不过,刚才那封信呢?一想到那封信,宇文枫就来气了,他还是妒忌,还是吃醋了。他随手把那信笺扔给跪拜着的清影,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就走出寝室。
那信笺飘落在清影的面前,待宇文枫的脚步声走远后,清影捡起来,一看,几乎气得晕过去,脸色煞白,问采儿:“采儿,今天有谁来过蝶韵院?”
采儿从没见清影这样生气的,战战兢兢地回答:“回淑妃,奴婢不知道,奴婢一直跟在淑妃身边侍候主子,没有见过谁来过。”
“侍卫!”清影大叫。
“是。”门外的侍卫进来。
“今天谁来过蝶韵院?谁来过我寝室?”清影急急地问,因为这个无妄之灾来的太突然,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危险之中了。
“没有,只是王上来过。”侍卫恭敬地回答,在清影没有定罪之前,他不会得罪清影的,万一清影到时洗脱了罪名,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你出去。”清影脸色凝重,此时的她,已经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慕容清影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自己不但救不了古月国,连自己的小命,恐怕也不保。
她立刻叫采儿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那采儿就乖巧地点着头,匆匆走出蝶韵院,办事去了。
牡丹宫里,云纤正得意洋洋地摆弄着手上的一支玉如意,她的面前,是几箱奇珍异宝,都是那些大臣的妻妾送过来孝敬她的。
宇文枫现在只有她一个妃子,另一个淑妃被软禁,有没有命出来,都还是个未知数,那么云纤就很有可能会成为古月国的王后娘娘了。尽管宇文枫诸多借口说暂时不想册封王后,但大臣们都说宫中不可太久没有王后,云纤是王后娘娘的唯一人选,所以,那些贵胄的妻妾为了自己夫君的仕途,都下狠劲巴结她。
望着这些送给她的财富,云纤并不是十分在意,因为她知道,有朝一日她当上女王,这个古月国都是她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现在开心的是,秋琼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蝶韵院,把那封由郑浩天亲笔写的情信,在宇文枫到之前,放在了清影的绣枕下。当然,秋琼的举动之所以成功,全靠她手里的那张王牌起作用。
哼,慕容清影,想跟我云纤斗?还嫩着呢。看来,你孩儿出生的时候,就是你死期将至的时候了,哈哈哈——
她狂笑着,笑得花枝乱颤,但是,却一点美态也没有,在秋琼眼里,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恐怖,她身上已经起了鸡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