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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躺着别动，我马上给您倒。”荣妈转身去倒水。
这时，蒋锋口袋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跟舒沁打了声招呼，握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出了病房。
舒沁坐起身，喝了半杯水。刚要躺下，病房门被人推开了，抬眼一看，是脸色阴沉可怕的夜墨渊，舒沁微微一愣，当即低声对荣妈说，“你先出去。”
“好。”荣妈如蒙大赦，迅步离开。
“你会出现在这病房里，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未待夜墨渊兴师问罪，舒沁倒打一钯，“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谈谈离婚的事比较实际。”
夜墨渊眯起双眼，一直盯着舒沁看，并没有说话。
“你要的是一个能够替你传宗接代的雌性，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生育功能。你把不具备生育能力的我养在身边，还不如养一条会生仔的母狗，来得划算。”
夜墨渊还是没说话，主要是想知道舒沁搞出这些事，到底为什么？万没想到，她为了贬低自己，不惜拿自己跟狗比。
“呵呵。”舒沁不理会夜墨渊想什么，冷笑两声，“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只剩下三条路。一，跟你离婚。二，自杀。三，死在你手里。”
与夜墨渊对视一眼，舒沁接着说，“三这条路当中，就剩跟你离婚能够活下去。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能够跟你离婚，我都觉得值！”
夜墨渊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你就活不下去？”
因为我不想受尽你的折磨，替你生完孩子之后，再死在你手里。
这种悲剧，曾在上一世发生。
如果不跟你离婚，将在这一世的未来的几个月后发生。
这些话，舒沁没法对夜墨渊说。
又看了夜墨渊一眼，舒沁咬牙切齿地说出五个字，“因为我恨你。”
从舒沁的眼神中，夜墨渊的确看见了那股深深的怨恨。可是这股怨恨因何而起，从何而来，实在毫无头绪。
忍不住又说，“为什么恨我？是不是因为作为你合法丈夫的我，心里只有她？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世人皆知，也包括你！”
“再说了，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夜家付给你舒家多少钱，你或替我生下一子半女，或在夜家住到我爷爷终老。两个条件当中，你只要满足其中一个，你便可以再拿一笑丰厚的酬劳，离开夜家。”
听夜墨渊提到协议，舒沁不禁偏头冥思苦想，依稀记得生完孩子有巨额回报，到底有没有写“住到夜锦堂终老，可领丰厚酬劳”离开，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这桩婚事，是陈美珠和夜锦堂极力撮合的。舒沁当时抱着与夜墨渊日久生情，两人做一世恩爱夫妻的心态，嫁给夜墨渊的。
对于协议书，没有细看，更没有细究。
签完之后，是让夜墨渊收回去了，还是给陈美珠留了一份，舒沁就真的不清楚了。
正想得入神，又听夜墨渊用充满苛责质问的口吻说，“如今我们结婚才几天，你屡屡做出有损我夜家的事，我没有找你算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脸说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