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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始终是人心
“在十年之前,任无白讲师等人就已经提过晴师学院的教学改革,当时最重要的一项提案是利用一些无法赦免的死囚和擒拿的俘虏进行生死搏杀,以提高学生的实战能力。这项提案当初因为您和一些教授的反对,直接被否决掉了。”木易依旧恭敬而低声的陈述道:“然而按照圣上的意思,这项教学改革在汇月学院开始试行,这十年之中,也的确取得了显着的效果。”
木易的这句话语气虽然平淡,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宋渊于、叶苍白,甚至夏副殿主都是眼中蓦的一寒。
因为谁都清楚,这句话的后面,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汇月学院的确是好手段,这种事居然都瞒过了我们。”
夏副殿主一直温和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冰寒,他和学院的一些人,始终是张殿主有关人性说法的最忠实追随者,这是触及到他和学院的一些底线的东西。
有些东西外界可能难以了解…但是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比他和学院的几个老人更了解张殿主。在外界而言,所有的人恐怕都以为张殿主当年仗剑行走于天下,便是为了惜云帝国那不灭的荣光,然而他们却知道,张殿主生性淡泊,他始终和这世界上一些权贵不是同一个层面的存在,这个世间所谓的名利,也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像他这样的人之所以站出来,只是因为惜云帝国这方土地上有许多他在乎和必须在意的人。
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为这些人而战。
而他常言,一个人若是没有对生命起码的尊重和怜悯,那便不能说有人性,而没有人性的人,通常会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出来。
当今的圣上,朝廷,一直以为学院不把至高的皇权放在眼中,只是因为学院的实力,事实上他们不明白根本…对于一直追随着张院长的人来说,这个皇权,这个帝国,都根本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东西。他们只是在意那些他们所要保护的人,以及他们心中坚持的那些光明。
所以即便是学院一开始的教训,所有新生宣誓时所说的忠诚,也只有说是忠于自己的伙伴,而没有说是忠于当今的圣上。
这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然而这就是学院许多人坚守的东西…因为若是连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都无法忠诚,那又算有什么人性?
……
玄冥帝国的最东边,是风烟城,惜云帝国的最西边,也是风烟城。
风烟城的景美,而且壮奇。
这是一片到处都是秀丽树木和湖畔、大河的丘陵、平原地带,然而延伸至玄冥帝国的疆界之时,却是有一条走廊般的峡谷将地面切开,峡谷的东侧是如同江南的秀美水草之地,然而隔了这条深深的峡谷,在另一侧,却是各种各样奇怪的沙山和沙漠,唯有一些古代的城堡和房屋的遗迹,遗迹一些已经枯死了数百年但还矗立着的胡杨。
以前的水草肥美的风烟城的主人是十五个游牧部落,统称为西夷十五部。
但是在六十年前,这十五个民风彪悍的部落在几个不甘寂寞的族长的带领下,一路烧杀抢掠,想要看看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中州皇城到底是什么样的,想要看看中州城的女子的冰雪柔肌是否真像传说中的一样,细滑得可以掐出水来。
然而这些原本以各种兽肉为食,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又自幼和许多猛兽搏击长大的武力强横的西夷人一路东进,宣泄自己的**时,却最终惹恼了一名姓张的中年大叔,然后这名中年大叔便彻底的出现在了惜云的史册上,掀开了惜云最辉煌的一页。
西夷十五部被杀得彻底心寒,丢掉了风烟城,退到了沙山和沙漠之间的一些不毛之地,只能以沙漠之中的蛇蝎为食,靠亡命的劫掠为生,彻底的沦落成了丧家犬一般的流寇。
若不是玄冥对这些因为千百年来河脉走向自动的更改而导致沙化严重的大片荒原不感兴趣,即便这些流寇对惜云的敌意远超于玄冥,这些流寇恐怕也早已被彻底剿灭。
然而就算是双方达成了某种默契。。玄冥军队和一些修行者不管这些流寇,这些流寇也不袭击玄冥的一些路过的苦行僧和商队,但是为了渡过冬季的苦寒,这些流寇每年到秋季,都必须亡命的越过风烟城,抢夺粮食,抢夺牛羊马匹,抢夺衣物,甚至抢夺妇女孩童…这样才能活得下去。
他们称这为秋收,而惜云风烟城边军,便称这为秋蝗。
平时这些流寇是杀得怕的,而到了这种时候,这些流寇便像蝗虫一样,杀不绝,还杀不怕,而且会变得更加的可怕,边军之中也会倒下无数的强者。
镇守风烟城的,是威名赫赫的镇西大将军,沧竹月。
这名杀得许多人胆寒的大将军因为觉得自己原先的这个名字太过女气,所以便自己改了名字,将月改成了岳字。所以此刻很多人称他的名字,便称沧竹苍岳,但许多原先便熟知他的人,还是习惯称他为沧竹月。
因为在极重教化和礼仪的惜云,自改父母取的名字,也是会被认为十分的无礼…。只是因为他是惜云这数十年来,战功累积最快,最为显赫,升迁最快的人物,足以掩盖他的一些过失,所以这才没有导致一些人的非议。
……
风烟城的东部有一片平静荒芜的大湖,名为镜天湖。
无论是湖畔山林还是看似平静至极的水域之中,都有一些极其凶猛,甚至战力不下于修行者的异兽存在。
在水中速度惊人,而且能喷射出轻易洞穿人体的水柱的人形鱼尾异兽镜天人鱼便是其中的一种。
所以这一片辽阔到了极点,按照面积绝对可以位列惜云前三的巨大水域之中,没有任何的船只航行,更加的平静。
但因为这片湖畔东头,和玄冥疆域相接的地方,有一片由巨大树木组成的森林,而且因为这些巨木的密集,锁水汽比较厉害的关系,林中终日白雾缭绕,所以这一片连经验丰富的老军人很多时候都会迷失方向的森林,始终是蝗虫一样的流寇和平时玄冥帝国的一些军人和修行者进入惜云的跳板,也是和惜云的边军绞杀之地,林中深处,不知道有多少莫名的凶险和埋着多少的枯骨。
镜天湖畔的一处地势略高的开阔平原上,建立着风烟城边军的营地,黑色的营帐连绵如海,一面面军旗飘扬其中。
若是从未见到过这个世界真正军队的狼少见到这种景象,肯定也会觉得十分的震撼。
此刻以勇武和铁血着称的沧竹大将军便端坐在此处的中军大帐中。
超出普通营帐数倍大小的中军大帐前方的旗杆上,挂着一面用鲜血染成紫黑色的大旗,上有沧竹两字,十分的嚣张霸烈。
沧竹月身穿一身普通的青布衣衫,眉浓如墨,唇红如锦,轻薄布衣下的魁梧身躯有如铁铸,脸上的线条说不出的坚毅和冷酷,这样的人,哪怕身穿最普通的衣衫,走在普通的万民之中,也可以让人一眼看出他的不凡,看出他那种真正的卓尔不凡的将帅气息。
一名五十余岁,脸上有着一条醒目刀疤的散发男子坐在他的下首,静默而森冷的看着沧竹月,等着他的表态。
这名面目有些狰狞,看上去像是屠夫,很有武者气息的散发男子,却是风烟城边军的军师,沧竹月的第一智囊墨离笑。他在这风烟城一带,有个外号便叫鬼军师,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在哪里,而且他似乎能像鬼一样钻入人的心间,能够很清楚的看出一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一尊重甲,说在哪里都行,但却是落实了出自我们风烟城边军。”沧竹月放下了手中的一册简报,冷漠的看着墨离笑,道:“你怎么看。”
鬼军师看了一眼沧竹月,直指人心的冷道:“这自然是一个让你退出的讯号,然而我不甘心,你也不会甘心。”
“原本我只是想进入那重重帷幕之后,不甘为他们所主导而已,然而现在…我想着,惜云一帝九老八公的格局已然存在了这几十年,然而他们就觉得这格局就一定能永远这样下去?”沧竹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鬼军师,道:“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已经老了,然而我却还年轻,我还有六七十年年富力壮的时间,他们就要我安心的沉寂下去,在这样的位置上终老?既然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那他们要我收手,我便立更多的战功,做出更大的功绩出来,我看他们如何端得平我这碗沸水…他们不是推了个朱墨筠出来么?难道我就不能推个朱墨筠出来?”
“如东乱,天子震怒。”鬼军师阴冷的点头,“那些人不怕乱,是因为没有乱到他们无法掌控,让他们惊心的地步…然而对于军人来说,越乱便越是显得重要。”
PS:请假几天这几天心情十分糟糕,没有写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