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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的聂荣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刘局的一连串的反常举动,而是天真的继续着自己正常的卧底生活。而此时聂荣心里却是这样想的,既然董国民那头要有动静,那索性就把董国民给揪出来交给刘局,这刘局抓谁不是抓。可他哪里知道,刘局并非这样想。
几天之后,老米竟然奇迹般的找到了聂荣,这是令聂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两人相约在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馄饨店里碰面。
本来两人约定是在九点碰面的,而聂荣还特意早去了一点,八点四十多就到了,可他到来的时候却发现老米已经在了,正坐在一个空荡荡的小桌子面前。
聂荣没多想,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了老米的对面“老米哥,来这么早啊。”
老米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来了。”
聂荣不知道老米要说什么要事,自己表现的还挺轻松,东张西望的看着这个小馄饨店。
“我说老米哥,你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啊。”
老米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苦笑了一下,随后说:“这家小店好多年前就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没涨价,味道也还和以前一样。”
“哦?您以前来过。”聂荣追问。
老米点了点头回答说:“嗯,当年我和大哥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那年的他还不是黄金林,而我也不是老米,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米说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聂荣一直以来就对这老米很感兴趣,可两人之前却是没有一点私底下的交流,而此时看着老米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更加激起了聂荣的兴趣。
“老米哥,能把当年的事说说吗?”
“怎么,想听?”老米问。
聂荣迅速的点着头“嗯,想听。”
“嗯,行。”随后老米缓缓地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聂荣一根,而另一根叼在了自己嘴里,在他猛吸了几口之后,老米才慢慢地讲述起当年的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我从小就没妈,只有一个爸,后来还在矿上干活被石头砸坏了脑子,结果矿上没给钱,在到后来这脑袋也就没治好。”老米说到这特意猛吸了几口烟,仿佛不吸上这几口烟就没办法在往下说话了一样。
“之后我爸他脑袋疼,就靠着吃止疼片熬日子,以前吃个几片就行,但这药有依赖性,到最后就跟中毒了一样,不吃就难受,一吃就一大把。”
聂荣有点忍不住了,问了一句“那别让老爹他吃啊,这不就吃废了吗?”
老米邪笑了一下,说不上这表情是个什么滋味“我也不想让他吃,他是我爹,可他不吃的时候疼得用脑袋直撞墙的时候,我还能怎么办?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聂荣发现此时的老米烟已经吸完了,聂荣赶紧又拿出了一根,点着了递给了老米。
“人啊就是命,不认不行,后来我就一个目的,就是赚钱给我老爹买止疼片,就这一个目的,不让他难受,可我会什么?能干什么?又上哪赚钱?有一天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我就来这小馄饨店偷吃了一碗馄饨,也算不上偷吃,因为那个桌子上的客人不在,我只是想过去吃他们吃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