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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容琅低头坐沙发上,容世华和白楚早已出了门,那个突然不怎么对劲儿的妹妹也神神秘秘的玩起了失踪。
昨晚因为席湛和容薰的事,他睡的很晚,想来却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上辈子那部大火的电影他终是想起了名字,《雾里看花》,这部电影从制作到上映只投入了七百万,最后票房却是三个亿,远远超过当时很多的大制作。
投资方算是赚了个盆满钵盈,不止如此,执导这部戏的孙导更是一夜成名,在当时的娱乐圈这被笑谈为一大佳话。
容琅的眼尾勾了勾,有钱赚。
上辈子他友情出演过孙导的电影,因为志趣相投,两人休息间聊起往事,孙导给他提过他成名前的事。
孙导名孙岳,当时因为要拍那部电影,害得他老婆吵着和他离了婚,带走了十几岁的孩子。
那人也是硬气,咬牙卖了新买不久的婚房,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四处给自己拉投资。
因为这段往事,成名后的孙导对自己的电影更是负责,那些有后台想进他剧组的?,他通通不买账,上级施压也是梗着脖子挺下来,久而久之就多了个“孙黄牛”的称号。
容琅想到这,突然笑出了声,他想起上辈子在剧组时,这个老人脸红脖子粗的和主演争论,双手叉腰骂人骂的忒狠。
他在那儿的一个星期,都没听到他带重样儿的。
笑了笑,可爱的老人。
说来也巧,后来投资孙导电影的就是风氏,风氏出资500万,既赚回了本,又卖给孙导一个人情。
以至于后来孙导的电影优先从风氏挑选演员,当然前提是演技他要看的上。
本来容琅对断人财路这件事挺愧疚的,但如果这个对象换成了风氏,那他心里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啧,谁让他看风氏不顺眼呢。
应该就是这个暑假了,他想了想,孙导会天天去风氏总部拉投资,直到后来说动了风氏的某个负责人,他得争取在这之前就把孙导拉拢过来。
容琅抿了口咖啡,今天就去风氏周围转一下吧。
——
中午的阳光有些烈,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灼热烫鼻的,他找了家风氏大楼对面的冰激凌店,安静的坐着。
上辈子席湛总是嘲笑他,一个大老爷们喜欢这种东西,可尽管每次嘴上会嘲讽他几句,他却从来不会忘记回家的时候给他买份冰激凌。
那一个月,他从没断过……
想到这,容琅心里有些泛着疼,嘴里凉凉的冰激凌似乎晕开了点苦涩的味道。
那个人对他那么好,好的恨不得天天把他放嘴里含着,可他,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
——
阳光渐渐的消退了去,空气里多了丝凉意,他静静的吃完了面前的冰激凌,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了。
孙导今天没有来,其实他心里明白,不管他有没有来,今天都没心情了。
叹了口气,结了账便离开,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逛夜市,好像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全都过于模糊了。
牢里待了十年,心境又岂是一个沧海桑田可以描述的。
正想着事情,突然有辆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
容琅太阳穴有些疼,这个夜里也骚包的戴了墨镜的人,不是席湛又是谁。
“上车,送你回去。”
席湛有些得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和他,就是妥妥的有缘啊。
容琅不想理他,转身打算自己走回容家,不一会儿后面便传来了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又是“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他转头看着已经下车的某人,夜色下,那个人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的悄悄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眼此时一眨不眨望着他。
他突然觉得深深的无力,换作上辈子,他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了,可是现在不行,他始终记得,他欠他一条命。
席湛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委屈,他都眼巴巴的要送他了,他还这样转身就走把自己撂在原地是什么意思。
容琅觉得那种挫败感似乎又从身体里冒了出来,看着站在眼前的席湛,叹了口气。
“走吧,不是送我吗?”
说着朝席湛的车走了过去,其实他很奇怪,席湛这种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好感到底是怎么来的。
上一世也是这样,从相遇开始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不管怎么冷脸都甩不开。
再然后是自己主动去找的他,那时的席湛激动的语无伦次,紧紧的抱着他,声音沙哑着说:“容琅,我会对你好的。”
他是真的对他很好。
席湛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眉开眼笑的去为容琅开车门,那姿态,哪有半分席家二少的样子。
车里开了冷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容琅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气氛似乎暧昧了些,倒是席湛一直咧着嘴,就差没往脸上贴“爷很高兴”这四个大字了。
容琅忍无可忍:“席湛,你够了!”
“我干嘛了?”席湛很无辜。
干嘛了,容琅被气笑了,他还好意思问他干嘛了,布加迪威龙生生的被开出了坦克拖拉机的感觉,制造商如果知道,只怕是要气进棺材了。
“请你尊重这辆车。”义正言辞的开口。
席湛了然的挑挑眉,“是他们开太快了。”
不要脸,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容琅的脸上精彩纷呈,心里那团火喷又喷不出来,差点把自己给郁闷死。
席湛看容琅双眼瞪的圆圆的在那生着闷气,笑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痒,像被小猫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这小子,真是该死的顺眼啊。
——
路到底还是挺短的,车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容家大门口,席湛想着,就该再开慢一点儿的,偷偷的瞄了某人一眼,嗯,很好,没生气。
容琅确实已经不生气了,席湛这么做的原因他又不是不知道,更多的是无力而已。
“容琅,你多大了?”
席湛突然很严肃的问,眼神透着股认真落在他身上,容琅蹙眉,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快五十了吧,可现在偏偏他才十五,还是个未成年。
“15。”
席湛皱眉,“我今年21。”
谁想知道这个,容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也不管还在那纠结的某人。
啧,席湛是真的纠结,纠结的睫毛都差点落了几根,怎么这么小,怎么突然心里有种罪恶感。
容琅这样的年级,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祖国未来的红太阳,自己心里这么不纯洁的想把对方带上歪路,会不会错了?
席湛心里的天使和恶魔开始打斗起来,他昨晚梦见容琅了,梦的内容有点,额,少儿不宜。
没遇到容琅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男人怎么样,尽管京都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多都好这口,甚至私底下都包养过几个,他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从遇到一个叫容琅的人后,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把头靠座椅上,一时间也没有发动汽车回去。
昨晚梦里和容琅的那扯爱,让醒来后的他激动的浑身沸腾,半夜像个神经病一样去洗了个冷水澡。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因为害羞泛着粉红的皮肤,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轻咬的唇瓣中溢出的一声一声细碎的shen吟,想的他眼睛通红,心里滚烫。
他喜欢容琅,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定,这喜欢来的莫名其妙,他却一点都不讨厌。
今晚偶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无法忽视自己心里涌动的窃喜,就是这个人了吧……
席湛无奈的闭上眼睛,嘴角轻轻的勾起,突然又有些得意,容琅现在什么都不懂,只要自己稍稍的诱哄,掰弯他还不是早晚的事么。
嗯,十八岁就把他吃了,某人心里做着美梦。
后来席湛在追媳妇的路上越走越憋屈,越走越郁闷,想到今天只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让你丫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