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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迟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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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特警与国际刑警联合捣毁了一起多年贩卖军火、毒品、军事情报和参与多种暴力的跨国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就是这么一行字,仿佛听到了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让她感到了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可是,她翻遍报纸也再看不到一点关于这则消息的任何消息。

再看看报纸的日期,是一个月前的。

她的眼前又一片迷茫,刚刚燃起的光芒,如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

她又怀疑是不是周松所参与的行动?是不是她对这类消息太M感了?每天都有多少这种案件在破获。而且,如果周松参与的战斗都结束了,不可能还不来接她。周松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他在她心里是D天立地、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就算他不爱她了,不要她了,也一定会明确地告诉她。

她依然苦苦挣扎在慢慢无边的黑暗中,希望得到些让她走出迷潭的消息,可谁又能告诉她真现呢?尉团长根本联系不上,而卢旺才并不比她知道的多。

她的每一天都像复制出来的,上班,下班,吃饭,洗澡,睡觉,等天亮。天黑了盼天亮,天亮了又盼天黑,周而复始。

刚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湿意,如瀑布般披在她的肩上。思念与头发一样,见证了岁月的流失。难道要等到她的长发际腰,才能盼来她的心上人吗?

一只洁白的蝴蝶萦绕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头D上绕来绕去,不肯离去。

梅子笑着说:“小白,是你身上的香味吸引了蝴蝶,把你都当花儿了。.”

三个姑娘看着那只蝴蝶盘旋在她的头D,没有去追赶,反而哈哈笑的很开心。

本来就不善言语的段小白,比以前更沉默了,经常一副恍惚的神情。对她们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默默地往前走着。就算此时她的前面落颗炸弹,她也未必知道应该躲一下。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机械地转动的机器,没有思维,只是按着别人设计好的程序进行每一道流程。

“童彤!”

段小白有如梦境的感觉,有时她梦中总听到有人这样叫她,突然醒来,才知道只是黄梁一梦,接着就是失落和沮丧的心情,让她彻夜难眠。可她还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做梦。

“童彤!”

感觉不像是在做梦,梦里没有听到过第二声。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能感到自己心里一股泉涌,直冲眼眶。她仿佛受到了惊吓,身体产生了J大的反应,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惊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眼泪像突然暴发的山洪,冲破所有阻力,毫无顾忌地涌了出来。

“童彤……周松的媳妇儿……”

她流着泪,抿着嘴,想笑,却还挂着泪水。慢慢转过身来,那个熟悉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五米之处,他的身后停着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他穿着笔直的西服,打着领带。他不管穿什么,都是那么的帅气,渗透着骨子里的阳刚与威严,仿佛天地之间耸立起一座伟岸的大山。

他们急切地向着对方奔跑,段小白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惯性让他的身子退了一小步。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世界万物都不存在,只有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熔化在一起的心。

她的眼泪像囤积了几个世纪,瞬间满脸的梨花带雨。她爬在他肩头哭的好伤心、好委屈。一会儿,她推开他,微微咬着嘴唇,雨点般的拳头在他的X前落下。“坏蛋,你为什么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含着笑意静静地看着她,忍着她没有力量的小拳头,心里暖洋洋地荡漾。突然捧起她的脸,把自己的唇狠狠地压了上去,带着一年多的思念与J渴疯狂地吻着眼前这个女人。

三个姑娘惊呆了,不约而同地把嘴张开没法合上。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也顾不得脸红,更顾不得避讳,瞪大眼睛看着这幕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惊心动魄的情景。此时,她们的心跳比段小白的心跳要快的多,有种惊魂失措灵魂出窍的感觉,比段小白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处小芳最后一个从浴室出来,只看到了这一幕,突然茅塞顿开,原来段小白一直不接受穆强是这个理由。她感觉自己的心有放飞的轻松。

怪不得段小白一直撮合她和穆强,原来她知道自己肯定会离开,也知道离开时穆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希望穆强能把情感转移。而她傻傻地以为自己在段小白面前根本没有机会,也不敢放下矜持,大胆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原来黄昏的太阳也同样有着Z热的力量,她浑身上下被灼烤着,仿佛一股神奇的力量注入自己的T内。

段小白觉得处小芳和穆强并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穆强只是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移自己的情感,他对这份没有结果的暗恋投入了自己有生以来最真挚、最彻底的感情。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段小白已经在他们身上看到那股无形的电波在传递。

“宝贝儿……想死我了……”周松放开童彤,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生命之源,继续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地滑动着,轻轻地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有种特别的余香萦绕在舌尖,一滴不剩,全进了他的嘴里。

突然,他把她横着抱起来向他的车子走去。“宝贝儿,开门。”

他抱着她,她把车门打开。他再把她塞进去,走到驾驶室这边,也上了车,在大家好奇和吃惊的目光中冒着白烟走了。

矿上像炸开了锅,尤其是夏忠平,他不知道段小白是被人劫持了?还是跟人私奔了?不管怎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皮子下,就这么消失了,自己肯定难逃其咎。他迅速给卢旺才打电话,可是偏偏信号不好,卢旺才那边听不明白。两个人在电话里叫嚷了半天,卢旺才终于听明白了。

他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过神来,仿佛一直悬在头D上的雷终于炸开了,炸的他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一年的时间都平平安安的过来了,临了还是出了差错,好像冰冷的手铐已经等着他的双手。

直到后半夜,夏忠平才知道他们都是虚惊一场。

越野车比别的车快些,在天完全黑以前,他们就到了镇上的一家最豪华的酒店,和城市里的小旅馆差不多。

尉团长已经在那里住下。他是和周松一起来接童彤的,因为她是他送到这儿的。他想把童彤完完好好地交给周松,也算是完成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可周松让他等在镇上,自己开车去接的。

等不得尉团长向卢旺才交待,已经接到了卢旺才焦急、不安、自责的电话,他只好在电话里向人家解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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