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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夜宴之后,楚国上下欢庆三日,云休一直神神叨叨的额样子,墨鹊等人不知道云休到底听武素说了些什么,以至于都没有过问楚离歌的病情。.
墨玉终于忍受不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和看不懂的奏报,命令太监搬着奏折来到了云休的寝殿,美其名曰要和云后一同批阅。
云休正坐在桌子前写些什么,看见“楚离歌”洋洋洒洒的带着大太监进来,后面还抬着如山的奏折。“楚离歌”信步走上来,亲昵的坐在云休的身边,大太监很识相的留给二人相处的空间,不动声色的赶走了殿中的宫女太监,等到一干人等全部离开,墨玉就原形毕露了。
墨玉夸张的扇着风,哭着一张脸指着如山的奏折,“我还要做到什么时候?那些玩意儿我可看不懂!”
云休冷眼看了右手边的奏折,很自然的打开,快速的阅览的一下,拿起朱笔就开始批注了,“看不懂便看不懂吧,三日后早朝,你要做好准备。”
“还真的要我上朝啊?我真的不行,做做样子还可以,说话会露陷的。”墨玉虽然嘴上推脱,心里也知道,楚离歌没办法正常上朝,现如今躺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是一个活死人。
“喜乐神医呢?有消息了么?”云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一个没有见解和决策的皇帝也不会是个好皇帝,况且大臣们不是没见过楚离歌,原本运筹帷幄的皇帝变成了现在的摆设,瞎子都能看的出来有问题。
“墨零去接了,今晚就能到,这个喜乐神医,真是麻烦,没事往深山里面跑什么跑,一个大夫不济世救人,整日躲起来,真是滑稽。”墨玉一脸的愤恨,间接的把自己要假扮楚离歌的怨气嫁祸到喜乐神医的头上了。
云休没有说话,脸色很冷,完全不像是新婚的样子,虽然楚离歌生死未卜,也不用表现的真的像是变了寡妇的样子吧?墨玉觉得周身的温度都下降了,只好尴尬的笑笑,想起这一切都要归罪在南国头上,便恨得牙痒痒,墨玉突然想起来武素来,那贱人最后还是死了,真是便宜了她,“主子,武素到底是谁?”
墨玉只是听墨鹊说,墨素是南国人,竟然真名叫做武素,武这个姓氏很罕见,应该是南国的姓氏。.
云休听见墨玉的问话,丝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的奏折已经批阅了一半,过了片刻,云休才回答道,“武素是南国的奸细,已经死了,就不要再问了。”云休有意隐瞒武素是圣女的实情,那日的暗卫也不许透露丝毫关于武素的真实身份。
“那她、她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们要夺得鲛珠是为了什么?”墨玉得知的消息都是碎片式的,几乎无法拼凑出真相,几个月前,他还根本不知道鲛珠是什么,几个月后,四国之间为了鲛珠竟然闹得腥风血雨,这鲛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云休看了一眼墨玉,面露不悦,“我心中有数,该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这就是明显责怪墨玉逾矩了,墨玉撇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可是武素杀了墨年啊,如果武素是奉南国之命才杀了墨年,我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好了!”云休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奏折都批好了,你回去吧。”
云休二话不说就起身往殿内走,一副疲惫的样子,墨玉几乎是陌生的看着云休,心中觉得奇怪,云休这是怎么了?自从登基大典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似以往了。
尽管心中有疑虑,墨玉却没有资格过问,他只好叫来太监搬着奏折,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到议政厅,听着那些个大臣捧着批阅好的奏折对他一通歌功颂德。
武素死了,听完武素知道的所有内情,武素再也承受不住,疯了个彻底,云休下命令给了她痛快的死法。
南国圣女就这么死了,云休却丝毫不担心,听武素所言,圣女也不过是神女发号施令的工具,南国圣女何其多,死了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武素死也就死了,可是云休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往事。南国竟然是风神国的后裔,而圣女便是当年武敏和其心腹卫氏的子孙后代。照墨素所说,其实神女才是正宗的风神国后裔,只不过神女常年把控南国朝政,人却从不出现,就算要下达指令也是通过手下人,而神女几年前还能出门,近几年却是百病缠身,在偌大的宫殿里无法见光。
而寻找鲛珠的命令也是神女下达的,南国上下只知道神女需要鲛珠,却没有人知道鲛珠是做什么的,正因为南国悄悄的在四国之间寻找,民间才有了得鲛珠者得天下的谣言。
可是鲛珠对于云休来说并不重要,武敏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遇神杀神遇佛**的云休,前世今生两辈子,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背叛,那些血淋淋的背叛,才是云休一直不愿意回想的原因。
卫氏的背叛对于云休来说已经是如鲠在喉,前生的仇恨,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人早就该死绝了,四百年了,云休本打算遗忘了,可是现如今云休居然发现他们的子孙竟然活的好好的,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们是一直谋害她和楚离歌的幕后黑手!
血脉这东西真是孽缘啊。云休得知了真相,却感觉瞬间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浑身冰冷,是不是这就是轮回了?一双命运之手抓住了自己,把真相铺在自己面前,好像在催促着自己完成当年未完成的报复。
如果云休不是云休,只是楚国的云后,如果云休不曾有那些午夜梦回让人冷汗噤噤的记忆,云休一定会安心的做楚离歌的皇后,安心的待在楚国,享受和楚离歌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云休暗自决定,这些陈年旧债,就让自己亲手了结吧,那些污秽不堪的往事,就由她来盖上最后一抔土!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在完成这件事之前,云休最担心的是楚离歌,只有见过喜乐神医之后,云休才能安心的出发去楚国,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
墨零等在城外,看着墨青和墨华风尘仆仆的归来,心中顿时感慨良多,直到三人并肩骑着马走在大街上,三人相顾无言,竟然觉得陌生了许多。
三人后面的轿子中坐着喜乐神医,墨零好奇的回头看着,轿子里竟然还有打鼾的声音,传说喜乐神医已经过百岁了,居然在轿子里还能睡得着,墨零觉得实属少见,“老人家休息的好么?主子今晚就要见他的。”
墨青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墨零说的“老人家”是喜乐神医,他怪异的笑了笑,“应该没有问题,喜乐神医好得很、好得很。”
“你们一行没有受到阻拦吗?怎么速度这样快?”墨零觉得墨青和墨华还没走半个月呢,居然马上就带着喜乐神医回来了。
墨华点头,“越秦将军帮了忙,估计也是看在宗珂公子的面子上。”
“原来如此。”墨零停顿了一会,终于说到了大家都回避的问题,“墨素已死,墨年也该下葬了。”
“好。”墨青淡淡的应着,空气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凄凉。
到了宫门口,因为要封锁消息,轿子直接抬进了寝殿,等到喜乐神医走出轿子,墨零惊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是谁?!”
“哼,没见过美男子么!”喜乐神医捋捋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精神矍铄的看着墨零,很不满墨零的惊讶表情。
墨青这才低声说道,“喜乐神医驻颜有术,所以长得年轻些。”
这哪是年轻些,是很年轻好么!分明就是四十岁男子的外貌啊,可是怎么好像听说喜乐神医已经百岁了呢?
还没等墨零惊讶完,宗珂就拄着拐杖从殿内出来,看见喜乐神医更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劳烦师傅您老人家,弟子很愧疚!”
“你!你怎么腿瘸了!看你这样子,下次不要说是我的徒弟,真是丢脸!”喜乐神医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着宗珂的腿大呼小叫道,墨零继续看呆,这神医也太与众不同了,怎么一点医者的善心也没有啊。
墨鹊从外面赶来,也照着宗珂的礼数冲着喜乐神医来了一遍,喜乐神医却像是看见陌生人一般,一声也不吭。墨零挑眉,这喜乐神医也太刻薄了吧,虽然不是自己主动收的徒弟,好歹也是半个徒弟啊,怎么就这个态度?
宗珂尴尬的笑笑,“我说师傅啊,您怎么忘了我师弟啦?墨鹊,就是那个墨鹊啊。”
“我记得,你这傻徒弟,我就是不想理他!谁让他没有保护好你的_!”喜乐神医幼稚的走过墨鹊,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众人都看呆了,喜乐神医果然特别!这驻颜的办法,就是一直活得像个孩子吧?
墨鹊也习惯了,赶紧跟着喜乐神医进了殿,宗珂在喜乐神医边上说着楚离歌的病情,谁知喜乐神医来了一句,“这不是死人了么,救不了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