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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萱走回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凉水和着吞下了几粒药片便躺在了床上,完全没有睡意。
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不用它们来寻找光明,只希望静静看着黑夜,等待着不会来的安全感。
陆南萱习惯黑暗,也许她的心早已让她涂得漆黑不已,闭上眼睛是黑暗,睁开眼睛还是黑暗。
前进的路上,到处漆黑一片,她总是希望自己独行,可怎么有时候也会渴望一丝丝不该希翼的温暖。
她想起了今天聂筱雨说的话,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美好得如泡沫般美丽的往事,泪水无声浸湿了枕头。
翌日一大早,陆南萱就被笃笃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给叫醒了,起初她以为是送餐的船舱包厢服务员送早点来了,有点不想搭理,一会儿那声音便不再响了。
陆南萱便闷头,继续闭上眼睛养神享受着早晨海上的声音,有海鸥的鸣叫声,有海水拍击邮轮的声音,还有邮轮航行的水波声。
她总喜欢早晨的海洋,有一次还特点早起看了一回真正的海上日出,享受了一回震撼的太阳出行视觉感受。
昨晚很晚才睡下,躺着躺着困意再次来袭,就在半梦半醒期间,笃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将她再一次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陆南萱心里叹气便起身披衣去开门。
她的冷脸一下子就对上了聂筱雨激动兴奋却有点不好意思的红彤彤的小脸。
陆南萱吃了一惊,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看着她奇怪地问“你找我?”
聂筱雨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她特意去了特色小吃餐厅用了早点还买了一点特色的上海小吃过来给陆南萱。
在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屋内没有动静,她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还早就回去自己的包厢呆了一会才再过来再敲门,岂料陆南萱开门了却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当下就有了打扰别人美梦的窘迫感。
她讪讪地笑了笑举了举手中捏着的纸袋。
陆南萱眨眨眼,直接比了比包厢里示意她进去,聂筱雨这才一探一探地进了门。
看到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聂筱雨深知自己又唐突了,只能真诚来了个道歉。
“南萱姐姐,我好像打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看着这一副窘迫的样子,陆南萱挑眉直接吐了一个‘坐’字就转身去给她倒水。
聂筱雨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这包厢内的布局,没有依言坐下反而跑到了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感叹了一声“哇,南萱姐姐你这里的空气真好,我那边就不行了,都怪我订船订得晚了。那个”
兴致勃勃地转头正要说什么,就看到陆南萱直接将水放到絮絮叨叨的自己手上,她自个去梳头发去了。
额,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顺带直接咽了下去。
聂筱雨看看手中的水杯,再转头看看放在茶几上的早点,最后看向正梳头的陆南萱,觉着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来意,不然实在有点不礼貌。
殊不知她今天的举动早暴露了她的不礼貌。
“南萱姐姐,我今天是特地给你买早餐来了,在特色小吃餐厅的上海的早点,有没有试过?你可以尝尝喔?你说离开上海许久了,我猜想你应该会很怀念上海的味道吧,这个纸袋里的早点都很地道喔。”
说着邀功似的高兴扬了扬她拿来的早点,她说到吃的,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高兴样。
陆南萱拿着梳子绑发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半霎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聂筱雨看着陆南萱在慢悠悠地打理着早起的事情,觉着她还没空搭理自己,就很客随主便地到处参观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她说要秉持的礼貌一说。
陆南萱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多动症不肯安分的人便难得好笑地自顾自地摇摇头,她这个性子,似乎从来没有改,太过于自来熟。
聂筱雨看到床头那边的留声机,眼睛一亮就直接问到了允许就挑了张唱片给放起音乐。
陆南萱倒是对这留声机没多大兴趣,只是离开法兰西时候好朋友硬塞的让她做个纪念,可她也没怎么放过来听。
对于音乐,她还是喜欢听原始的真实的节奏旋律,可现在悠扬的音乐流淌,似乎为这海上的早晨增添了很不一样的格调,人的心情貌似能随着这欢快的音乐变得愉悦。
陆南萱就在这音乐和聂筱雨那张不肯停歇的话的陪伴下用起了早点,嚼着说是地道的上海的小吃,她倒是有点忘记了那个味道了。
许曼君准备过来提醒人吃药,包厢门打开就看到跑来替人开门的聂筱雨正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包厢内传出的是留声机的声音。
许曼君看看门房号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一下这才说不好意思走错门了,直接转身要离开。
可还没等一脸懵懂的聂筱雨关上门,许曼君又转身走了回来在门口喊了一声“南萱”,陆南萱听到话就起身从聂筱雨身后走了过来应了一声。
聂筱雨看到许曼君来敲门倒是没认出她是昨天傍晚在陆南萱身边说话的那个人,不过现在坐在包厢里,和她大眼对大眼地对视着倒是认出来了,她差点算是把人给‘吓跑’了。
陆南萱关门走回来,看着这面面相觑的两个人,脸上破冰了几秒开始为这两人来了个介绍。
“聂筱雨,就是我昨晚和你说的新认识的朋友。”
“许曼君,许大医生,我的好朋友兼任私人医生。”
“你好,聂小姐/许医生,叫我筱雨就好/叫我曼君吧。”
听到这同步的握手介绍,陆南萱忍不住挑眉弯起了嘴角,接着三人就开始拉起了家常。
说是三个人,其实陆南萱就只是旁听而已,她如果加入那个场肯定立即就冷了下来甚至没法继续了,许曼君经常抱怨她是来给人泼冷水给人补刀的。
因为许曼君也是上海人,她十多岁的时候才举家迁往了港市,之后去了法兰西留学,对于上海她更是留恋,和聂筱雨很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