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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水凉王府,蓠之正跟着左楠策马往明烨皇宫的方向,突然在大道前方出现了四个红衣男子。那四人并排走在道上,华贵高雅的气质凝成一道行走的风景。
然而,当左楠和蓠之的马渐渐冲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相反,南司还转动手腕,试图对即将而来的马匹施法。
蓠之感觉到身下的马不听使唤,立即抽动了手中的马鞭。他看了看左楠,问道:“宫主,我们是直接闯过去还是偏道让路?”
“如果他们只是占道,我当然会让,毕竟宫主我有的是气度。可若是他们有心为难我们,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左楠嘴角轻扬,策动缰绳的另外一只手向座下的马匹注入了一丝淡紫色的气息。
蓠之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完左楠的话后显得疑惑起来:“为难?”
“从水凉到现在,你的马一直温和受训,可为何偏偏到了这里,就不听话了?”话刚落,左楠便加快了速度将蓠之落在了身后。待蓠之想清楚,他家宫主早就扔下他了,而他却因为马不听话,被迫在原地打转。
随着左楠离四司越来越近,南司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朝其余三人嘱咐道:“此人有蹊跷,竟然化解了我的摄魂术。你们也助我一臂之力。”
左楠感受着强大的摄魂能量,单手化解的时候有些吃力。于是,他索性弃马,飞身而起停在了半空中。而无人掌控的那匹马因为左楠和四司所施的两股力量在它体内相互抗衡,以至于受惊,疯狂的往前冲去。
四司迅速避开,眼神阴骘的看着缓缓落地的左楠。左楠背对着他们,语气轻谩道:“摄魂术的功力不错,算是略有小成。你们的师父是谁?”
四司听到左楠这么问,对左楠的身份更加怀疑。能识得摄魂术并瞬间化解的人肯定不寻常。不过除了他们的师父,还有何人在摄魂术上有这般造诣。
左楠见他们不说话,转过身,眼含一抹洞察一切的讥笑:“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玄苍,应该就是你们的师父。”
“你到底是何人?”
“嗯?”左楠眉眼轻挑,看北司态度倨傲,不禁提醒道:“师侄们怎可这般无礼,见了师叔还不知请安?”
师叔?四司听到这个称呼面面相觑。西司木讷的看了左楠一眼,试探性的问道:“你真是师叔?”
“玄苍师妹是你们的师父,我自然就是你们的师叔。”他满含笑意的看着西司呆呆的模样,之前的情绪全都消失了。毕竟是他师侄不是,得宠着点。
西司听到左楠这么说,当即放下了防备:“师叔,你那摄魂术好厉害啊,我们四个人都差点敌不过你。你教教我们呗。”
南司见西司这么没骨气,抬起手就往他的脑袋上狠狠推去:“好你们小子,这么没立场。”
西司没有说话,只委屈的看向左楠诉苦道:“师叔,他欺负我。”
“既然你都承认我是你师叔了,我必定是要护着你的。”
东司站在一旁丝毫不受此时气氛的影响。他向左楠走近了一点,问道:“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
左楠深看了东司一眼,启动了天音传唤:“师妹,我有些事需要借你那四个徒弟一用,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空旷的上空传来玄苍阴柔邪魅、带有丝丝笑意的女声:“师哥开口,我怎会说半个不字。你尽管用。只是有一点,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借。”
“师妹请说。”
“怎么个用法我是管不着,但是用完之后别还给我四个死人。”
“师妹放心,我保证在送还之前留着他们一丝气息”
蓠之不知什么情况,刚赶过来就气喘吁吁的看着左楠道:“宫主,这不是玄苍主子的声音吗?”
还不待左楠回答,西司马上深信不疑的站在了左楠的身边。他们那师父什么性情,他还能不清楚。重点是,连这师叔也跟师父一个德行:“师叔,你要让我们去办什么事?”而同时,南司、北司和东司因为听出了玄苍的声音,全都拱手向左楠行礼:“师叔”。
“这马怕是不够了。”左楠看着冲在前面已然安静下来的马和蓠之手中牵着的一匹,说话的声音故意拖得又慢又长。
北司听出了左楠话里的意思,立马狗腿道:“师叔不必担心,我们一路步行便是。”
“嗯。”左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飞身落在了之前骑行的那匹马上:“你们一路向西行,到了明烨宫门请见便是。”说罢,他看了一眼正跨上马的蓠之,转过头策动了缰绳。
看着左楠离去的背影,红衣四司相互无声对视。总以为他们的师父玄苍不把他们当人看,没想到这所谓的师叔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实质上更不把他们当人看。说什么他们也是曾经在蓝耀位高权重过的人啊。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四人只好乖乖的步行。西司埋怨的看着北司,小声嘀咕道:“此去明烨路程那么长,你答应的那么快干嘛”
“那你说怎么办,师叔的话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南司听着两人的话,突然莫名其妙的的笑了。他瞳孔微转,眼神带着玩笑的不屑道:“有本事你们就去把师叔身边那人的马劫过来,我和东司倒是不介意步行,一匹马总该是能坐两人吧。”
“你不介意步行?平日里一离开马就喊累的到底是谁?”北司见南司挖苦他,当即嗤笑。
“纵是我不拘小节也不至于厚颜到这种程度吧,我说这话自然是有根据的,”南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双手背入身后,淡定的缓缓踱步道,“此前一百米,有一群人骑马而来。”
西司看着南司气定神闲的模样,立马会意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们就慢慢的在这儿等,等他们一到便劫了他们的马。”
东司虽然是他们当中比较有原则的人,可是有些时候,还是会同流合污,比如,现在。
过了一会儿,此起彼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四司各自瞄准目标,齐齐飞身将人从马上扔了下来。随后,他们纷纷坐上马匹,向明烨的方向驰去。临走之时,南司边策马边对回头对那些被抢马的人大声道:“借你们的马一用。来日有缘再行奉还,后会无期!”
明烨宫门外,左楠和蓠之双双下马。侍卫见两人是生面孔,纷纷拦下。左楠也不恼,转身便让蓠之将他的玉牌拿出来。那守门的侍卫认清玉牌上的官职,立马放行。
蓠之见那小小的玉牌这么有用,当即也来了一点小兴致。他跟在左楠身后,问道:“宫主,你在这皇宫里是什么身份?”
“皇上的弟弟,你说是什么身份。”
“宫主你真是隐藏的太深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却还不知道。”
“怪不得我,你既不问,我又如何回答。”左楠眉眼轻挑,带些逗弄蓠之的意味道:“这皇宫里你先到处看看,我去见见皇兄。”
“嗯。”蓠之知道左楠有正事要办,也不便跟从。一转眼便飞身不见了。
左楠进殿的时候,明印正在龙椅上小憩,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左楠本不愿打扰,准备等上一等。适逢正看到明印睁开了眼睛,这才揖身拱手道:“皇兄近来安好?”
明印本无意来人是谁,可一听到‘皇兄’的称呼,当即坐正了身子。只见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到殿下扶起左楠道:“多日不见,你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左楠看着明印眼中盛满的喜悦与吃惊,笑道:“时值战乱,此时回来是想帮帮皇兄。”
“好,好。”明印执起左楠的手,轻拍了拍继续道:“既然回来了,那朕就差人将紫澜殿收拾好。”
“劳皇兄费心了。
然而,正当两人准备好好叙旧的时候,蓠之被人捉到了殿上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国师曲心绮。
蓠之见到左楠,忙出声求救:“宫主!”
左楠知蓠之犯事了,将目光落在曲心绮身上问道:“不知他犯了何事?还请国师相告。”
五年前,曲心绮来明烨任国师的时候,左楠已经离开了。面对曲心绮看向左楠的不解眼神,明印适时介绍道:“这是我的皇弟。”
“原来是逸王殿下,”曲心绮微微行礼,客气道:“这个在宫中肆意乱闯,毫无规矩。臣见此,故而捉拿。”
左楠看着蓠之那委屈样,嘴角微扬,暗中发笑:“我这侍卫平日跟着我自由惯了,如今来此皇宫,怕是不懂规矩。还望国师看我的薄面上,饶他一次。”
“既然逸王开口了,我又怎能拒绝。”说罢,曲心绮松了蓠之。
明印见事情解决,当下建议道:“国师你先带逸王去皇宫内走走,朕去换身衣服稍后便来。”
应左楠的要求,曲心绮带着他去了紫澜殿。果然是兄弟情深,明印总能记得他的喜好。大致看了一眼庭前的风景,两人相继移步到了凉亭。
曲心绮看出左楠有话相对他说,委婉问道:“不知逸王想问臣何事?”
“国师果然是个通透人,一语中的。”左楠笑了笑,毫不掩饰道:“听闻皇兄最近拒绝了协助前沧浪国主出兵,这事,国师可有耳闻?”
“确如逸王所说,正是。”
“那么,国师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