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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畅然一片,皆好奇又紧张地望着堂中的三人。
木南穹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木南穹,你我婚约不解,就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娶她!”雀央恶狠狠地说。
“能不能娶不是你说了算!若再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期待多年的婚礼被打断,木南穹已经愤懑到了极点,雀央又恶语相向,他哪还有好脸色给她看!
“那老夫说了又算是不算啊!”
堂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一名黑袍老者带着几十人从天而降,个个体内散发着磅礴的仙气,气场极为强大。
一众不应门弟子皆被他们的仙气震得头晕眼花,皆退到了堂内。
雀央哭着扑进那老人怀里说:“太爷爷,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老人心疼地拍拍雀央的头:“好孩子,放心,太爷爷既然来了,便一定会给你个说法。”转而对身后一名美貌女子道,“木家丫头,你说怎么办吧!”
木南君无奈地上前,对木南穹说:“南穹,你先回来。”
木南穹拉着北偌的小手,坚定地说道:“老姐,我已经与她说得很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就是真嫁了我我也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呢!”
她道:“你也只是不愿委屈了北姑娘,姐姐也不反对你娶她进门,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
木南穹淡淡地打断她:“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妻,”而后低头看着北偌,“认定了便不会改变!”
听见他不卑不亢的回答,众人有喜有忧。
木南穹的态度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意,金兰与宾沮自然很欣慰,但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仙界雀族的怒火!
另一面,雀央听得泪如雨下,老人则气得面色涨红,怒发冲冠道:“木族小儿,今日你若此般冥顽不灵,那木雀两族的情谊到此为止!我雀家的女娃娃还轮不到你来嫌弃!”
木南君赶紧好言劝说:“雀岭前辈还请息怒。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不用了老姐,”木南穹淡淡道,“我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强迫,也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你们雀族要分便分,真以为我们木族没你们便活不了了吗?”
一席话说出,全场静得几乎听得见倒抽冷气的声音,气氛从一开始充满火药味,如今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南穹!”木南君急得几乎要慌了,却听雀岭一声冷哼:“既然如此,雀某也不必顾什么情分了,今日便先拿这小门派开刀吧!木族小儿,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他全身一震,磅礴的仙气海啸般袭来,震得地面都轰轰作响,身后严阵以待的几十名雀族侍卫齐刷刷取出兵器。
北偌连忙素手一挥,一杆暗紫的毛笔现于手中,妙曼娇躯一转,大红喜袍如花般展开,伴着头上金钗碰撞的叮叮声,有囚执天笔赤红的笔头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猩红线条,嚯一下升起一道屏障,将自己身后的大堂与外面的雀族隔离。
与此同时,木南穹手持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绿光一绽,如狼似虎的雀族人便轰一下被逼回原地。
“主人!”金兰在屏障之内焦急地望着她。
北偌脱下拖沓的外袍,镇定地对他说:“老金,你与宾沮带其他人离开。”
金兰与宾沮对视一眼,果断选择离去。
雀岭冷哼一声:“哪里走!”袍袖一展,一道赤色劲风猛地扑来,打在那屏障之上,后者是却是纹丝不动。
老人白眉一拧,目光终于转到北偌手上的有囚神笔上,森森地笑道:“倒是件厉害的法器!但你们以为仅凭这些,今日便想全身而退吗?”
“雀前辈,我还没完全发挥过幽神之刃的力量呢,今日您正好亲自帮我瞧瞧!”木南穹擦拭着匕首,面无表情地说道。
雀岭说:“哼!即便是你木族的传家之宝,也不见得就威力惊人!听闻你是木族乃至仙界最年轻的仙者,少年人取了点成就难免有些傲气了吧!老夫今日要亲自教你的应当是什么叫人外有人!”
两人如两颗陨石般猛地碰撞在一起,院前瞬间被毁出一个巨坑,绿赤两色仙气交织在一起,一瞬间自地面闪到高空,战斗激烈非常。
地上北偌也不闲着,与几十名雀族的高手厮杀。
她虽刚刚升为仙者,但她毕竟是曾经的仙皇,很快捕捉到对把控仙力的感觉,仙力使用丝毫不逊色于这些人,再加上荒古轮回剑,他们群攻之下竟奈何不了她。
一旁雀央瞪着场中红衣的北偌,脸上的怨恨如洪水似的凶猛。
木南穹竟为了她,不惜破坏两族千百年的友谊,还敢与雀族堪称镇族级别的雀岭大打出手!
都是因为她,她有什么好的!
雀央脸色阴郁得近乎魔鬼一般可怕,手上折扇一开就要挥去,忽然一只手挡住她,抬眼一看,是木南君。
“君姐姐,你也向着那个女人吗?”雀央红着眼眶问。
木南君道:“我不是向着她,我是向着南穹,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不插手他们的战斗,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情面了!”她向空无一人的身侧说,“简歂,去驱了雀族的人,不许他们伤害这门派里的任何人。”
“是。”一个声音回答。
就在这时,只听北偌一声娇喝:“南穹!”
一个呼吸没到,一抹红影瞬间出现在北偌身后,木南穹顺便一挥手上的幽神之刃,最后几个苦苦挣扎的雀族侍卫应声倒地。
北偌手搭一架黑底白纹的弓弩,几乎在他回来的同一时间射出一支黑色箭羽,袭向空中的雀岭。
一旁木南君中肯地夸奖:“配合得还真挺默契的。”
不仅默契,两人站在一起还很般配呢!
意识到这个,雀央愈发恼火。
突然轰的一声,雀岭降下地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
雀央喜出望外,却见雀岭胸口淌着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雀岭眼中锋芒更盛,犀利非常:“女娃娃,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手掌如此多的绝世神器!”
北偌淡淡地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虽然如今我的修为不及您,但想打败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装腔作势!绝顶法器在手又如何,不能发挥它们的真正力量也是暴殄天物!看招!”他全身爆发出赤红光芒,一只红雀在他身后轰然而起,巨大堪比一座山岳,甚至百里之外都能瞧见。
北偌与木南穹相视而笑,同时释放出仙力,亦准备死战。
“好了,都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一个白衣人悄无声息便站在三人之间。
见到那白衣人,雀岭当即呆若木鸡,甚至连魂体也维持不住瞬间消散于空。
“你是……太……”雀岭颤抖着身子,瞬间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太爷爷!您老人家竟还在世么!”
浊贤连忙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背说:“好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爱哭。”
“我是,我是高兴啊!”雀岭又哭又笑,“他们都说您早已仙逝,呵呵,太爷爷,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他又招雀央过来说,“孩子啊,快来拜见咱们雀族的老祖宗!”
雀央连忙跑过去,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也不敢做何表现,乖巧地道了声“祖宗好”。
木南穹感受到浊贤瀚海般深不可测的修为,立刻将北偌护到身后。
若说雀岭他还敢一拼的话,对上这个白衣人他感觉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木南君也预感到事情不妙,悄悄走上来。
“老姐,你带小北快走!”他将北偌推给木南君。
“你怎么办!”
“祸是我闯的,就是不能解决,我至少也要保你们安全!”
北偌无奈地打断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那人我认识。”
两姐弟一愣,异口同声道:“你认识?”
北偌不答,直接走出去,刚好浊贤也与他们寒暄完,正朝她看过来,雀央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北偌心里嘀咕,看雀岭叫浊贤太爷爷,那他估计就是雀家人了。她与浊贤关系不算很好,但毕竟相处过,浊贤是她见过这么多强者之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他应该不会到翻脸不认人的地步吧?
正想着如何向浊贤开口缓和局面,他便急匆匆朝她走过来,北偌还未向他问好,他便先说:“你说你叫木秾?”
怎么又问这个?北偌无奈,只能点头。
“是不是三千年前,木族的那个天之娇女木秾?”浊贤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
北偌眸光闪了闪,浊贤神通广大,会知道这些她一点不奇怪,但他在这个时候问,莫不是来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她这个破坏了木族与雀族关系的女人可算是真正的罪大恶极了!
但浊贤的脸色可一点不像要为雀央讨公道,只是死死盯着她,乌黑的眼睛里掀起一阵接一阵的情绪,将她感染得莫名慌起来。
他张嘴,带上一点点哭腔,在竭尽全力不让泪水流出来:“你母亲……叫什么?”
猛然之间,北偌似乎意识到什么,心脏一滞,呆呆地凝望着他。
浊贤迫不及待地替她回答:“她叫连雨偌,是曾经凡界连族的公主对不对?”他顿了顿,“那个玉坠,还在吗?就是雕着莲花的那个,挺丑的。”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挺丑的玉坠?
北偌慌慌张张地解开衣领,颤抖着手取出那块丑陋的莲花玉坠。
浊贤摩挲着坠子,看着坠子上刻的“北”与“偌”两个字,泪水滚落脸颊。
“那时下凡,我叫自己北阙来着。”浊贤转向北偌,“秾秾,我是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