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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言的这个威胁可够狠的。
一时间,璞玉子满脸黑线。乐正邪害她伤了心,当他给自己发出求援信时,璞玉子的心底其实是拒绝的。
但是,没想到她突然跳出来嚷嚷着要他帮乐正邪,这让他生出了莫名的妒火。
“他魄都自己的事,何时也要爷的端城来插手?帮了他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璞玉子话中带着一抹不屑,看来他打定主意冷眼旁观了。
蔚言一听,也不乐意了。什么宠爱,都是假的。现在连她的一个要求都满足不了?人家乐正邪硬着头皮拉下脸面来求他,他倒好竟然嗤之以鼻了。
“看来我也不用当这个城主夫人了,你都不屑帮他,我又何必戴这个高帽呢?”蔚言气鼓鼓地瞪着满脸阴郁的璞玉子,一气之下欲要转身离去。
璞玉宸一看情形,心中大呼不得了。两口子吵架他是管不着,但是他还是蛮喜欢蔚言做自己皇嫂的,她要是一气之下不嫁给皇兄了,那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璞玉宸为什么恍惚间觉得自己是罪人,恐怕连他都想不明白。
“皇嫂,别生气啊。我们有事好好商量,想必皇兄也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拉不下面子,若是再好好劝上两句,也许局面再生变动也说不定。”
蔚言一个急刹车,发觉只有璞玉宸跟了上来挡在了身前不让走,而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竟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哄她回心转意的意思,这下她更加气恼了。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另外找个女人给你当皇嫂吧。他若是不肯帮忙,我自己去救萱儿。”蔚言像猫被炸了毛一般,立即将璞玉宸推了开来,脚下生风滋溜一声跑没了影。
“皇兄,你的妻子都被你气跑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无动于衷?乐正邪可没做过损害我们城都的坏事,既然帮他能挽回皇嫂的真心,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璞玉宸回到了璞玉子的身边,却见他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见此,璞玉宸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人家正主竟然还一脸深思不予理会。
“皇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此事为兄自有斟酌……”
不下半刻钟,璞玉子才回了那么一句。
自有斟酌?璞玉宸一听,原本躁动的心好似平静了下来。
静下心来的璞玉宸才细细琢磨起来,他知道皇兄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今日蔚言都放下狠话了,为何皇兄还在隐忍不动声色?这让璞玉宸大为不解。
虽然不解,但璞玉宸还是听话地回去自己的寝宫了。
待他一走,璞玉子急奔蔚言离开的方向而去,脚下匆忙看似急切得很。
这……说好的自有斟酌呢?怎么看着这么猴急?璞玉宸顿时额头流下几滴冷汗,他其实并没有急着离开,只是学着蔚言躲在了暗处偷窥。
没成想,这样的皇兄倒让他差点笑死在当场。
璞玉子一进寝宫的殿门,不无意外地看见蔚言正在收拾行李。
“哼,一看到你我就一肚子气,识相的离我远点!”
蔚言听到声响,偏过头去看着一脸焦灼之色的璞玉子,虽然奇怪他为何突然露出了与方才相差甚远的表情,但她一心忙活着打包手里的包袱,无心顾及其他。
“言儿,你不能走。”璞玉子大步上前,将她手里的包袱一把抢过扔到了墙角。
蔚言一看他这个架势,心中的火迅速燃烧,喷火的凤眸怒瞪来人:“你丫的都不听我的话了,我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受气吗?”
蔚言话一说完,正要跃过他去拿地上被他摔落的包袱,哪知路才刚走到一半,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天旋地转间双双倒在了大床之上。
“你干什么?”蔚言顿觉身上趴着一个重物,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是赤 裸裸的谋杀啊!
璞玉子不说话,只顾着撕扯她身上的襦裙,显得急不可耐。
卧槽,得不到就要作奸犯科吗?蔚言满脸黑线,不断挣扎着逃离,不让他得逞。
“你个大色狼,快放开我……”蔚言见耐他不得,开始急了着叫骂。
璞玉子猛地抬头,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喑哑着嗓子质问道:“乐正邪害你如此伤心,你为何还要爷帮他?你心底是不是也喜欢着他?”
璞玉子终于说出了他不肯施以援手的原因,听得蔚言怔愣不已。
一时间,她的神色有了几许涣散。原来,璞玉子是因为自己才不肯相帮乐正邪!是她一开始就误会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喜欢乐正邪?这哪里来的结论啊?
蔚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璞玉子吃的醋都可以放满一个地窖了。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蔚言难为情地偏头,好一会儿才想着解释。若说她和夏侯子尘,她肯定没有理由反驳了。做了就是做了,她不做就是想抵赖都没有用。
“说。”璞玉子刻意隐忍下体内的欲 火,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一听他的声音有了微妙的变化,蔚言就知道他恨不得立马吃了自己。为了保全,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若不说出个让他信服的理由,虎视眈眈的他大有立马吃了自己的节奏。
“乐正萱被抓一事,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失去了理智逃出宫去被有心人有机可乘。因为愧疚于她,所以我才想着弥补。偶然间听到你们的谈话,所以我知道我补救的机会来了。实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乐正邪。”
蔚言真诚地凝视着他都眼,字字珠玑。
从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一丝欺骗。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叹息了一声。
“爷信你。”
他主动放开了她,并替她整理好被他扯的差不多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帮乐正邪了?”
蔚言带着期许,小心翼翼的闻着。生怕他下一刻说不,直到得到他的点头应允,她才彻底放下心底的不安。
“谢谢你。”
一天之内,她已经说了两句谢谢了。
“跟为夫你还客套什么?娘子,既然夫都答应你了,你今夜就应该满足为夫个够才是。”
趁着蔚言欣喜的空挡,璞玉子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继而转换了另一种语气称呼道。
充满了诱惑力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让蔚言感觉痒痒的酥酥的,很是舒服。
见她不答应也不拒绝,璞玉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你不说话,为夫就当时答应了。”
璞玉子说完,又一次将她刚刚才捋整齐的衣裙扯去了大半。
“你好坏……”
蔚言娇嗔一声,脸颊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膘,像上好的胭脂。
这一眼,看得璞玉子失神一怔,下一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毫无顾忌地吻上了让他沉醉不已的脸。
室内,旖旎气息萦绕不绝,良辰美景春宵一刻,说的不过如此……
妲姬被他找了回来并锁在了房中。
但是半夜里,她却好像发了狂般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身皆热得似火烧,卿狂从阳炎的口中听说了这是还颜丹的副作用,只需找个男人给她就能降火。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不知为何,听到房内传来的毫不避讳的呻 吟声和男人的惨叫声,站在屋外的卿狂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该对她心生怜惜,但是卿狂的心湖却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没有。
阳炎和尤姬从远处走了过来,大手搭上了他宽阔的肩膀,阳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中,“听说,三日后城主会与魄都联盟一并铲除妖邪,卿狂你做何感想?”
“我一切听城主的安排,不管结果如何。如今这天下,早已经不太平了,他翼龙兽想先拿魄都开口,你以为城主会任由孤城一战吗?”
“的确如此,但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眼皮也老是跳个不停。”阳炎将大手从他的肩上撤回,无奈地抚上自己的眉眼。
一旁的尤姬本不关心这些,一心只将耳朵往屋内靠,听得一阵阵扰乱心神的声音传过来,她作为一个女子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妲姬妹妹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她忍不住关心询问。
阳炎听了,忽然诡异一笑:“她当然不会有事,有事的只怕是里面的男人,只怕明日一早我们会看到一具精尽人亡的可怜尸体。话说,卿狂你找的是哪家的公子?若是无辜之人那就说不过去了啊。”
阳炎说到最后,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他只吩咐了卿狂随便找个男人扔进去,也没具体指名找什么样的男人。这要是好死不死的找了个官家子弟,那就无法交代了。
尤姬一听,突然身躯一震,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从心底到鼻尖蔓延开来。
卿狂递给了阳炎一个白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放心吧,他本是监狱里的死囚,明令秋后处决。他这会儿要是死了没人会在意……”
话中,隐隐有了丝悲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