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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立即将我遣送回人间,以往你对我做的一切戏谑之事我只当被狗咬了或者一个屁给放了,绝不会再提。”
蔚言一双余痕未消的凤眸好笑看着对面的阎王。既然他都主动承认错误了,那么她也不好再斤斤计较下去。
人嘛,总得留个面子不是?更何况对方还是堂堂的鬼神阎王呢。
“你当真想现在回去?”阎王复杂的目光紧锁住她洁白无瑕的脸孔,再一次强调。
仿佛,其中的因素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摆布,没有一点安稳感。
“当然是越早越好......等等,你别告诉我我的肉身不会早已经腐烂了吧?正所谓天冥两界一天,人间一年。我在你这阎罗殿待了差不多已经一天了,那我所在的世界岂不是已经过去了一年?!”
蔚言话头刚一接上,瞬间发觉自己遗漏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目瞪口呆的她惊讶程度绝不亚于方才经受的厉鬼之吓。
阎王听罢,并不反驳她的发现。幽深的眸光闪烁了几下,不顾她的阻拦执意执起她柔嫩的柔荑贴紧在侧脸上。
紧接着,他缓缓闭上了双目,似乎在品味醇厚甘香的甜酒一般。
“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你说...我有配偶......呃夫君了,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蔚言微诧,指尖的冰凉触觉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她不敢乱动,生怕阎王一个不乐意就将她送入了轮回。
许久,那人才放开了桎梏着她的大手,淡然的微笑荡漾了出来:“流......本阎王很欣慰,你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感。”
眸底的幽深,缓缓恢复了平静。若不细看,任何人都无法发现其中曾经泛过的波澜。
他在说什么?蔚言顿时摸不着头脑,只好灿灿收回了手,尴尬症犯了,“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如果我的肉身已经腐烂或者焚化了,你完全可以另外找一具刚死还热乎的身体给我也成,我这人好说话,不会挑三拣四的。”
她兴致高昂的提议道。殊不知她越是急切回去,对面那人就越是......舍不得。
罢了,仅仅一天的相处,已经足够他回味余生了。
无声的叹息,阎王缓缓后退了一步。
“回去吧。”施了仙法的衣袖一挥,将她推到了一座环形的凸起之上,瞬间一层幽光笼罩在她的周身。
她惊喜的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得稀薄。原本还惶惶不安的眸子发出了惊喜的光彩,抬眸间对上了他的眼,真诚念道:“谢谢。”
在向我道谢吗?阎王转念一沉,背过身去不再看即将离去的她。
蔚言一心想着可以还阳了,心思并没有再放置在阎王身上。若是她心思再细一点,也许就会发觉那人背过身的那一瞬间,眸底的暗光闪动了几下,柔弱得不堪一击。
就像......就像初始时单纯无害的玉流苏。
......
“啊!”
蔚言虽然重回了人间,但是身体临死前所承受的痛苦还是一五一十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奉还了回来。
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的感官有了一瞬间的麻痹,动弹不得的她只好拼命挣扎,试图找出一道可以与人间无缝连接的接口,若是要形容得贴切点,嗯......就像是USB数据接口。
“玉子,你醒醒啊...我回来了......”蔚言虽然并没有睁开双眼,却好似能看穿周身的一切。
她急切唤着,试图让他注意到自己正艰难求生的意志。
原本小憩在冰床一侧的璞玉子好似感受到了冰棺中的女子异样,倏地一双灿若星眸的眼睛睁开了。
“言儿,一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睡?再不起来,为夫要打你屁屁了......”
犹记得,当年他略施惩罚的打了她的白嫩屁股,她却像是抓了狂一般的猫儿对他呲牙咧嘴,好不可爱。
然而,时光荏苒......他心疼的目光下,是长满了胡子拉渣的下巴,平添了一股子性感成熟。
他深情的星眸,柔和得能让万物融化,令圣灵百态勃发滋长。
蔚言正忍受着煎熬时,忽然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似怨似艾的叫嚣着要打她屁股,气得她胸口一顿,全身的束缚一下子全解开了。
“咦,好像能动了!该死的璞玉子,连我死了还想着打她屁股,算什么尽职尽责的夫君?”
蔚言瞪着一双妩媚如斯的眉眼,怒火相向的透过冰层看向男子。
璞玉子的眼珠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她倏然睁开的双眼。只见他先是沉闷片刻,呆若木鸡一般一动不动,刹那后狂涌的惊喜如浪潮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他湮没在潮水中再也找不到方向。
从来没有过的仿徨和万喜交织,抵死的缠绵将他包裹。
“言儿......你终于醒了!”仿佛越过了千年的羁绊,他的眼角滑落了几颗晶莹的泪珠。
嗯哼,看在你这么情深意切的模样上,我暂时就不追究打屁股的事了。
蔚言无奈想着,只甘愿醇醉在他无尽的深情中。
“真好,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也不可能会死。”他一遍遍用‘我’字来控诉对她的思念。
冰棺被他一把推开,蔚言的身体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抱在了怀中,短粗的胡渣蹭着她细嫩的肌肤,将她许久未用有些麻木的感官刺得一个激灵。
“你的胡渣能不能剃了再蹭我?好痒啊。”
蔚言埋怨刚一落,璞玉子那厮就狂吻了下来。
沉长绵软,包含着无尽思念和灼热的爱吻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将她所有的不满都咽进肚子里。
一吻罢,他粗喘着不畅的呼吸放开了她,却仍然将她禁锢在宽阔的胸膛上。
“言儿,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我爱你!”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富有魔力的磁性,将蔚言刚补上却仍然空虚的心牢牢俘获。
“玉子,我也...爱你。”蔚言将脑袋深埋进他的肩窝,一边扯着他如墨的长发一边害羞回复。
见她苍白的脸颊恢复了生计,红晕的小脸重新绽放了光彩,他心念一动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一次次,只要她受不了想逃离,他都毫不费力的将她重新扯进怀里,落日的吻带着怜惜和风暴的矛盾,一次次让她深陷温柔乡中,以至于忘记了白天黑夜。
直到一声铿锵有力的咕咕声自小腹上传来。
“什么时辰了?玉子,你吃了我这么多豆腐,还不腻吗?快放我下来,我快饿昏了。”
蔚言终于清醒了几分,将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男人推开。
“既然还知道饿,看来为夫并没有喂饱你。安心等着,我去煮些吃食,很快回来。”
滚烫的吻,印在了眉心上,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嗯,快去吧。”她红着脸将他推得更远,身上不慎滑落的锦褥刚好到了胸口处,露出了完好无缺的心口。
待璞玉子被她支开后,她才有了足够的心思猜测这其中的原由。
“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心脏明明被挖了,那我心口处热烈跳动的心,又是从哪里来的?外面的局势现在怎么样了?看玉子刚才的面色,应该都已经解决了吧。”
蔚言盯着自己已经发育成形的胸口发呆,连璞玉子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被熟悉的嗓音问及,蔚言猛然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慌张的手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裸露的地方。
“咳咳......”她尴尬的清咳几声,低喃一句:“玉子,不带你这么偷看的。”
她刚才可都看见了,璞玉子这头色狼的眼睛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她那里看,真是让她无语至极。
璞玉子轻笑一声,一手端着他特制的香喷喷饭菜一手揽过她娇柔的身躯,居高临下的星眸闪烁着几分异光,邪魅的嗓音诱惑道:“乖,喝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什么叫喝饱了才有力气办事?蔚言顿觉额角几颗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气得她一巴掌朝着他欠扁的俊脸扇过去,却被他轻易伸手挡下。
“夫人要乖,为夫喂你。”哄小狗一般,食髓知味的舔食上她的侧脸。
蔚言急着伸**夺他手中的小碗,“你别动,我自己来就好。”
“这怎么行?夫人如此可人柔弱,这般粗俗的事怎么可以让你来做?还是让为夫伺候你吧。”
醇厚的甘甜犹如浸了蜜汁一般,蔚言虽然羞于他嘴里的污秽言语,却中了魔一样乖顺的点了点头。
一年未进食的她,一顿吃下来倒是未见满足。
这边汤还没喝完,那边的璞玉子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
“哎,我还没吃饱呢。”她深埋在事物中的头抬了起来,无辜的双眸紧紧拴在他手上还没吃完的可口饭菜中,可怜巴巴的。
“你许久未进食,一次性吃得太多会伤胃。”你要是太饱的话,还会满足为夫的要求吗?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开始游走,仿佛已经在酝酿着从哪里下手。
呃,这个理由虽然看似合理,可是他的目光怎么这么邪肆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