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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大哥,你受伤就别再逞口头之快,有多远跑多远吧,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至于我嘛,就算无法和衅人一起走,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地跟和尚太久。惩罚的期限快到头,如果再继续呆在和尚身边,穿帮的下翅比现在更惨。
现在以孩童的身份,我还能因此占点优势,和尚再怎么恼怒到底是不会真正意义上伤害到我。所以目前该保命的人是你啊衅人!
我对魁眨眼睛,示意他别逼逼快走了。魁皱眉,显然看明白我的意思,但他觉得就这么走掉似乎又不太好。
曲白自然不晓得我们互相看来看去再看些什么,他正准备出手结束这场闹剧。我立刻拽住他的袖子,扯扯,随便找个理由为魁制造离开的机会:“和尚……我有话对你说。”
曲白嫌烦:“闭嘴。”
我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厚脸皮的耍赖,带着哭腔:“和尚!我错了!我不该和那妖魔鬼怪勾结在一起!我不该把你的话当耳边风!我不该理会他!他是怪物,我应该离他远远的才对!嘤嘤嘤!我错惹!”
曲白想走动,但无奈我死死地纠缠,他本可以一脚把我踢飞,但曲白在深深地瞧我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后,并没有做其他的行动,只是极其冷淡地说:“放开!”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放!”
曲白:“……”
“除非你肯原谅我!”
曲白不说话,他所关注的方向,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孩童身上浪费时间,兴许潜意识的行为,他不大想伤害到这孩子。
曲白斜睨我一眼:“你真的很喜欢折腾。”
我装作哭泣状,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敛点好。”
曲白当然知道这孩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能拖延时间,不过令他好奇的就是,这才多久的时间,这孩子和那灵兽的关系竟好到这般地步。若那灵兽誓言,将对方当食物吞食,这孩子怎就如此鲁莽?
我想曲白多半猜得到我的目的,就算如此那又能如何?他一大人还跟孝争吵不成?
我从他的腿上走开,曲白直接一只手把我拎起来,这种半吊着的感觉非常不爽。他绿色的眸眼如同上好的翡翠,带着质疑:“你爹真是孤云洛?”
两人确实,太像了。
我嘟嘴:“先前你自己都这么说,这回返回来到质问我。”
“你说你和你爹走散,时隔这么久,为何他还未来寻你?”
我瞎扯道:“也许爹爹他有要事在身,一时一刻无法抽空寻我。”
曲白居然笑了:“你爹对你可真放心。”
我附和着:“可不是嘛!他都不担心我!万一我出事怎么办!”
曲白的笑容立刻消散,冷漠道:“虚假的谎言。”
说完他便甩袖一卷,连同我一起卷走,眨眼的功夫,我们便安全落地,只是所处的环境不再是艳阳寺。
我环顾四周,大半夜荒郊野岭的,树影斑驳,风吹得怪吓人,还时不时有奇怪的动物叫声。
曲白自顾自地走在前边,我在原地抱着胳膊,冷飕飕的风又是一阵吹来,怕和尚走远,我赶紧跟过去。
“喂!我们为什么不回寺里?干嘛来这种鬼地方?”
曲白不理我,自己找到一片水域,干脆利落地跳进去。他所在的位置,红色的血液蔓延,染红周围的区域,水面上投射出他那张带有血痕的面孔,绿色的眼睛带着光芒,如同刚杀戮完的野兽。
曲白毫不顾忌地把袈裟脱掉扔到岸边,那具健硕的身体,就这么映入我眼中。
靠!凭什么他福利这么好!我暗自较劲,嚷嚷出声:“喂!我说!你聋了吗!我们干嘛不回寺庙!”
曲白浸泡在水中,似乎在清理身体的血迹,因为他背对着我的缘故,我完全不晓得那缓缓蔓延的血液,是从他身上哪个部位流出。
他闭目养神,也不在意这水究竟有多冷,良久,他声音低沉地说:“我已经无法再回去。”
我不理解:“为什么?”
他迟疑一会儿,还是回答我的问题:“我……恐怕……心中有魔。”
我翻白眼,走火入魔就走火入魔呗9心中有魔!死秃驴练功那么拼命,打怪那么心狠手辣,就算走火入魔也是意料中的事!只能是死秃驴!你与佛无缘啊!
我说:“所以,你永远不会再回艳阳寺?”
“嗯。”
我摇摇头,啧啧,对自己下手真狠。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半天不见和尚有动静,他跟个雕像似的伫立在水中,身上的血迹已清理得差不多。我蹲在岸边,哈欠连连,眼皮直打架。
算了,管它怎么办,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们本就不是一伙人,我还必须在期限到前离开。
我揉揉眼睛,找块草地坐着,背后靠树,这么靠着靠着,我便睡了过去。
曲白睁眼,目光冰冷地注视前方,他把手放到腹部受伤的位置,那原本血淋淋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错,自动愈合,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身居然有如此功能。
短短几分钟,那块受伤的位置愈合得连一丝疤痕都未留下,只有几点血迹证明那里曾经有过严重的伤口。曲白拇指随意一抹,几点血迹被抹去,光洁的小腹彻底恢复完好无损的模样。
曲白很快就适应这一系列过程,虽伤口会自动愈合,但愈合的过程其实是极其痛苦,几分钟时间浓缩伤势的所有痛苦,就好像破损的地方在燃烧。
他摸摸脸颊处的划痕,同样恢复得干净,他在水中看到自己的模样,果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曲白的指尖划过眉心,那道细长的红痕闪过一丝光芒,他闭了闭眼,绿色的眸子却再也无法变回原来的颜色。
正在此时,曲白发现他居然在长头发,而且长得很快,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头乌黑的长发不断地生长。过耳,过肩,过手臂,一直长至腰间。
曲白诧异地拾起躺在胸前的一缕长发,绿瞳紧缩,有点茫然地盯着水面,影子是他长发的模样。
他再度闭眼,微仰起头,那紧蹙的眉宇似乎带着少许痛苦的意味。
师傅……他到底是破了裂,他居然动了情欲。
这一夜,还十分漫长。
画面转到荒废许久的魔教,那高耸的城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大概被人很好的打理过,地上没有一根杂草,树木长的壮实,清晨的阳光照在屋顶,殿堂前的草坪,野生的花朵开得艳丽。
一条石路延续到长廊,长廊尽头跨过门槛,便是后院。那里曾经有一大片白色的花儿,如今变成普通的草丛。亭子里的石桌上,飞来一只麻雀,停留两秒便立刻飞走。
魔教一切都安静得过份,但却一点都不脏乱,殿堂里的圆柱静立其中,最前端的方向,那尊华贵的座椅仿佛随时等待适合的人去拥有它。台阶处的珠帘垂下,两旁的流苏将帷幕别起。
殿堂的大门打开,一只精美的靴子跨入,接着便是一双有力的长腿,布料极好的衣服,金色图纹错落有致,腰间系有玉饰,随着他的步伐缓缓摆动。
再往上,那层制作精良的衣着下依然能看出来者精悍的躯体,有力的手臂,不凡的气势。
觞无狱面带笑容,如同一位优雅的王者,俊美的面容因他的笑意越发动人。他一步一步朝眼前的宝座走去,踩上台阶,拨开珠帘,脚步停在座位边。他伸手,指尖划过宝座的扶手,放到靠背上方,似乎在怀念什么。
他笑着,沙哑的声音带着爱恋的味道:“洛……”
快两个月,他的洛藏得真是彻底,这两个月对洛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他时时刻刻都是折磨。
觞无狱握着靠背的手用力几分,连同殷红的眸子里都折射出骇人的神情。
洛……他的夫人,再一次骗了他……
觞无狱觉得自己的心软就像个笑话,可是对于洛,他再怎么狠心,终究会残留底线。他舍不得洛受罪,可……他又恨不得把这该死之人千刀万剐!
觞无狱的笑容扭曲,眼里泛光,恍如嗜血的修罗。
好在那群没用的废物总算打探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他的洛,似乎用另一种身份呆在一个和尚身边,具体情况他不了解。在他看来,他的洛一直都喜欢朝三暮四,真不让人省心。
小安?洛的新名字?
觞无狱笑意加深,在外边玩过这么久,洛也该回来了,这里才是他们的归属,不论对方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抓住那个不安分的人。
他要让对方知道,只有他才有和洛在一起的资格,他不畏惧所谓的系统。他开始兴许有点相信命运这回事,但有些事可以打破规律,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然而,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做到这点。
觞无狱没有和别人分享爱人的嗜好,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妄想夺走的下场除了死,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