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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猛然大笑出声,声音悲戚似夜莺啼哭,惊了一夜的凉,碎了满室的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爬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只要她好,我便安息。”声音冷彻,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生生冻结。
淡淡的人影沉默,漫天的冰霜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冷,此时的肃杀和深沉的无奈,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空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白色片片飞落,很快掩饰了那抹殷红的血,独留下一世的苍凉。
沁园春后院,亮了一夜的灯,直到天黎明时才慢慢熄灭。
早晨,凝秋忍不住来到凌萱门前,看着房门紧闭,不由担心道,“凌萱醒了吗?”
外面的丫鬟面面相觑,又整齐的摇了摇头,凝秋眉头紧凝,站在门口徘徊很久,直到禁闭的房门被缓缓打开,入眼是凌萱发黑的眼圈和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愣在原地,“凌萱,你怎么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凌萱一阵恍惚,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没事,昨夜来了只猫,搅的我没睡好。”
凝秋自然不信,而是转移话题道,“凌萱,下雪了,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凌萱这才发现,外面银装簌裹,一片白色,清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不答凝秋的话,脚步往前几步,蹲身,抓起地上的白雪,泛着银光色折的她眼睛生疼,想眯却费了好半天的劲,原来是眼睛肿了,呵呵,想必自己现在很难看吧!抬头看天,依旧灰蒙蒙的,一如她此刻的心,喃喃自语,这就下雪了啊!凝秋心疼的看着凌萱冻的通红的双手,忍不住心疼,几步上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怀中,怒道,“你不知道自己体寒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说到后面自己眼圈红了红。
凌萱轻笑,本想安慰凝秋一言,同样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身旁的两个丫鬟看着凝秋和凌萱两人,不由红了眼眶,她们没有父母,即使有也不知道是谁。
正当凌萱感动的稀里哗啦之时,莫易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类似皮貂的东西。凌萱不由来气,“你来做什么?”她现在做跟释王爷有关的人很是反感,自然没有好脸色。
莫易苦笑,“凌萱,不用对我这么刻薄吧!”转头看向凝秋,“夫人,我想和凌萱说几句话。”
凝秋点头,却是饶有深意的在凌萱两人之间一徘徊,笑眯眯的走了,两个丫鬟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了。
凌萱一阵恶寒,知道凝秋误会了,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冷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你是来替他当说客的,现在就请你出去,如果不是,说完就走,我还很困。”说完依旧站在那里,好像压根没想着将莫易让进屋去。
莫易再次苦笑,却是伸手将手上拿的东西递给凌萱,“暖手的。”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大概是没送过别人东西吧?
凌萱一愣,却没有伸手去接,继续道,“还有什么话吗?”
“王爷………”
“你可以走了。”凌萱转身,压根不给他面子。
莫易再次苦笑,他似乎感觉自从认识凌萱以来,他所有的表情几乎都用光了。看着那一抹素白的身影走进去,再次喊道,“王爷,他病了。”
凌萱单薄的身子一颤,“他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他已经休了我。”声音依旧冷漠,却是此起前面好上太多。
莫易无奈,其实你还是在乎的吧!只是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满目银装,瓦砾,房顶,或是久不见甘露的树梢上积雪纷纷,远远看去一片皑皑,冷风吹来,梭梭而下,大有轻提快落的感觉,凌萱身上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披风,纤瘦的身姿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瀑布般的长发胃寒的缩在脖颈,只露出半个头来,脸色苍白,比之初冬的雪还要白上几分,目光遥望却不知看向那里,细看才发现没有焦距,只是愣愣发呆,肩上细密的冰珠凝聚,打湿了衣裳,她似乎恍若未知。
“小姐…”清脆的声音由远到近,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凌萱恍若未闻,目光依旧呆滞,看着面前纷纷垂落的积雪荡起轻飘飘的冰雾,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身后欢快跑来的丫鬟手中拿着一只不知从哪折来的梅花,红的艳丽,花骨朵刚开不久,花蕊还沾着昨夜的风霜,却成了这冬日里唯一的景点,寒风傲梅,不与百花争艳,独自孤芳自赏,当目光落在一抹几乎和白雪融为一体的纤细人影身上,兴奋不止,“小姐,你看,梅花开了。”小丫头欢快的声音震的树梢上还没爬稳的积雪再次烁烁落下,迎头打了她一脸,小丫头笑意不减,感染了略显单调的场景。
梅花?凌萱无神的双眼渐渐回神,缓慢转身,入眼,醒目的红霎时间占据了她的眼球,白雪都被它挤到一边,凌萱伸手接过小丫头挥的花枝乱颤的梅花,喃喃自语,“今年的梅花似乎开得格外的早。”
小丫头手中梅花被夺,没有丝毫不喜,反而高兴道,“小姐,你忘了,梅花都在这个时节开的。”双眸满是疑惑和不解,不懂小姐怎么今天是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凌萱神情微愣,低笑出声,却是空气都跟着沉闷起来,“原来不是梅花开得太早而是冬天来的太早。”
小丫头不解,却也敏感的感觉到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便不再发问。
凌萱看着眼前喜形于色的丫头,轻唤,“婉儿,外面风大,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名叫婉儿的少女不满的瘪嘴,“你才是小姐,我身子已经好了。”不过明显语气低落下来。”
凌萱微微一笑,婉儿正是从灵儿手中就下来的丫鬟,看她有些武功底子,故留了下来,自从紫儿走后,她身边还真是缺个使用的丫鬟,婉儿刚好,人贵有知恩图报,若是婉儿不知好歹,她可以待她如亲姐妹,也可以亲手将她打入地狱,而且永远翻了不身的那种。
思绪流转,灵儿中毒已经好些日子怎么还不见转醒,莫是释王爷嫌她坏事故意为之,想起释王爷,凌萱没来由的心中一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波涛汹涌起来,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心很深,只是不想深的看不到有人停留的足迹。
轻笑,唇边溢出的笑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再次转身,“婉儿,你先下去吧!”
婉儿不满的嘟嘴,却是听话的离去。
凌萱双眸再次落在一支树梢上,树梢上的积雪不是很博,却无论怎么动都甩不下来,手中的梅花不知何时被仍在地上,有些摧残过的残留。
一袭黑影踏雪而来,却是在雪地上没有留下一点脚印,在凌萱身后站定,目光有一瞬间的柔软,解下自己的衣衫披在凌萱身后,柔声道,“天气这么冷,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说话间仔细的替她收紧披风。来人除了峰还能有谁。
凌萱没有转头,却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峰凝眉,语气有些暗沉,“毒尊发了拜帖。”
凌萱面色不变,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缓缓道,“早该如此,贴中说了什么?”
峰面露古怪,“他说三天后他将公开招收弟子,也是最后一次收徒,让你务必要去,若是不去,他就将你去了古堡和放出消息的事情传出去。”
凌萱双眸一凝,眸底一抹寒芒闪过,“他想做什么?”
峰摇头,“这也是我担忧的,毕竟他的弟子可是为救你而死的。”
凌萱点头,却是感觉头大如斗,自己什么时候惹的毒尊注意了,值得他派自己的弟子去保护?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峰看凌萱低眉,知道她在思考,见她抬头,双眸一片清亮,不由问道,“有主意了?”
凌萱轻轻点头,“既然毒尊相邀,那可是无上荣耀,为何不去。”
峰不语,他知道凌萱明白其中利害,既然决定就有自己的理由,低头看见地上寒霜摧残的一点梅红,眸光闪了闪,“中午想吃点什么?”
凌萱本想摇头,当看到峰希冀的双眸,还是硬着头皮道,“随便吧!我不是很饿。”
峰点头,却是硬拽着凌萱回到房间,自己准备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是对于无名之辈说的,像毒尊这样的人,一句话足够赤炎王朝乱上一阵子的,更别提末路收徒了,大家心知肚明,毒尊一向眼高于顶,这次破例收徒怕是大限快要到了,不想自己的衣钵失传才会如此。
陆王府偌大的王宫竟然在黑色中缓缓的移动了些,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眼花,不想陆王府本身就是一个摆设,王府正殿下面才是陆王府真正的精英和卧据所在,地下室按理说比较潮湿,可是此地却和外面不同,里面的装饰甚至还要比陆王府的正殿还要奢华,甚至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