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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全身笼罩在黑雾的人影正在飘在地下室中,说是飘,那是因为他每时每刻动来动去,毫无定所可言,全身神秘如黑烟,轻盈出黑烟,整个地下室虽然灯火通明,但是还是感觉异常的阴森。
地下室的门被缓缓移开,陆凌月小心的走了下去,当看到那飘着的一团黑雾,单膝跪地,“师傅,您老人家醒了?”语气充满兴奋,好像比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高兴。
那抹黑影似乎顿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传出,“嗯,这次调息之后基本上是痊愈了,只是…”黑影叹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凌月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忙道,“师傅有什么直说,徒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为你得到。”
黑影再次叹了一口气,道,“为师记得,你说过当今天下,释王爷纨绔至今?”
陆凌月不懂黑影为何会由此一问,忙道,“不错,只是外面传言如此,但是徒儿感觉他并非表面纨绔。”
“哦?真是天不兴陆家啊!”黑影悲天悯人的喊道。
凌萱双眸一凝,忙道,“师傅何处此言?”
老者娓娓道来,“为师当年学艺不精,强行施巫蛊之术,虽然下毒成功,却也受了反噬,又加上受了勒一掌,能活已经是个奇迹,本想那个小孽种早已夭折,不想竟然活到现在,为师如今受伤未愈,十几年前他们因疏于防护,所以才得以下手,现在是如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凌萱美眸一寒,“师傅的意思是?”
老者缓缓道,“为师当年所施巫蛊名为子母环,所谓子母环就是种植在孕妇体内,怀孕期间无特殊不适,只有在临盆时才通过母体传播到子体身上,那么就会有一种结果,子亡母活,此巫蛊只有一种解法那就是以血为引,母血为宜,用功引渡,进行部分换血,暂且封印体内蛊毒方可存活,弄不好母子皆亡,若是成功,母子皆安,只是封印一旦破裂,必定命丧黄泉,而且封印只能存在十年,而且终生不得练武,因为一旦练武,就会加速封印的破坏…”说道这里老者陷入沉思。
陆凌月惊骇道,“师傅,按你这这么说,释王爷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老者沉思道,“我也不知。”
陆凌月忙道,“会不会是他身上的毒解了?”
“不可能”老者斩钉截铁的道,“除非…”一下子猛然顿住了口。
陆凌月敏感的扑捉到了老者的语气中的凌厉和后面那句的不确定,忙道,“除非什么?”
老者长叹一口气,“天毒之体出现。”
“天毒之体?”凌萱不解。
老者幽幽道,“天毒之体,天生对所有剧毒拥有抵抗能力,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将毒术研究到顶峰的存在,天毒之体一般都是女子,体质偏寒,但是唯一一点必须是处子之身,只有处子之身,元阴未泄,一切都是通灵状态,领会起来更是事半功倍,若一旦破了处子之身,便与常人无异,是否能走到巅峰就要看个人造化了,天毒之体的处子之身便是破解子母环的最好解药,而且还能让她受益匪浅,她的血液是所有巫蛊的克星,是所有剧毒最好的补品。”
陆凌月震惊之极,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体质,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师傅,毒尊近来公开收徒,并传言是最后一次。”
老者沙哑而笑,笑声很是难听,在地下室回荡,缓缓道,“那老东西怕是大限将至了吧!你去试试。”
“我?”陆凌月不解。
老者沙哑道,“你虽不是天毒之体,但是却聪慧的很,说不定可以得到他的青睐,为师记得他有一本毒魔大典吧!”
陆凌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道,“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傅重托。”
老者轻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为师快要恢复了,等为师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查查这个小孽种当年怎么没死,看来计划有得变动了。”
陆凌月点头,转身走去地下室。
同一时间,南宫玉收到南宫王府的飞鸽传书,一定要得到毒尊收徒的名额,及时得不到也要打好关系。
南宫玉提笔回了两个字,“明白”
独孤擎天同样收到,只是看了飞鸽传书后并没有回话,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上官铭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抱着一只白鸽,轻轻的抚着它的羽毛,眼眸清澈,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宫依旧魅的不能再魅,只是说了句,“凑凑热闹,“同样没有多大反应。
其他人却在赤炎王朝掀起一股热潮,官宦家的,农民家的,一时间弄的鸡飞狗跳,满是喧哗。
无风不起浪,释王爷身中子母环命在旦夕如滚雪球一样的滚了出来,让本来热潮未退的人群再次起了喧哗,满街传言,弄的人心惶惶,民不了生,侍卫个个窃窃私语,有人叹息,有人欢喜,有人愁,释王府却依旧冷清寂静,除了释身边几个得力助手脸色暗沉之外,其他人虽也有讨论,但是不敢太过,释脸色平静的站在大殿,风扬起他栗色的长发,一如既往的跋扈嚣张,俊脸没有任何情绪,狭长的双眸时幽深一片,宛若黑洞般似乎要将所有人吸进去,比起前些日子他又消瘦了些,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玄色锦袍越加松了,只是依旧不影响他本身的霸气和坚韧。
外面管他闹翻天,释这里丝毫不乱,魔神一般的杵在大殿外面,身躯修长而笔直,这一站就是一天,冬日的天气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即使艳阳高照,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热度,面对流言,他没有震怒,在他看来那是做贼心虚,他没有质问,没有发脾气,在他看来那是没本事的人会做的事,他要做的就是让留言不攻自破,再说他不在乎流言,十几年的纨绔什么流言没听过,只是当真如此吗?
殇远远的就从他身上感觉到散发出来的寒意,这是十几年来他从来没见过的,人有逆鳞,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会是真的,有时候要用心去看,跟随王爷十几年,他清楚的知道王爷的母妃在他出生后为了救他血崩而死,他的父亲为了替他解毒,最终功力尽失也没有如愿,他本身十年毒发,十年折磨,将他从一个天真的孩童变成一个如今无情无义的男人,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实很重情义,只是至今没有一个人懂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却还是那么的不懂事。子母环也是在他十二岁那年无意中得知的,这些年一直在明察暗访始终没有结果,不想如今重现,却是狂风暴雨,硬生生的将他撕碎,他知道赤炎王朝的天迟早要乱,如今已经来的太迟了,自己一条烂命本来就是苟活,只是跟随自己的兄弟要受苦了。
寒风猎猎,吹的他有些宽松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的身躯挺拔如松,恍若一座山岳,一股庞大的气息笼罩方圆百里,他的目光深沉,同样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那身影看上去那么心酸。
一天一夜,对某些人来说弹指一间,对他来说却是煎熬,他用行动无声的打破了流言,既然知道身中子母环不能习武,那么一天一夜的内力耗损足以代表,至于是谁散播的流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大雪初晴,已经化了大半的积雪,下雪不冷化雪冷,凌萱又添了几间衣裳,整日抱着个暖壶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无神的望着窗外,这几乎成了她的习惯,有事没事喜欢发呆,凝秋端着一碗热粥进了房门,转身匆匆关上房门,怕寒气进来冻着凌萱,眉眼满是喜意。
凌萱早看见她进来,见她眉宇间的喜意,调侃道,“交桃花运了,怎么看上去这么喜庆?”
凝秋娇嗔了她一句,“贫嘴”却是将热粥放在桌上,才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凌萱,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凌萱无奈,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还不是那个释王爷。。”说话间眉眼满是笑意。
凌萱娇躯轻颤,“他怎么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声音里的一丝不安。
凝秋只当凌萱恨释所以才这么大反应,脸上喜意更重,“也不知是谁散播的消息说释王爷中了什么子母环命不久矣。”
凌萱感觉心神一晃,“子母环那是什么?”脸上紧张一闪而过,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凝秋看出凌萱的异常,不由道,“凌萱,你怎么了?”
凌萱恍然,忙道,“没事,只是好奇,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过。”她那里是听过只是关于释的事情她很难镇定而已。
凝秋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凌萱苦笑,“不会闹,不会吵,会用行动证明。”流言他不在乎,但是她是知道释身中奇毒的,而且听说确实命不久矣,人有逆鳞,或许这件事就是他的逆鳞,有种人越平静表明他越生气,有时候生气反倒比平静要好的多,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释就是属于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