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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时,我看见两个自己:一个攀在吊灯上荡秋千,一个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各种的仪器。
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从吊灯上往下看,全是密密麻麻、高高矮矮的人头,以庄博为中心,黑色涟漪般,一圈一圈朝外扩散。
涟漪中间不时突兀出一些不和谐的断口,有的是杵得高高的发髻,笔直陡峭如山峰,有的是光溜溜的秃顶,青白刺眼似肥皂泡--是和尚和道士。
我揪住吊灯,笑嘻嘻地招手喊庄博:“你将这些三教九流的都吆喝到一起,要闹哪样?”
可是,不管我扯着喉咙怎么大喊大叫,庄博好似都听不见。
她皱着眉头,一个劲地追问周围的人:“不是说一切正常吗?为什么一个星期了,还不苏醒?”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面朝病床,凝神静思,好像那上面躺着个世界之谜。
不知过了多久,我脚底一个身着土色衲衣,看着像和尚,却又扎着道士髻的人,咳嗽一声,打破死一般的沉寂,磕磕巴巴地说:“那个……应该是阿赖耶识里还保留着前世深刻的记忆,意身出窍回去了……”
回去了……
话音未落,一生信奉科学的医生教授们,好像听到了军令,齐刷刷地转头,鄙视地瞪视他,眼神跟飞刀似的,“嗖嗖嗖”,猛往他身上戳。
挂在灯上的我,也被这荒谬无稽之言,逗得乐不可支,手底一松,“骨碌碌”地滚落下来,像高空坠落的花盆,径直砸到旁边一个老和尚的秃脑门上。
老和尚并没什么被砸的感觉,依旧双手合十地闭目沉思。
我揪住他长长的寿眉,挣扎着刚要坐稳,一股穿堂风从门口吹过来,“呼”地一下,把我掀出了窗户。
我像一张碎纸片,在风中飘飏。
黑暗像大幕一样铺天盖地罩下来,病房灼亮的白炽光越来越暗淡,渐渐微弱如无边夜色中漂浮不定的萤火虫。
我这才感到惶恐惊惧,感到不合常理:我明明在这里飘啊飘,病床上纹丝不动的那个是谁?如果病床上的那个是我,这个飘着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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