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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尚宫把靳诗诗与董卿兰带到重华宫时,皇后正在饮茶,一副必胜的之态。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将这两名宫女子带到!”钟尚宫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人太监压着董卿兰与靳诗诗,到了正殿,将两人掼到地上。
“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这三皇子是和两个宫女子幽会啊,倒还真是一个多情的人呢!”皇后冷冷的讽刺道。董卿兰听了,欲起身反驳,却被靳诗诗小心地扯了袖子,董卿兰虽不忿,但也紧闭了朱唇,不再吭声。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遗失了玉带的,本是这位董宫女子,但奴婢去问过其它的宫女子了,那金步摇,是这位靳宫女子的传家宝,向来是秘不示人的,这只在进宫那天觐见皇上的时候才戴过。所以,奴婢认为,更多的是靳宫女子,更何况,靳宫女子是亲口承认偷了董宫女子的玉带。”
“勾引皇子是大事,当然要打扮得可人些。行了,本宫知道大概了,留下靳氏,董氏掌嘴四十,谁让她看不住自己的东西。钟尚宫,不必拖去司正那,就在掇珍殿外掌嘴,告诉那些宫女子都安分点,别仗着有点美色就四处勾引,她们的命还由不得她们自己说了算。”皇后冷冷的吩咐:“至于靳氏,勾引皇子,交给谭司正,好好审审,直到把脏东西吐干净了算!”
“奴婢这就去谭司正那,把这位宫女子好好审审。”钟尚宫恭谨的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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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可不简单,三皇子那是出了名的冷漠,竟能被你收入囊中。”谭司正并没有对靳诗诗上刑,反而拉着她说了一宿的话。
“谭司正,为什么你不审我,我现在不是戴罪之人吗?皇后已经下令要对我严加审问。”靳诗诗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小心的询问。
“哼,我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司正,难道还看不出你是给别人抵罪的吗?我看呐,正真的狐媚子,是你的那个被掌嘴的好姐妹吧。”谭司正笑意吟吟:“我估计,就是审你,也要不着皇后想要的东西,更何况,我也根本不想给皇后卖命,尚宫局里,有钟雪琴这个老贱婢奉承皇后,想必也不需要我了。”
“谭司正,我只是想问您,我,会被处以什么样的刑罚?”
“哦?你既然有勇气抵罪,就应该想到承担后果。”谭司正摸摸靳诗诗的小脸:“皮肤倒是不错,要是受刑打得皮开肉绽就不好了。”
“谭司正,诗诗自知犯下死罪,愿意接受任何惩罚。”靳诗诗低下头。
“不过,你倒是说说,这三皇子长的什么样?”谭司正似乎没听见靳诗诗的话般,问道。
“我。。。他穿着银线滚云的袍子,腰间带着玉玦。天黑,我也没见到别的。”靳诗诗想到那日偶遇的皇子,信口胡诌一气。
“什么?”谭司正好似吃了一惊:“你确定是银线滚云的花样?”
“没错。是他让我去那里的。”靳诗诗一口咬定,靳诗诗看谭司正那惊慌的神情,料定其中必定有鬼,想来那个男子来头不小,应该可以助她逃过一劫,等这次有命活下去,也算是报了董家对靳家的大恩。
“小丫头,你最好别扯谎,否则,我会撕了你的嘴。”谭司正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嘱咐宫女:“
给我好好地看着她,别出什么差错!”说着,出了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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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那丫头还是没招,不过,奴婢倒是问出了其他东西。”谭司正跪在地上,叩首回答。
“废物!正事儿没查个所以然,倒是拿那些杂七杂八的来糊弄本宫!”皇后娘娘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檀木桌上,茶杯骨碌碌地掉到地上摔碎了。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是在该死!只不过事关重大,奴婢不敢不来禀报!”谭司正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抖抖颤颤地说。
“事关重大?”韩皇后颇为疑虑,见谭尚宫言辞恳切:“说吧。”
“回皇后娘娘,事关重大,娘娘可否让其他人退下,让奴婢单独禀报?”
韩皇后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示意钟尚宫及众宫女退下。
“谭司正,你说吧,现在可没人了。”
“娘娘,那晚的男子,可能,是太子殿下!”谭尚宫吞吞吐吐地说。
“胡说!大胆奴婢,竟敢诬蔑太子!”韩皇后听了,怒不可遏。
“娘娘千万别生气。那个宫女子说,与她见面的,是一个穿银线绣滚云花样长袍的男子,腰间佩有玉玦,这。。。宫中只有太子殿下才如此穿着,奴婢也是知道了就赶紧来告诉皇后娘娘您呀!”
“此话当真?”韩皇后忍着怒气。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奴婢立刻就死!”
“也许是那个宫女子私下见了太子呢?”
“奴婢也曾如此猜想。不过,这宫女子平日管束甚严,轻易是见不了太子殿下的。更何况那宫女子说的是太子殿下的便衣,这。。。”
“事关太子,不便张扬。草草结案吧。”韩皇后似泄了气一般。
“那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罚这个宫女子?”谭司正小心地问。
“最好是封上她的嘴,永远的让这件事被遗忘。”韩皇后狠狠地说:“事关太子名誉,你知道该怎么去做。”皇后阴狠的说。
“是,奴婢这就去处理了她。”谭司正行了礼,准备退下。
“等等。”韩皇后突然说。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是要吩咐的?”谭司正又叩首。
“毕竟是太子的人,本宫要是处理了她,必定招太子怨恨。算了,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剥除宫女子位分,将她贬为宫女,以后,她与太子之间,就随她吧,只要她能让太子高兴就行。”韩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尽是一个母亲的疲倦与无奈。
谭司正应了,匆匆的离开了重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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