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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的行差就错,就会改变整体的结局,所有的命运,都会随之发生变化。
如果不是温小婉意外被草泥马糊过的命运,带来进这本小说里,原主婉儿这个冬季过后,大概也快要被原小说女主嘉嫔狸猫换太子了,而娴嫔绝计还没有到怀孕的时候。
至于原小说女主嘉嫔的这对龙凤胎,也大概要到一、两年之后了。
聂谨言不会如沐春风,得来这段难得的感情,而龙骏这个时候,大概还钟南山好好做道士,修他的行呢。
温小婉恹恹地趴回程的马车里面,有的没的一通乱想,其实不过是心里没底,摸不到下面的事情罢了。
目前她看到的一切,虽然过程发生了乾坤大挪移,但结果却丝毫不差、有条不紊地发生着,扰得她有些忐忑不安。
与她同辆马车里的聂谨言,就比她淡定多了,靠马车最里面,闭目养神着。
今天一早起程时,靖王爷非要拉着温小婉与他同车,温小婉哪里能同意。
聂谨言的腿还不太方便,她自然要近身照顾。
哪怕聂谨言的腿脚没有问题了,她也不要和靖王爷以及龙骏一个马车里坐着。
她怕自己没到京城,就疯掉了。这种事情,比喝三鹿牛奶、吃地沟油还高危。
靖王爷直直地谴责她不孝,但好关键时候,她那位贫道兄长开了口,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靖王爷商量。
这才暂时压下靖王爷死活要求温小婉与他同车的强烈愿意,忿忿不满地与他的儿子坐进了头辆豪华马车里。
一早,温小婉与刑四爷辞别时,刑四爷把他专门弄来的那套方便温小婉给他开锁的工具,送给了温小婉做辞行礼物。
温小婉投桃报李,送给刑四爷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歪脖树上挂到死。”
被刑四爷用一连串鄙视的白眼,送出了大门口,并被划入拒绝来往的名单里面。
还有刑土根、刑氏,以及给她送过鱼的二柱、送过野兔子的刑涛等等引起聂谨言森森牙疼的一众村民,温小婉都想好好谢谢的,但奈何他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只知道磕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甭说与她说话了。
温小婉终于相信封建社会里,阶级隔阂的力量了。这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也不知那天晚上聂谨言与贫道仁兄都说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以后的行程里,靖王爷虽然看聂谨言仍不顺眼,但好没有过多难为,而贫道仁兄与聂谨言更是相敬如冰、只字未有。
面对那对父子俩儿,一张一驰的态度,温小婉越发有些糊涂了。
某天晚上,她正一边坏心眼地摁着聂谨言胸口的突起一边追着他问,到底是说了什么,让家对他‘又爱又恨’的。
聂谨言微皱着眉头,任由温小婉他身上干坏事,只是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的对,这世间没有长久的伙伴,只有长久的利益。”
温小婉囧了一下,这确实是她开导聂谨言的话。
太后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主子、好靠山,聂谨言的权势一天天的增长,太后也是百般防着他的,而聂谨言一直念着他初入宫时的艰难之际,太后对他的知遇之恩。
太后即使背后弄些小动作陷害他,他也大部分也都是能忍就忍了。
温小婉对这一点很是看不过去,太后若真是把聂谨言当成自己,明知道聂谨言心里惦念的是什么,为何从不帮忙提起一句两句呢。
先帝谥号为‘武’,古往今来,敢用这个谥号的,大多位时,行政铁血,擅武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先帝位期间,绝对对得起他死后这个谥号,行事爆烈果断、不留退路,尤其是到晚年,更是老迈糊涂。着实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
新帝登基之后,为彰显仁孝,但凡刑部觉得不妥的案子,只要有上表,新帝都差细细调查,那一段时间,翻了不少案呢。
要是太后有这个心,聂家的案子不至于拖到现……
这些许十年下来,新帝都登基三年了,聂家的案子却一直没有被任何提起,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消息,这算什么意思?
太后该不会是等着他自己的儿子篡位后,再把聂家的冤案帮着平反吧!
的佛,别是等着‘飞鸟尽、良弓藏’,就是好的了。
再说了,篡位上去的,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名头,都得朝里朝外好生清洗一遍呢,哪还有心思,平什么前朝的冤案。
温小婉觉得,这就是太后母子两个,欺负老实、骗傻子玩呢。
聂谨言绝对不是老实,更不是傻子。他心里早生了不满,只不过是能隐忍又颇重规矩罢了。
古时候的读书讲究一个忠臣不侍二主,喜欢做顶真的事,死到临头也要节气冲天。
按温小婉的理解,就是死倔死倔地倔成死鬼——聂谨言他爹就是这一领域里的代表物了。
温小婉不想聂谨言受了这方面的遗传和影响,时而吹些枕边风。
与聂谨言不同,温小婉却不是能忍之。她一般都主动出击,以攻见长,不擅于守的。
要不她也不会初入小说时,觉得情况不利自己后,立刻拎着擀面杖冲向聂谨言啊。
“咱们这次回去,情况又要复杂了些许,要更加小心,”温小婉胡乱动着的手脚,慢慢停了下来,头偏到聂谨言的胸口,“家盼着和白头到老呢。”
聂谨言心头一热,翻身把贴着他的温小婉压身下,细致地吻着温小婉俏丽的面孔。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希望他可以永远好好活下去,怕是只有温小婉一个了,连着他自己,都没有温小婉心中盼着他好的那股子愿望更强烈。
回京的路,越走越顺,眼见着都能望到京都大门了,大军忽然停了下来。
偎聂谨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温小婉,感觉着马车忽归于平静,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天子脚下,塘州栈道的事还会重演?
说到塘州栈道遇刺之事,温小婉是问过靖王爷的,靖王爷一脸气愤,从上骂到下,就是没有骂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这群刺客背后的黑手是谁?
温小婉估计着只对衣样子感兴趣的靖王爷怕也不知道那么清楚,而她那位贫道兄长就是塘州栈道的事发生后,迅速从钟南山赶到靖王爷身边支援的。
温小婉问过聂谨言,聂谨言的表情很苦大仇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积疴甚深,早晚会破的。”
温小婉从这句话里,大体猜到了幕后是谁了,又有了他们两伙相见的第一天晚上,那位贫道兄长与聂谨言支开她的谈话,这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了。
聂谨言紧了紧抱着温小婉的手,瞧着温小婉一脸懵懂又惺忪的样子,忍不住心疼道:“再睡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咱们前军先到,昨夜八百里加急军报,说顺王爷和薄将军带着的大军,也快要到这一处了,既是打了胜仗,当然要兵合一处,全军共进京城,才显得大军声势威煊。”
原来是这样,温小婉又缓缓闭上眼睛,只是再难睡着。
她闭着眼睛,摸到聂谨言的手,紧紧拉着食指和中指,握手心里。
她有很多话想与聂谨言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思想来去不知怎的,竟提起了,“给做的那件衣服呢?”
他们出事的那次,温小婉从聂谨言身上撕下来的,不是那件。
“放最安全的地方,知道打仗会遇到危险,没舍得穿。”
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慎刑司里呈宫规法定的那间屋子的暗隔里。
离开皇宫的那天,聂谨言是打算把那身衣服随身带着的,后又想这一路颠簸,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又不舍得了,便连同着与温小婉第一次见面时,温小婉送他的那条腰带、荷包,甚至还有那条擀面杖,一并珍藏起来。
温小婉心里听着欢喜,嘴上却嗔道:“做了就是给穿的,藏它干嘛,以后……以后总是会多做些的。”
温小婉后面说的很心虚。
哪怕她已经跟掌握着晋安国时尚潮流命脉、堪称晋安国时装领域首席设计师的靖王爷身边许久,她对做衣服这方面,还是堪堪不值一提的。
聂谨言如何不知,温小婉真是戳破了十根指头,才算给他做成一件衣服的。
若温小婉真是女红高手,像其她宫中女子那般喜欢以女红为娱乐,那身衣服他也便舍得穿了。
哎,他心疼温小婉那娇娇十指,知道那衣服做得不易,不忍她再做什么衣服了。有温小婉这句话,他已很开心了。
于是,温小婉这么说了,他也不多言,只用额头蹭了蹭温小婉的脸颊,眉眼温润而柔和。
这一晚,靖王爷率领的大军,为了迎明早到的顺王龙啸以及太后的侄子薄景云率领的另一路大军,京城外的驿站入宿。
这一晚风平浪静,仿佛预知得到明天以后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一般,月朗星稀,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夜色。
为了不辜负这好夜色,当晚,驿站还算结实的房间里,温小婉与聂谨言来了一场盛宴。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聂谨言的伤腿已经大好。
除了温小婉坚持不让他着地是个毛病,其他都已经可以运动自如了。
床上,更是龙腾虎跃。
温小婉都有点后悔了,不应该教聂谨言那么多床上花样,弄得轮翻用上来,真比爬坐大山还辛苦。
偏偏男孩子青春期该有的萌动,被生整个漏掉的聂谨言,一发不可收拾,压抑了十几年,一朝得用,喜不自胜,全温小婉这里着补回来了。
温小婉几乎要捶床求饶了。
她现终于相信了,男这种生物,对于他们来讲,男性雄风永远是最重要的。
哪怕因着外力,生理上受了折损,也愿意加倍自己的女面前做得最好。
男往往从床上得来的自信满足度,远远高于其它各处加起来的总和了。
是以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的时候,聂谨言一脸的餍足,她反而有点小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