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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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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觉得大夫医生这种生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晋安朝还是天朝,都有着等同与律师一样的口才,比广场摆摊算卦的更加高深莫测。

这种生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左右堵,病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他都能堵得住,反正绝不会把半点麻烦,粘到他们自己身上。

比如聂谨言的这次急怒攻心引得吐血,到了这位靖王府府医的嘴里,就成了什么肝火气旺、肾水不足、脾气郁结、虚火上调……

说到最后,五脏六腑都有点不正常,但哪个论到实处,又说不上有问题。

那一串的大帽子压下来,温小婉一双眼睛已经绿油油的了,盯着府医的模样,就像饿狼传说。

要不是小福子旁边暗暗拦着,估计着温小婉已经扑过去撕咬府医的脖子了。

聂谨言被温小婉强摁床榻上,别说杀了,他连杀只蚂蚁都做不到。

为了避免府医面前,丢了他‘司公大’的风度威严,他始终保持着闭眼装死状。

等府医实承受不了温小婉那十分有压力的目光后,小福子把府医拉到了外堂,温小婉立刻跟了过去。

“给本郡主一句明白话,聂司公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温小婉除了模样和名字,很附和‘温婉’两个字,其她身体属性绝对于‘温婉’没有半分关系。

她此时瞧着府医问话时,端足了正二品郡主的架势,又有之前内堂时,温小婉冲着他瞪眼睛闪出的绿光,他油滑了好几十年的心脏终于有些抗不住了。

小福子还旁边配合着温小婉,一起吓乎老府医,“哎呀,说刘大夫,可别耍花活,们司公若有个三长两短……”

刘府医这里,温小婉端的郡主驾子,其实远远不如小福子这句话好用。

他刚才内堂里,打了一阵子的马虎眼,就是害怕聂谨言面前说错一句半句,就被聂谨言送进慎刑司。

要知道慎刑司可不单管皇宫那一亩三分地,只要是皇室有爵之家的事情,都归着慎刑司管的。

“真……真的……,”刘府医的声音一点儿没有刚才胡说八道说套词的时候顺溜了,反而有些颤抖,“司公……聂司公身体无恙。”

“无恙?”温小婉哪里会信,没有病的会吐血吗?当那是自来水,什么时候想放就放得出来吗?

刘府医额上有了白毛虚汗,伸手甩袖子不停地擦着,觉得眼前这位新封来的郡主,眼神和聂司公是如出一辙的,怎么看怎么吓,又想想府间流出来的关于这两个的传言,顿时信了大半儿。

于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加颤抖了,“郡主,下哪敢欺骗郡主,司公大原本有股怨气积压心口,真是积年肝郁累成的,这一口血吐出来,反到……反到好了许多……”

嘛?这样咩……

温小婉惊愣得嘴张大成‘口’字型,眼睛瞪成一条直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她无意间打通了聂谨言的任督二脉……

当然,温小婉脑子里这些胡扯烂扯,到刘府医那里,全部否定。

什么叫以毒攻毒,聂司公明明没有中毒,身体好得倍棒,照这么将养下去,活个八十、一百的都不成问题,也不知道服得是哪味补药……,身体里隐隐有股红运之气啊。

任督二脉又是哪里?体经脉那么复杂,二脉怎么够形容的。

很有学术精神的刘府医,准备给温小婉扫盲一下,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自制体经脉图,要给温小婉具体讲解讲解。

温小婉一瞧那体经脉图,画得比皇宫的路还曲折呢,立刻觉得武侠小说里八卦出来的东西,果然不靠谱。科学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瞧一眼经脉图,身体本能反应打出呵欠的温小婉,毫不客气地对小福子吩咐道:“送客!”

然后,温小婉又想起她和聂谨言以后要住靖王府,怕是会经常用到这位刘府医——得罪谁都不太好得罪大夫。

温小婉多少又收回了些脸上生硬的表情,挤出个笑来,对小福子补一句,“记得多给刘府医打赏,把外面带回来的那个二两虎骨,给刘府医拿去吧,做大夫的,总是喜欢珍贵药材不是?”

那虎骨什么的,都是温小婉回京一路上,用靖王爷的钱高价给聂谨言收来的,都是给聂谨言调补伤腿的。

只不过最近温小婉发生聂谨言的脾气实太火爆了,虎骨这玩意大补,还是别用了,谁知道虎骨和虎鞭具体有什么区别?她又不是学医的。

得了温婉郡主这么一份赏,刘府医觉得……老脸无光。

他这大半辈子做府医,得到的赏赐多了,还真没有直接赏二两虎骨的呢……

小福子送刘府医出去时,温小婉回了内堂。

哪怕知道聂谨言没事了,温小婉心里也不大好受,拉着衣襟,坐到与聂谨言贴身的地方。

“是不好,不应该……”

听着温小婉要自责,聂谨言缓缓睁开眼睛,缓缓开口,“不,是不好,是连累了。”

若不是自己,凭着温小婉被靖王爷认做义女,封为郡主,成为靖王府独一无二的郡主后,太后就是再如何看靖王爷不顺眼,也不会想着把温小婉做为和亲对象的。

晋安朝如今哪家王公贵爵府里,都有两、三个以上的郡主,家靖王爷膝下只有一子,这才认了一个义女,就好意思给家送出去和亲?这也太打脸了吧。

如今因着温小婉和他扯上了关系,太后怕再也不能完全地掌控他,所以……

他们聂家世代书香,按他们聂家祖训里说的轻生死、重节义,像他这般的该一脖子吊死的,可他吊死有什么用,聂家彻底绝了。

难道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他是无后了,但只要他活着,他弟弟以后会有后的,他们聂家的香火会延续的。他死后也能对得起祖宗了。

是,是他自愿进宫做了宦官的,他不该娶妻、不该过正常的生活,但……他凭什么不该?他欠了这个世道什么?

以前没有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现他好不容易有了,他碰到个傻的……傻的愿意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他凭什么不该争一争的……

觉出聂谨言的语气有些不对,温小婉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聂谨言。这样的聂谨言让她心疼。

她还是更得意她第一次见到聂谨言时的模样——肃着死脸,抬着高傲的下巴,眯着狭长内敛、比正常长出一些的眼睛。

那副样子,像个得道的老猫精,藐视一切,不把这世间任何东西放眼里。仿佛天地间所有生死,他眼中都是过客,而他自己也是这过客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不悲不悯、不喜不怒、不饶不恕。

聂谨言何时有过如今这般模样,上一世里,自己没有穿来时,聂谨言连死——面对着三千六百刀的剐刑都是淡然着走去的,临死还倒坑老东家一把,何等枭雄!

温小婉是佩服这样的聂谨言的,她想着说些什么安抚一下聂谨言,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就听到聂谨言问她,“说……太后要议和亲这事,是皇上透给嘉妃的?”

温小婉还有点没从她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本能地点头。

聂谨言动了动一直躺成一个姿势的身子,又酸又麻的,他以前站一天也没有这么累过,哎,日子还是不能过是太舒服了。

温小婉别的看不出来,就聂谨言身上,最有心意相通。瞧着聂谨言动了一下,就知道他躺得久了,身子发僵发麻了。

温小婉贤惠小媳妇似的甩了两只脚上的鞋,乖巧地爬到床上,给聂谨言捏起背了来,一点儿没有之前把聂谨言气到吐血的装乌龟样了。

聂谨言顺着温小婉按摩着他后背的手,调转了一□子,享受起来。

温小婉的手柔若无骨,捏背上,用不多大力气,远远够不上按摩的力度,但只要温小婉的手触到他的后背,他就觉得不累了。

那口血吐出去之后,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到觉得呼吸顺畅了,盘距心底的几番算计,转瞬即空。

要不是温小婉死命拦着他,要给他请什么府医看病,凭着之前那口气,他或许真能做出疯狂的事来。至少当时那口气,杀个把,真不成问题的。

“是啊,是通过嘉妃主子,皇上是什么意思,再笨都懂的,哼,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温小婉能把那么复杂的锁打开,大脑里的回弯绝对不少。嘉妃娘娘这话风一露,她里外都猜到了。

“太后想利用把弄去胡虏国和亲的事,使和皇上的关系更不好,让嫉恨皇上,而皇上把这事推翻,却又通过嘉妃告诉,再传到这里,还不是想拉拢?他们母子打得好算盘。”

温小婉哼哼冷笑出来,当谁是傻子,聂谨言被利用十几年了,总算要有翻身的机会了,转而再投一个阴险的主子,再被家利用?

本部若没有温小婉穿来的小说,是纯宫斗的。纯宫斗的小说哪有男主,只有男配。这里是女的天堂。女主才是开金手指的,而她……她做为炮灰女配的穿越,恰巧知道了谁是金手指。

——看,不管剧情怎么转换,事情如何的挪移,黄沛莺不是始终受益吗?

以前的嘉美,后来的嘉嫔,现的嘉妃,以后的嘉贵妃,再以后……她是没做过皇后,但她会直接坐到太后的。

既然拉拢的,都靠不上。不如,亲手培养出来一个。管她以后靠得住靠不住,那是好多年后的事了。眼前,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吧。

温小婉把心里的想法和聂谨言说了,聂谨言并不反对,但目前他还是要太后和皇上两个里选出一个,靠一边的。

若他再不选择,夹中间,就会被两方撕咬干净了。

这种朝内撕杀的时候,最害怕的不是哪边的帮派,也不是那种纯表忠心却又半点本事没有的中间派,而是像他这种拥有着实力,前主子培养又被前主子嫌隙了的。

不只晋安帝龙耀,连着温小婉那位义兄龙骏也等着他的消息呢。

“明天进宫去,先见见太后,不能这么躺下去了,”

温小婉的手停下来时,聂谨言单臂撑着瘦长紧致的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后半身倚床柱上。

先去太后那里……

温小婉初听时想开口阻止,后来脑筋一转,福至心灵地一笑道:“是,是应该先去太后那里,……陪一起去。”

恶心这活,自从她上一世被抢她男朋友的男恶心了之后,她才算是以毒攻毒,打开任督二脉了。

自那以后,恶心这活,两辈子里,是温小婉除了开锁之外,最擅长做的了。

聂谨言明知道温小婉要陪着他去做什么,还是纵容地点头,“去靖王爷那里,要身颜色鲜艳点的好衣服。”

——新婚么,总得穿得鲜亮些。

温小婉和聂谨言商量好明天的事后,温小婉单腿跨过聂谨言平放床上的双腿。

温小婉整个坐骑聂谨言的双膝处——没敢用力气,聂谨言的腿现瞧着无事了,却温小婉的心里永远留下一道印,她永远惦记。

“今天都是不好,明知道会急,还和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气了?”肯定是气了,要不能吐血吗?

温小婉气势极弱,缓缓俯□去,整半个身子贴到了聂谨言的胸口,头倚聂谨言的颈弯处,小乳狗似的蹭了蹭了,“要不……骂骂出出气吧……”她觉得自己实已经很大方了。

聂谨言哪里舍得,抬起手来想摸摸温小婉的头发,温小婉却故意惊乍道:“可不许动手!”夫妻互骂撒撒气可以,但动手是属于家庭暴力这一范围的了,绝对不行。

聂谨言失笑出来,一把捏到温小婉的桃腮处,“这脑袋一天都想个什么啊……”他连骂都不舍得,怎么会动手呢。这丫头啊!

温小婉不等他说完,重重地咬了上去,开始死命地用舌头去勾聂谨言的那条,怎么吻也不肯松开,好像一定要打个同心结一般,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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