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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家宴散后,温小婉乘着一辆豪华马车,由聂谨言送着进宫去了。
靖王爷一直送他们到门口,很是依依惜别了一阵子——离了温小婉,他会少很多乐趣的。
睿王龙麒那时还没有走,也想要跟着一起去送,被靖王世子龙骏连拐带拽地拉去了东侧院的道堂,非要请他一起参研一篇道家鸿篇巨制——《道德经》。
睿王龙麒表示很无奈,因为龙骏刻意的耽搁,龙麒眼瞧着温小婉乘着的那辆豪华马车离去,消失街巷的拐角,心有不甘却也认命地被龙骏拉进道堂,听他胡说八道去了。
温小婉坐的这辆马车是靖王爷的专属车辆,她温婉郡主的名号落实刚刚不久,她又有一点颇为不务正业,这方面从来不肯用功,所以她的配制没有一样是全的,出门不是蹭靖王爷的就是搭聂谨言的。
聂谨言所用的东西,和聂谨言那间一览无遗的屋子,有异曲同工之效,简洁得好像一张大白纸——温小婉忽觉她家相公考虑安全重要性的同时,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当然,关于任何置疑他家相公英明神武这一点的话,她都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出门还是坚定地选择外表看着骚包,其实里面更骚包,和一个小型移动卧室差不多的靖王爷豪华坐驾。相当于她那一时代的贵族名车劳斯莱斯。
躺铺着厚厚锦褥的车厢里,温小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只觉得离开美男光环的照耀,她的生顿时轻松了不少。
可怜她这口气还没有倒上来呢,身边坐着的另一座大山开始爆发了。
温小婉瞪着车厢顶的视线,很快被聂谨言肃然的脸孔所添埋,温小婉说话的语气下意识地不连贯了,“……有……有事吗?”
聂谨言的脸色,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是乌云滚滚遍地摧。温小婉很识趣地把她自己缩成了小白兔乖乖。
“认识睿王龙麒?”
瞧聂谨言气得,连问的话都没有逻辑了,他之前不还是总说睿王龙麒,满晋安国里去数,哪个不认识?又满府生辉什么的,这会就忘了。
温小婉很想提醒聂谨言,但聂谨言这时的气场太强大,生生地压抑住她的嘴唇,她选择了好好地闭嘴,快速地摇头。
聂谨言重重地聚拢眉头,双眉中间刻出一道印子里,看起来冷厉却又揪动心,他深思着说道:“那就奇怪了……”
温小婉瞧出聂谨言的不对劲了,而她也意识到睿王龙麒见到她时,那份不同寻常的表现,还有她心里脑里不由自主地纠结。
温小婉也有些疑惑了,但她仔细回想书中情结,她这具出身丫头的女配原身,确实没有和皇太后所出的心肝宝贝皇子,有半分联系啊。
两个完全不同的阶级层次,连个偶遇发生的可能性,都是极低极低的。
她自己占据这具身体后,更是安分守己,除了招惹过聂谨言,对着别的男,她守礼守得都可以与出家的尼姑有一比了。怎么还可以招来睿王龙麒的莫明暖昧呢?
“若不认识,那就是他故意的了,”聂谨言慢慢冷静下来。
睿王龙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这么做,肯定不是太后授意的,这与太后一脉的利益不附的。
“一定是他故意的,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哪能入了那位天的眼。”
温小婉连忙顺着聂谨言的话往下说,还不惜自贬低,但谁知聂谨言根本不赞同。
他整个都压到了温小婉的身上,双手撑温小婉身体的两侧,一双眼睛正好与温小婉的一双眼睛,死死地对上。
“自是好的,他看上也没有什么稀奇,但绝对不能看上他,”
这才是聂谨言最意的。
他不能阻挡别喜欢温小婉,他只能拼着他的本事,阻挡着温小婉去喜欢别——心里有他,一辈子只有他。
两张脸距离这么近,鼻挨鼻口挨口,温小婉可以看清楚聂谨言那张平时缺少表情,但她面前,从不掩饰表情的脸,此时流露出的每一丝细微的真实情感。
他是那般的惶恐和害怕,仿佛溺水的,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又有他的尊严,他不想让任何知道,极力地隐藏着,却她的面前,怎么也藏不住。
她心底的温柔一下子,涌到了眉目间。她的手从聂谨言压着的身下,慢慢抽出抬起,轻柔地抚摸过聂谨言的五官、脸颊,又沿着脖颈,一路顺着下去。
“放心,们一起是发过誓的,们一辈子不分开。”
只要她不离开这本被草泥马的屎糊过的小说,定然不会离开聂谨言的,更不可能爱上别。
——聂谨言真的很好很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聂谨言为着温小婉的‘一辈子’,身体里沉沉压抑着的激动,都被刺激出来,如烙印一样火辣辣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到温小婉的额头至颈口。
好像只有把温小婉身上所有的肉,都吻上他的唇印,这才能被他永远地留住。
温小婉虽是觉得聂谨言这很好很好,但车震什么的,她真心不想尝试啊,而且靖王爷的马车里,不会准备着他们房事要用的东西的。
这……这多有不便啊。难道他们要就此开僻新领域不成?温小婉有些小惆怅了。
聂谨言哪里管温小婉担心什么,他只想着温小婉一会儿就要进宫了,而他又不能跟着住到永孝宫里去,温小婉来往他的慎刑司,怎么的也不如外面方便。
宫里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就是有空间,又哪有那么多的闲情。
他这时是能占一分便宜,便占上一分。即使不能真的做些什么,能吃些别的好处,也可安抚他越来越患得患失的身心。
温小婉拿眼角余光,又偷偷地瞄了一遍这辆马车。确定它不但豪华而且够结实,应该足够他们两个胡闹折腾,而且玩不塌的后,温小婉的双手紧紧扣聂谨言肌肉紧实的腰侧。
同时,她高高地昂起头,积极地回应着聂谨言,用一颗小脑袋聂谨言的胸口处摩擦起来。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触到了聂谨言的鲜红一点,嘴里不由得都是坏笑了。
聂谨言周身处,最敏感的地方就心口略上、颈骨以下的那一条肉处,每次温小婉以舌尖那里画圈,都能把聂谨言画得震颤不已,整个迅速兴奋起来。
的身体,达到j□j的时候,一定会倾泄出来什么的,缺少的部分没有办法弥补,那个地方应该有的却没有办法涌出来的东西,别的地方也是可以排泄出来的。
不知哪位高手曾经说过,男就像一枚一元硬币,前面是个一后面是朵花,一射不出的东西,菊花里一定能找补得到。他说肠子分沁出来的肠液,虽比不得精/液,却也是一种新陈代谢的好东西。
不是自己的身体,温小婉就算把聂谨言弄到那个地步,聂谨言脸面窄,怎么追着问,他也不会回答出到底是如何感受的。
温小婉问得急了,他大体只会面红耳赤地低声说一句“舒服”而已。其余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任温小婉急得抓耳挠腮也不得,但她瞧着聂谨言,似乎真如他哼唧出的那两个字一般了。
从马车里传出来某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坐马车外面的小福子,就把赶马车的车夫,以及左右的侍卫,都遣退了十米以后。马车外面,只留了他一个。马车也不赶了,只默默地牵着。
小福子入宫很早,不到六岁,就被卖进宫里为宫奴了。
男女的事,他那时还小并不懂的。入宫后,被聂谨言挑中,放身边培养,基本没各宫侍候过女主子,而宫里有正常男女之事的地方,只有女主子与宫里惟一的男主子身上才会发生的。不正常的男女之事,哪个宫里都有几个野合的,他运气‘好’的时候,也撞上过几回。
长到如今这十七、八的年龄了,他该懂的都懂了,宫里什么春宫、花图,没少得私下流传着,他也摸过一本,从头翻过。身体里的激素少,也没有如正常少年那般强烈的欲望,大部分还是好奇吧。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们家那个分外严肃的司公大身上。
哎,听着车里的动静,是闹上真的物件了——也不知道他们司公大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觉得这个腹诽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宫门临近,马车里面的动静还是不小。
说起来,婉儿姑姑的声音真好听,噢,不,这个时候应该叫温婉郡主了。
那轻柔的低转,比太后宫里养着的那位名旦徐仙,吟出的调子还要悦耳,司公大应是极喜的吧,否则,那闷声中,怎么会带出那般的昂扬愉悦来。
离着宫门只有十几米时,小福子叫停了马车。车里虽没有了动静,但两个若是要仔细收拾一下,还是要些时候的。
“起来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温小婉已经一脚踢到聂谨言结实笔直的大腿处了,“帮穿衣服,被压得好累。”
两个的衣服撕扯得乱七八糟,被扔马车的各个脚落里。
聂谨言做了坏事后,就像偷糖吃被娘亲发现的孝子,喜欢蜷缩着,紧紧抱着温小婉,像抱着最喜欢的玩偶,怎么也不撒手。
温小婉说得什么,他仿佛也没听到,闭着眼睛,装睡。一副想要撒娇却少爱的可怜样。
和聂谨言一起这么久了,聂谨言什么表情流露出什么样的心理,温小婉怎么能不知道。
这家伙又耍无赖了,回回都这样,每次折腾完了,都意犹未尽似的,非要抱着自己睡上一觉才行。
今天哪能同以前相比,马车车厢里,已经是够放肆了,如今到了宫门外面,难道要这么半果半露地睡着?
温小婉做不到,她觉得她不能再惯着聂谨言如此胡为了,这……这是要出问题的。
有初看时,会觉得这很美,但细看来,总会挑出来有不美的地方,天朝公众评出的四大美尚有缺陷,这世间又哪有那十全十美的。
聂谨言是初看觉得一般,但他周身每处,除了挨过一刀的地方,都是极附合大众审美的,温小婉每离他近一分,就会发现一处。
就是此时,聂谨言搭她胸口处的那节骨节分明的手腕,都是圆滑有致、玲珑可爱的。
温小婉原本要踹第二腿的心思,终是不忍地放下了。
“别装睡,太阳都偏西了,咱们要是再不进宫,宫禁的时辰就到了,想进都进不去了。”
温小婉不再催逼着聂谨言,只好她自己动起来,可身子刚起,又‘哎哟’一声,疼得弹了回去。
原来是他们两个刚才玩得荒唐些,有几缕头发,纠缠一起了。‘结发’这词,古真不是凭空想出来的。
温小婉去扯那几缕头发,赫然发现聂谨言的头发竟然比她还好。
她伸手去摸,如丝如缎,滑不可触,指尖一过,就能顺畅地带出老远。反到是自己的头发毛燥了些,死死地纠缠家上面的。
靠,上帝关上一扇门、打开一扇窗,这话不要聂谨言身上体现得太多好不好。
这死太监,扒光衣服,滑滑溜溜的连个痘、痣都没有,皮肤虽不是晋安国普遍审美喜欢的玉白,却是极暖润的蜜色,让看了就想舔一口。
聂谨言被温小婉拔拉着头,也不睁眼,仍是装睡着。
温小婉手下的他,好像一只被主捋顺着皮毛的猫,连四肢都慢慢摊开了。只是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摸到了身边一件衣服,围了腰处。
温小婉轻轻地叹了一声,这该死的家伙,随便一个动作,就能让她所有的狠心散去。
由着他折腾、由着他不起来、由着他任性、自己来解发,最后,还是得由自己侍候这混蛋穿上刚才他伸手扒下去的衣服。
——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混蛋的,这辈子他当了太监,自己要穿来当宫女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