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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强终于来了电话,要小爱去办结婚证。胡爹胡妈像忘了早两天的事,劝小爱赶快去,别错过机会。小爱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正如他们说的,包强看上了她,那她就应该言听计从,心怀感激么?
小爱跟着包强又来到民政局,一路上没有话。两人就便在民政局做了一下婚检,又去摄影室照了相,然后坐在大厅等待,包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小爱却焦虑起来,问:“就去办证还是……?”
“还是什么?”
“就像上次一样空手回去!”
“随便你!”包强有些凶。
两人都挑衅地望着对方,好像陌生人。沉默了一会儿,包强忽然起身要走,小爱喊住他:“我要今天登记!”
“登就登!”包强很不耐烦,仍然要走。
小爱恨自己沉不住气,本应该是包强手捧一束鲜花,跪着向她求婚,给她戴上钻戒,温柔地吻她……可现在看来他并不心甘情愿,仿佛是被她要挟似的,她忍不住问:“你想好了吗?”
“这有什么好想的!”包强气恨恨地反问,“你到底办不办?”
“办就办!谁怕谁!”
来到办事人员面前,小爱严肃着不敢吱声。办证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她板着脸,问他们户口、证件和照片都带齐了吗?想好了吗?办了证可就是正式夫妻,要承担法律责任!包强望了小爱一眼,问:“你可要想好呀!”
小爱完全傻眼了,包强是什么意思?他们的户口证件已交给办事员了,他为什么还问这种问题,暗暗威胁她?可她不敢表示‘没想好’,更不敢转身就走,她害怕眼前的法律人员和包强一起向她索要精神损失费。
包强的字迹东倒西歪,迅速填完了单,他俯视着正在填写的小爱,问她还犹豫什么,是不是觉得把他含在嘴里像块骨头,吐掉又是肉啊?小爱沉默着,努力要把字写端正,不能像包强那样潦草。不一会儿,中年女人在两本户口上都盖上了“已婚”的红戳,然后把两本通红的结婚证都递给包强,包强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扔给小爱。
小爱捧着两本证件,摸捏着,这就是她渴望的婚姻,怎么这么轻这么薄?她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揪住她,让她一动不能动,包强却仍是那么自如,连先前的故意亲近都消失了,好像结婚证就是他对她最大的恩赐。小爱打开证,照片上包强冷漠地依偎着她,她也是一脸苦相。她不敢多望,合上红本,感觉自己一下老了,还有种莫名的厌烦,而她和包强刚认识一星期,她还没搞清他为何要和自己结婚呢!可包强根本不想搞清楚,好像他早就清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从此以后包强总是会出现在她面前,她用不着再费劲。
回到家,小爱诚惶诚恐地把两本结婚证交给胡妈,胡妈并不看它,而是拉着胡爹去催包强尽快办婚宴,说婚宴是大事,比结婚证更重要;按规矩男方要向女方送彩礼钱,包强一听就喊叫起来,他不是已经付出了一万元定婚金吗,怎么现在还要?哪里有这样的规矩z爹胡妈嚷嚷如果不送彩礼,那小爱的陪嫁也无法置办!……这时包强往沙发上一倒,叉开双腿,两眼向上,不屈不挠地说,他不会再出一分钱了,他不在乎什么“礼性”,也不要面子和排场,而女方必须的陪嫁,彩电、冰箱、洗衣机等日常用品一样都不能少,新娘的脂粉、服装、金器他也一概不管!
胡爹胡妈怯懦了,连连点头说“有话好商量”,他们同意给小爱置办全套陪嫁,不要包强出一分钱,还给小爱一万元压箱。小爱大喊“我不要!”,什么都由女方置办,太不公平,这到底哪个讨老婆?胡妈赶紧上前挡住她,不准她多嘴。包强也对小爱瞪起眼教训:“你只管做你的新娘,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胡妈见状,立刻坐到包强身旁,一心一意和他讨论起陪嫁品问题,像讨论国家大事样认真。胡爹过来插嘴,说家里现有的家具也可以做陪嫁的,包强表示自己毫不嫌弃旧家具,说用过的彩电冰箱都可以。
小爱惊住了,包强那恬不知耻的表情,那种贪婪的样子,让她害怕,她像傻瓜样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一点过渡也没有。她躲回房里,哀哀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结婚是这么复杂,斗争性太强了,她吃不消。
包强不知何时到了房里,他装出没看见小爱脸上的泪痕,冲小爱讪笑着,小爱愤怒地喊:“我要离婚!”
“你能不能说句吉利话?”包强沉下脸,瞟着小爱说:“你太偏激,狭隘,疑心又重,你这种人,可能真的不适合结婚。”
“我不适合结婚,你就适合?”
包强笑起来,用手指着小爱的脸说,“你知不知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现在不要东西,以后就没有机会向父母要了。刚才你说什么也不要,我急死了,你真是蠢到了家!他们真的不给怎么办?结婚后我你就是一家人了,我多要点也是为了这个家,更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说完包强转过身去,不到两秒转过来,又用手指着小爱说,“你父母给你一万元压箱太少,起码也得五万!”
包强又转过去,来回踱步,若有所思地说,“乡下嫁女都有三万,你去问问你那些堂姐,看她们是多少?父母该给你的,用不着谦虚,他们对你并不好,你那些亲戚也只晓得占便宜!”
“你应该要你父母写一份证明,证明哪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口说无凭,必须要留下书面文字,要盖章,按手印。”包强狠狠指着小爱,小爱被他的手指得没了气,他的话似乎句句在理,可句句又那么蛮横。包强躺到床上,屁股对着小爱,嘴里仍念叨着小爱家的吝啬,他要是有钱,决不会像小爱家这样小器!包强再次用手指着小爱说,“我其实什么也不想要,并不靠女人吃饭,只是你胡小爱以后日子过苦了,可别怪我!”
胡妈忽然推门进来,春风满面对着包强说,她明天就去超市买彩电和冰箱,婚纱和钻戒也归她出钱,不就是一套陪嫁么,她出得起的!可她又试探地问包强,他究竟愿不愿意支付彩礼钱?包强恼怒了,理直气壮地质问:刚才不是已经讲好了吗,现在怎么又要变?反正,你们给多给少是做父母的客气,他没有意见。胡妈说不上话了,对着小爱交待说,“你快去给包强倒盆热水来,让他洗脸洗脚,早点上床休息!”。
小爱服从着去厨房倒水,像木偶样端着盆子出来,机械地把它放在包强跟前。包强把脏袜子扔在地上,双脚浸在盆里搓来搓去,溢出了一地的水。他洗完脚,也不倒水,径直去卫生间撒尿,然后愤愤地打开水龙头就离开,不关龙头,也不关灯,回到房里,一把钻进了被子。他躬在被子里,使劲用手挠脚,一会儿把那手指放到鼻子下闻闻,又坐起来,伸手捏两片床头柜上的饼干往嘴里送,饼干渣掉直往下掉,他浑然不觉。小爱看着他,很无奈,她一把掀起被子钻进去,包强立刻翻过来,迅速压住她。他像显示某种权威似的,只把那东西往小爱脸上胸上蹭,还想要往她嘴里送。那东西散发出一股很浓的尿臊气,他用抠脚的手摸遍了小爱的全身。小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反抗,虚弱地问:“我还能离婚吗?”
“可以,让我先把你睡个够!”他不再有爱抚,直截了当地进入了她……她还没缓过神来,他就结束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问小爱:“我的做爱怎么样,好不好?”
“好!”小爱模糊地,忽然觉得包强像个男妓,在通过婚姻敛财,她挣扎地想起来,嚷着要去跟父母再商量一下嫁妆问题。
但包强重重地压住她,不准她去找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