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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王此时的心境十分纠结复杂,他实在不愿意不忍心离开玉儿,但他不能不这么做。.玉儿令他倾心,几乎失去自我,但她实在是太奇特了,不仅自己假冒王妃的身份离奇,连深夜来访的刺客都与她有牵扯。看她年纪不大,却是如此的神秘!
安庆王暗下决心:连夜审讯那名可疑的“刺客”!彻查玉儿的真实身份和来历,看她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秘密。虽然只是几个时辰的相处,安庆王却已察觉到玉儿非等闲女子,也许是因为深爱着,才能够如此真切地感觉得到——她那双美丽的黑眼睛,时而娇媚诱人,时而敏慧明亮,昭示着一颗善于应变的机心!
安庆庆同时感觉到一丝困惑:尊贵自信如他,此时仍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了玉儿的心。
而他自己那份深藏了二十五年的最纯最真的爱情,却早已在花烛下相拥之时完全交付给了玉儿!
新房内,侍女们侍候玉儿上床之后,各自离去,留下两枝红烛映照玉儿入眠。
玉儿倚在枕上,内心千丝万缕,理不清头绪,如何睡得着?
刚才在花园中,众侍卫追逐定儿之时,玉儿偶然回头一望,看是否有更多的侍卫赶来,却正见到弓箭手扎腿站在自己右后侧五步开外,蓄劲开弓,箭已在弦,阻拦不及!
她心知王府弓箭手射技非同一般,定儿即便不死也必定伤得不轻!情急之下,她无暇顾及其它,一手反扣安庆王一直不曾松开的手,以他为支撑,一手扯下裙边软丝轻系的一枚镶金玉环,在利箭射出之际奋力一掷!
金环如她所愿,在空中撞上了利箭,也是她力量微弱,未能将利箭撞落,却使其偏道,射中了侍卫赵延。当时她以为定儿可趁此机会逃走,不料想仍是被他们擒住了。
定儿被踢打,令玉儿恍然忆起候府遭巨变之时父兄的惨状,不禁心如刀绞,幸得安庆王出言制止,不然她想不到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安庆王舍下她,自个带了侍卫离开之时,玉儿的心瞬间跌落,她一向条理清晰的脑子一阵混乱!
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测到安庆王的心思,为了定儿的安危,她情急间显露出少小玩惯的投掷技巧,不仅伤了王府侍卫,还引来安庆王猜疑。。.安庆王不笨,他会想到自己与定儿有关联,他匆匆离去,定是去审问“刺客”了。
他会用刑吗?定儿会对他说实话吗?他从此如何看待自己?会不会对她不再存有爱意?
玉儿越想越乱,樵鼓敲响五更之时,累了一天一夜的她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合,带着满腹心事,沉沉睡去。
玉儿睡去不到半个时辰,安庆王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
他甚至不及挂起宝剑,只是随手将其靠放在门边墙脚,便走到床边来看玉儿。
这是没有过的,他做事历来有条理,绝不拖泥带水,更何况是他最爱惜的宝剑,他从来是先安置好宝剑,才会去做别的事。
安庆王满怀柔情地端详着裹在锦被中的玉儿,即使是睡着了,她仍是如此美艳,摄人魂魄!安庆王坐到她身边,伸手想抚摸她娇嫩如婴儿般的脸,又怕将她惊醒。玉儿微颦的双眉令他心疼:难道在睡梦中,还不肯放下一颗心么?
那该是怎样一颗玲珑剔透、轻巧柔弱的心脏啊,这其中收藏了多少不与人知的秘密?
安庆王恨不能将玉儿的心拿出来细细察看,他方才与张成审问了好一阵子,那位看似瘦弱却极精悍的黑衣少年就是不肯开口。张成欲要用刑,被安庆王制止。黑衣少年跌下高墙被众侍卫捉住暴打时,玉儿脸上神情大变。他知道他们之间必有关联,如果伤了黑衣少年,也可能会伤到玉儿的心,他还不愿意这么做!
睡梦中的玉儿翻了个身,一只柔润雪白的手儿从锦被下露出来,十指纤纤,娇嫩如初笋,安庆王仍然不能相信这样一只柔软无力的小手能掷出暗器!
玉儿扣住他的手时,这尖尖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至今仍有盂,可见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安庆王含笑将玉儿的手握住,不知为何,握着玉儿的手,他感到心里十分熨贴安定,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和玉儿的心才会紧贴在一起。
一个新婚之夜,使安庆王经历了这二十几年都不曾遇到的奇情异事!心神疲累的安庆王握着玉儿的手,和衣靠在床上,不知不觉地,安然入梦!
睡梦中,安庆王和玉儿仍然是手牵着手,走在一片盛开着无数鲜花的草地上。玉儿笑着跳着,欢乐无比,安庆王也笑着,满心欢喜,满怀幸福!
因为在梦中他终于解除了与相府的联姻,他们获得了皇兄的赐婚,玉儿成了真正的安庆王妃!
太美的梦境总是不能长久,安庆王从梦中遽然惊醒,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他掌内空空,没有了玉儿的手,再看身侧,玉儿整个人都不见了,而他身上却盖着昨夜玉儿裹着的那条锦被!
安庆王环顾房内,仍是不见玉儿身影,他翻身而起,喊了一声:“来人!”
立时有两名侍从推门进来,在他们身后,鱼惯走进七八个侍女,有端水的,有端茶的,有端早点的,其中竟然有春夏秋冬在内!
“你们不是随侍王妃的吗?王妃人呢?”安庆王问道。
“回禀王爷!奴婢们一早就来到门口候着,并未听见王妃传唤。”春夏秋冬答道。
安庆王见廊下值夜的侍从欲言又止,便指着他:“你说!”
“禀王爷!王妃早在侍女们到来之前离去,她带了仿儿姑娘,说只是四处走走,不必惊动他人。”
“往何处走去?”
“禀王爷!是南院。”
“王妃为何要往南院?你告诉她什么了?”
“小的该死!王妃询问昨夜刺客情况,小的不敢不答。”
“你……”安庆王不禁气结而笑,“好奴才!这就会得奉承王妃了!”
他撇下一众侍从,出了房门,往关押定儿的南院疾步走去。
南院关押定儿的房间内,玉儿双眼发红,正用手中丝帕为定儿擦去脸上尘土。
玉儿醒来发现安庆王和衣躺在身边睡着了,还紧握着她的一只手,不免心中一暖,知道他的心中放着自己。她知道他昨夜去审了定儿,心中牵挂,便想趁着安庆王熟睡,赶紧去寻找定儿,看他是什么境况。
她带上仿儿,借了安庆王妃的名头,一路行来不仅无人阻拦,到了南院门口,侍卫还殷勤地一直将她带到关押定儿的房门前,乖乖地打开了锁头。
玉儿心中焦虑,也未及多想,她仅仅是刚拜过堂的王妃而已,侍卫们何以如此尊崇她,不得王爷或侍卫长官手令就肯让她去见“刺客”?
却不知昨夜花园中王爷至始至终将她紧牵在侧的情形,早已在侍卫们心目中留下深刻印像,而且不少侍卫还看到了王妃投掷暗器,即使伤了侍卫长官,王爷也一句话都没有,这位天仙一般的王妃如此得宠,谁敢顶撞?
定儿被双手反剪绑在柱子上,脸上有尘土,也有伤痕,那是昨夜从墙上跌落下来时,被树枝刮伤的。
两位小友久别重逢,定儿显得十分高兴,他已长高不少,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却是不见了昔日难看的痘印。仍然很瘦,但极结实,看来将近三年里他是在坚持练习武艺的,不然也没有昨夜那般表现,玉儿看他的轻功几乎与那些侍卫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