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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儿笑嘻嘻地看着玉儿,一会儿喊一声“姐姐”。.玉儿已告知他不要直呼“牡丹”,只叫她姐姐就行。
“姐姐,你长高不少,变得更加俊美!我爹娘见了,只怕不敢认你——昨晚要让我撞见了你,也不敢乱认呢!”
“那你为何还要乱闯进来?这王府侍卫众多,武功高强,岂是你随意进得的?”
“我和青莲姐姐不知你进王府做什么,怕那卢……什么的要怎么害你呢,要知道你做了王妃,在王府安享富贵,我也不来!”定儿负气地将脸转往一边。
玉儿见定儿这样,便想哄他回来,记起旧时青莲治他的法子,便也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傻定儿,还钻狗洞!你都是大人了,还玩这一招。王府宽大,你如何寻得我?”
定儿哪里是真生气了?只是逗玉儿玩,他躲避着玉儿,笑道:“姐姐饶了定儿!我是一时着急,王府院墙那么高,我轻功没学好,一上去必定给人发现。钻狗洞我最在行,十拿九稳!姐姐在相府时我也钻过相府狗洞,只是不去寻你罢了,因为有天马啊。这一次不同,天马忽然不见了!”
玉儿大吃一惊:“天马为何就不见了?”
定儿摇摇头,一脸郁闷:“不知道!我昨日带了它来,谁知一到王府高墙外它就自个飞进王府去了,任我怎么传唤都不出来。我直等到半夜也没有影踪,真急死了。没打探到你消息,再被王府擒走了天马,我如何向青莲姐姐交待?
我惦记天马,也担心你,料想王府大喜之日应该不会那么戒备,就钻了狗洞进来了,好歹看一看这里面情形,日后可以再想别的法子。谁知遇到那倒霉丫头!鬼叫一声,招来这许多人,要不是姐姐帮我那一着,定儿可就没命了!”
玉儿不禁泪凝于睫,她的安危牵动着青莲和定儿,还累及定儿被困王府,差点丢了性命!更忧心的是天马没有了行踪,这不禁使她和青莲之间断了联系,失去了天马,青莲会伤心欲绝的。
见玉儿哭泣,定儿也不禁落下泪来:“姐姐莫哭!也许天马……此时已飞回家了呢!”
玉儿为定儿拭泪,见他被捆得久了,脖子上肩膀上凸现瘀血青筋,她想抓扯他身上的绳索,哪里扯得动?定儿说:“不防事,定儿撑得住!”
房门外,安庆王背手站着,听了许久,此时他朝身后招了招手,走上来两名侍卫。.
安庆王说:“将那少年放了吧!”
玉儿猛然听到安庆王声音,惊忙转身,她不知守在房门口的仿儿早已被安庆王悄悄遣走,还以为没有人会近得前来。
安庆王见玉儿花容失色,安慰她道:“王妃不必惊慌,本王并不想惊扰你们,只是……”他点了点头,两名侍卫走过玉儿面前,迅速地解开了定儿身上的绳索。
玉儿犹疑了一下,看看定儿,定儿会意,与玉儿同时朝安庆王深施一礼:
“谢王爷!”
安庆王听了多时,隐约猜到两人十分亲近,却仍把不准他们是什么关系,此时更见两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彼此会意,不仅对定儿既羡慕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前这位精瘦的黑衣少年,能得到玉儿过份的关顾,他会是玉儿什么人?
“不必了!可否告知本王姓名?”
“回王爷!小的吴定,小名定儿。”
“好!吴定儿。”安庆王点点头,“那么天马又是何人?他怎么会飞?”
一个定儿已经令玉儿如此作为,乱了王府章法,再来一个会飞的天马,那他安庆王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玉儿与定儿对视一眼,定儿说:“天马不是人,它是一只鹰!”
“一只鹰!”安庆王吃了一惊,旋即想起了曾救治过的那只送信的大鹰!
“那天马是否被人箭伤过?”
“王爷如何得知?”玉儿和定儿又是同时发问。
安庆王内心暗暗激动,他隐约猜到书房悬挂的莺儿画像来自何人之手,但他不喜欢玉儿和定儿如此默契,因此面上毫无表情。
“本王曾经救治过一只大鹰,伤好后它就飞走了!”
“那一定就是天马!”定儿咧着嘴笑:“天马那次伤着翅膀,差不多一个月不回家,我和青莲姐姐伤心死了,原来是王爷救了!难怪天马一来就直飞进府内,毫不迟疑……定儿再谢过王爷!”
玉儿则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安庆王。
安庆王说:“天马在王府住了些时日,想是去它旧日巢居探视去了!”
定儿对玉儿说:“我只吹哨子,它可能听不到。姐姐可用笛音召唤它看看!”
玉儿点点头,侧身自袖内取出小竹笛,双手擎至唇边吹响,悠然清丽的笛音刹时在小院内流转!定儿听她召唤天马的曲调又与青莲不同,很是奇怪,走近一步欲待要发问,却被安庆王拉了回去。
安庆王听玉儿的笛声如此悦耳,怎肯让定儿打断。两人正一拉一扯间,天马扑打着双翼,自空中飞临!
定儿又惊又喜,朝天马伸开双臂,谁知天马却飞向了玉儿。玉儿吹着笛子,俏生生地站在院中央,天马羽翼带来的劲风拂过,她发丝飘扬,衣袂翻飞,头上飞绕着一只巨大的苍鹰,那情景如同仙女甫降凡尘!
周围侍卫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合不扰嘴,一旁的安庆王更是神为之夺!
玉儿收了笛子,含笑将手臂伸给天马,安庆王却恐怕天马伤了她,赶上前去,从她手上抱过天马,那天马自然还认得安庆王,并不挣扎,反将鹰嘴在安庆王手上轻啄了一下,当是打了招呼。
定儿欢呼一声,上来一把又将天马夺了过去,嘴里叽叽呱呱,责怪它不听指挥,独自乱飞,害苦了他。天马却不理他,趁他一松手,即振翅高飞,逃到一棵树枝上去停住,任定儿怎么喊它,只是不下来,只拿一只钩嘴对着定儿。
安庆王与玉儿笑望定儿奈何不了天马,安庆王终于忍不住,问玉儿:“王妃何以与吴定十分熟稔?既是认得,为何昨夜不说与本王知道?”
玉儿想了想,从容应道:“王爷容禀:玉儿与定儿自小就认得,因家有变故,先将玉儿寄养在他家,后才进的相府。定儿父母未生有女儿,将玉儿视同己出,我与他一起长大,情同姐弟!
至于昨夜……玉儿远远看去只疑心是他,并未能确定。”
安庆王点头,相信了玉儿的话,他站在门外多时,确确实实听见定儿口口声声唤玉儿为“姐姐”。既然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言行之间有些默契就不足为奇了。
安庆王便笑对定儿说道:“好顽皮的定儿!既与王妃如此亲近,为何不报名进府?偏要深夜潜进来,闹得我王府一夜不得安宁!”
定儿摸了摸后脑,呵呵一笑,不知如何作答。他心想我怎知牡丹姐姐进你府来是要嫁给你的啊,闹得你王府一夜不得安宁?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差点一箭要了我的小命!
三人各怀心思,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安庆王遂邀请定儿在府内住下,玉儿却拿眼睛看定儿,定儿作揖谢过安庆王,说:“定儿只要知道姐姐平安就好!怕爹娘牵挂,还要先回家看看老人们怎样了。”
安庆王说:“如此也好!待我唤过总管,教他准备一乘车马,送你回府吧!”
定儿推辞,定庆王不由分说,传了赵祥来,交待他准备些特别礼品,着人套好车马,从王府侧门将定儿送出。
临行,玉儿离开安庆王几步,走到抱住了天马坐在车前的定儿面前,交待他:代问爹娘好!问青莲姐姐好!你要守口如瓶,不必将我在王府之事告人!
玉儿说得小声,安庆王却听得真切。他暗自思忖:若不及早更正王妃身份,玉儿住在王府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也就不能安心做他的妻子——谁知道卢语珠哪天就抬进王府来,到时候又该怎么办?难道将卢语珠另关在别院,自己只与玉儿做夫妻?也不是长久之事啊!可若要找皇兄处置此事,只怕又会另生节枝……看来还须得仔细想一想,从长计议!
“王爷!”
安庆王正沉思着,玉儿轻柔地唤了他一声,他醒过神来,对着玉儿一笑,那笑容却是极明朗极安定,好像他从没有什么心事一般。
他朝玉儿伸出一只手来:“本王带玉儿到一个地方,看一样好东西。如玉儿认得它,那玉儿又会再多一位亲近的人!”
玉儿半信半疑,却毫不犹豫地将手交给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