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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浓情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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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王牵了玉儿,没让侍从跟着,两人相偕走过园林,穿过花架。.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园内花朵经阳光晒去湿露,尽数盛开,颜色浓艳,芳香扑鼻。

玉儿走到一丛玫瑰花旁,停步细看其中一朵,并不是最红最艳的,只是它在枝上别具一格的的姿态令她想到可用于舞技之上。

安庆王却并不知她所想,见玉儿露出笑容,只道她喜欢,便小心将花采了下来,交给玉儿。

玉儿笑意更深,将花儿放到鼻上轻闻花香,安庆王便也凑近来闻玉儿发香,玉儿觉痒,轻笑出声,要逃开去,却被安庆王捉住,拥入怀中!

花园之内,蜂舞蝶绕,花香阵阵,和煦的阳光照耀下,玉儿面色通红,鲜艳妩媚。她难禁安庆王火热的目光,娇羞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将双眸春色遮掩了起来。

安庆王低头轻吻玉儿眼睛,玉儿闭了眼,脑袋靠在他胸前,听到他猛烈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未及多想,安庆王火热的唇已覆上了她娇嫩的粉唇,他更紧地拥住她,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轻微的眩晕罩住玉儿,她又体味到昨夜的缱绻柔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抱住了安庆王!

安庆王温柔辗转地吻着玉儿,吸吮她柔润的粉唇,她口中清甜的气息让他沉醉,他的舌进入到玉儿口中,轻触她柔软的舌尖,与她纠缠在一起……玉儿再一次迷失了自己,心甘情愿地陷进安庆王的情网!

她与安庆王紧紧相拥,在无人到来的小园里,在彩蝶双飞,莺歌燕舞的浓荫花海中,尽情忘我地深吻着对方!

此时此刻,他们犹如一对神仙眷侣,飘浮在雾里云端,所有凡尘俗世间的事务,都似乎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在乎彼此的心跳,只想给予对方足够多的浓情爱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枝上飞来一只画眉,清脆的鸣叫声惊醒了沉醉的一对人儿。

安庆王和玉儿双双抬起头来,但见身旁纷纷扬扬,落英缤纷,竟似落了一敞雨!他们身上头上也都洒满了花瓣——原来清风也有情,拂落花瓣,似在为两人的浓情蜜意增添色彩。

玉儿十分惊讶,喜笑颜开,她放开安庆王,跑去落花更密更浓的地方,伸出双手承接花瓣。

安庆王的爱使玉儿感到从未有过的甜蜜,他的拥抱更给予她温暖和力量。这里是安庆王府,安庆王权力所辖,她可以不必时刻小心,日夜防备,她可以尽自己喜欢,放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从宰相府到安庆王府,历经了那么长时间的压抑和沉寂,玉儿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毫不保留地展现她的纯真无邪!

她在七彩缤纷的花雨中追逐着落花,裙裾飞扬,笑声清脆,仿佛又回到了昔日与青莲定儿同乐的山野间。

花雨中的玉儿如此轻盈活泼,天真灿烂,欢乐如孩童一般!安庆王又一次深深地被打动。

他宠爱地看玉儿尽显童真,欣喜地听她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而玉儿奔跑时优美如舞姿般的娇态,青春少女流光溢彩的眉目神情,却又令他深深迷恋!

他无法形容自己是怎样地爱着眼前这个女孩,即使让他舍去性命,他也心甘情愿!

从南院到书房,只不过需要穿越两个院子,一座楔园,安庆王带着玉儿,却走了差不多两三个时辰之久。.

两人也不觉饥渴,一路漫步,相依相偎,喁喁私语,情意绵绵。至此,安庆王才算真正尝到了来自玉儿的甜蜜!

他暗自庆幸自己对玉儿一见倾心,并未看错佳人。

与他一起沉醉在温柔乡里的玉儿如此娇柔可爱,爱说爱笑,还有些微的顽皮与任性,与昨夜时而娇媚,时而机敏的玉儿判若两人。

他爱昨夜媚态捺人、神秘莫测的玉儿,更爱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真情流露的玉儿。

她蝴蝶一般迷人的黑眼睛清澈透亮,能照人影。他喜欢双手捧住她的脸,看她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像,感觉十分奇妙——眼为心灵之窗,他向往玉儿的世界,渴望能够独占她那颗纯洁美妙的心!

当侍从打开书房门,玉儿在安庆王的牵引下走到那幅装帧精美的莺儿画像前时,她仿如从天上掉到了地下,脸色也由粉红变得有些苍白。

安庆王见玉儿色变,忙要对她细说原由,玉儿却先开口问道:

“王爷曾救治过天马?”

“那天我访友归来,途中忽从空中掉下一只受伤的大鹰,鹰嘴含着一只小竹筒,我从中取得这幅画。”安庆王回答玉儿,“因喜欢画者风格,就将之装帧悬挂在书房,每日赏看!”

他没有说喜欢画中牡丹花,他想听玉儿说话,直觉告诉他,玉儿就是作画之人。

早上在关押定儿的房间里听到安庆王说救治过天马,玉儿就想到了莺儿,她知道天马那次受伤之后没能完成她交付的使命,却没想到这幅画被安庆王收了起来!

可莺儿却不知在何方,是生是死?总是许家亏欠了她,许牡丹欠她一条命!

玉儿站在画前,沉默不语,眼中有泪光闪烁。

安庆王走到玉儿身后,轻轻将她搂在胸前,用他的脸抚摩着她的发际。

“玉儿可曾听我说过?如认得这幅画,就会多一位小友?”

玉儿一省神,倏忽转过身来,动作之轻灵快速,令安庆王大为意外:玉儿这身法几乎让人怀疑她身怀绝妙轻功!他却不曾想到玉儿苦练过舞技,舞者惯能平衡轻身,除了不会攀爬飞越外,其技巧与轻功倒也相差无几。

玉儿两只柔软的手臂攀在安庆王肩上,脸儿几乎贴着他的脸,清亮的眼中写满情切:

“王爷是否要说——王爷救了画中之人?”

安庆王见玉儿这样,更加坚信莺儿画像是她所为。玉儿,就是他心念所系的画中之魂!

安庆王笑着说道:“天马既是为你与定儿传信,那么你且告诉我,此画系谁人所作?”

玉儿垂下头,忽尔又扬起脸儿,娇笑着说道:“王爷为何一定要知道这个?”

安庆王难捺激动:“此画一经我手,我便知作画之人必定与我心有灵犀!”

“这却是为何?王爷凭什么如此认定?”玉儿双眼忽闪着慧黠的光芒。

安庆王不敌她眼神,忍不住吻她的眼睛,声音微颤:“凭我的心!作画人画出了我平生最爱的牡丹娇美之态!”

玉儿在安庆王怀中静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幽然问道:“王爷最爱牡丹花么?”

安庆王说:“是的!”

“可院中似乎未见有牡丹花树!”

“牡丹花国色天香,傲然不群,岂可与其他花色相杂陈!待我明日带你去牡丹阁,那园里所栽,尽是牡丹花树,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真的吗?”玉儿抬起头,笑得十分纯美。

安庆王笑道:“怎敢对玉儿说谎?现在可以告诉我,作画之人……”

玉儿调皮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作画之人就是玉儿!”

安庆王轻叹一声,说道:“可知我为你费了多少情思吗?”

他低下头去,攫住玉儿粉唇,又将她吻得神魂俱醉!

直到侍从在门外喊了一声:“莺儿姑娘到!”

玉儿吃了一惊,从安庆王怀中挣脱,两人一同走到门口,只见门廊下,亭亭玉立一位秀丽的少女,那少女见了安庆王,即低头跪下,却未留意看安庆王身旁的女子,她猜到应是新婚的王妃无疑,口中说道:

“莺儿拜见王爷、王妃娘娘!”

熟悉的声音在玉儿听来如此真切,她几步上前,对那少女说道:

“你且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莺儿也自是吓了一跳,这声音娇柔清脆,何其熟悉!她慌忙抬头,紧张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美艳高贵的王妃!

一别三年,当年两个青涩的小女孩都长成了窈窕少女!

她仍是比莺儿略高半头,胸前仍挂着那串华光灿烂的明珠,虽然艳光四射,虽然华贵无比,可千真万确,她就是莺儿从小相伴长大的那个妙人儿!

只是眨两眨眼的功夫,莺儿从地上跳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玉儿的手:

“你是……你是……我的小姐?!”

玉儿也在莺儿抬头的那一瞬认出了自己的小伴儿,她咬着唇,只是流泪,从母亲与嫂嫂服毒死去那晚起,她从不再放声大哭,不管有多么悲苦,只宁可咬破嘴唇,绝不大放悲声!

莺儿页着玉儿,玉儿不能出声,只是点头,又摇头,莺儿不能了解,但她认定了玉儿,她可不管那么多,紧紧地抱住玉儿,大哭出声:

“你就是我的小姐!你就是我的小姐!小姐啊!莺儿总算找到你了!从此生生死死,莺儿再不与你分开!”

莺儿哭得淋漓尽致,玉儿却只是抽泣着,并不哭出声来!主仆二人在廊前抱做一团,泪流满面。

安庆王又怜惜,又担忧,他想不明白玉儿何以能如此自制,花园中与他相恋的明媚女孩似乎消失了,复又生成心机重重的另一个玉儿!

安庆王叹了口气,让侍从召唤侍女们过来,服侍王妃,引王妃回房。

玉儿却领了莺儿,要给安庆王跪下磕头,谢他相救之恩!

安庆王搀住要给他下跪的玉儿,恨不能掏出心来给她看,他深情地看着玉儿,说道:

“李琦救莺儿,全因了这幅画,只道是为知音而为之,却不知有玉儿!如若玉儿不进王府来,日后从莺儿处得知世上有玉儿在,李琦非心痛死不可!”

玉儿低头,莺儿见安庆王对自己小姐深情款款,小姐又贵为王妃,虽然有些奇怪,却是非常欢喜,便对着安庆王福了一福,说道:

“请王爷恕罪!莺儿不肯吐露小姐消息,确实是有隐情……”

玉儿听莺儿如此说话,怕她不明就里泄露身份,忙笑着轻喊了声莺儿,莺儿侧脸看了小姐一眼,即停住了嘴,余下的话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主仆二人眼神交递的讯息转瞬即逝,安庆王几乎不能察觉!他不甘心:她二人既是主仆,为何分离?为何玉儿与他已经如此亲密,仍有隐情要瞒着他?他不顾众多侍女已渐渐走近前来,抓住玉儿双肩,让她看住自己的眼睛,急切而诚恳地说道:

“李琦心中只有玉儿一人,玉儿伤心,李琦也不能好过!玉儿有任何不平事都可分担给李琦,万事有李琦在,绝不让玉儿委屈!玉儿可否将心交付给李琦?”

安庆王如此真诚相待,不由得玉儿不感激涕零,深深愧疚自己将无以为报。安庆王甚至已不再在她面前自称为王!

显见他已决意舍弃与卢语珠的姻缘,而要与玉儿平起平坐,共度一生!她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万幸代嫁遇到了安庆王,蒙他一见倾心,引领她走进美妙绝伦的情爱之域,让她平生第一次偿到了甘甜如蜜的爱情!

悲的是自己是“意图谋反”的钦犯之女,如此身份连在青天白日下稍稍暴露一下都不敢,岂能配得皇帝的胞弟、尊贵的安庆王爷?

玉儿轻轻咬了咬嘴唇,正无言以对,见身边围拢来许多侍女,便强颜欢笑,轻声说道:“王爷不要着急!玉儿懂得王爷心意。玉儿累了,先随侍女们回房歇会好吗?”

安庆王知道玉儿确实是很累了,不忍心让玉儿久站,便点了点头,放开玉儿,让侍女们簇拥着她先行回房歇息。

莺儿也跟随玉儿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再对安庆王深深一福!然后才退了下去。

她那和玉儿如出一辙、满含着感激和歉疚、甚至掺带着同情的眼神,令安庆王内心没来由地酸楚,他跌坐在椅凳上,以手扶额,顿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累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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