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彭岚取近舍远,直接约了申苹苹在学校外的奶茶铺子见面,申苹苹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接招。.申苹苹再傻再笨,也不会不清楚彭岚的用意,她最近风头正劲着,多次和季郁礼登在报刊封面。换言之,申苹苹着实不喜欢这类女人,就算是季郁礼明正言顺的未婚妻,申苹苹也没理由被她当众示威。
“我知道你。”彭岚的开场白简洁利落,她笑容很甜,身上弥散着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那是申苹苹从不使用的化妆工具。
申苹苹默默不语,她安静地继续选奶茶口味,知道她又怎么样?
“我爱季郁礼。”彭岚一点也没拐弯抹角,申苹苹茫然地抬起头,就那么看着她美丽生动的容颜,好半晌,她无可奈何:“我也是。”
彭岚点头微笑,目光中的一目了然闪过胜券在握的自信:“我只爱他一个,你却不是吧?”彭岚不放过申苹苹一丝一毫的表情,此话一出,申苹苹脸色瞬变,百口莫辩。
彭岚知道什么叫做一击致命了,眼前的申苹苹脸色刷白,像是随时都要晕倒。她这才心满意足的付了钱离开,足够了,小小的提示于申苹苹而言,已算是苦海无涯了吧?申苹苹没停留,出了门看见沈如音和墨清廉从旁边的咖啡馆出来,有说有笑。
沈如音一边笑容不减,一边和申苹苹打招呼:“苹苹,好久不见。你在这个学校上班?”沈如音落落大方指着前方的建筑如是问道,申苹苹面如土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音音姐,是的。”沈如音侧头一看,只见彭岚关车门的动作,心下了然,然后对申苹苹说:“我来问小四拿一些资料,还要回去研究呢,下次约你出来玩?”
申苹苹心有余悸,墨清廉靠了靠走神的申苹苹,不甚高兴地问:“想什么呢?”
“好啊,我也要回学校了。”申苹苹发现自己的不礼貌,连忙补充回答。
沈如音趁热打铁,找过彭岚,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美丽女子。要说彭岚在申苹苹面前自信爆棚的话,那么再度见到沈如音的那一刻,统统相形见绌。
沈如音并未先发制人,而是轻松愉快地问:“我要一杯柚子茶,小彭你呢?”
“布丁奶茶。”彭岚心有余悸,她曾被沈如音当着季郁礼的面赶人过,这一次,她的气势削减了一大半。况且,申苹苹是个很好对付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沈如音则敲相反,彭岚有种如坐针毡的大祸临头之感,沈如音的气场太强了。
“沈小姐你今天找我是?”彭岚见沈如音放下杯子,一点不急的样子,她反倒沉不住气来。
“小彭,申苹苹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你以后不要去招惹她。”沈如音正色道,她仍是浅浅的笑着,窗外透过一层细碎的阳光,她像是被纱笼罩着,烟雾蒙蒙的,但就是美得动人心魄。
彭岚脸色微变,沈如音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用同老友般交谈友好的口吻告诫:“小彭,你查的到的东西,季郁礼会查不到吗?永远也不要趁人之危,试图去填补一个男人心上的空缺,即使他被你吸引,那也是空虚惹的祸。况且,季郁礼并未对你有过任何表示,对吗?不好意思,我的话不太中听,但一定是出于关心你。很抱歉,打扰你的下午茶时间,我就先走一步了。”
申苹苹同墨清廉一起徐步走向学校,墨清廉不是聒噪的男人,这颠覆了申苹苹对他以往的认知。她长叹一口气,率先打破一路沉默:“墨老师,你说该怎么追求一个人呢?”
“死缠烂打?”墨清廉饶有兴趣地反问,申苹苹觉得这四字相当在理,爱一个人,本就是豁出一切不计较的。
“你追到贝小维了吗?”申苹苹转移了话题,虽是两个半生不熟的异性之间,讨论这种话题是莫名其妙的,但申苹苹考虑的到底不全面。
“你特别爱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呢?”墨清廉假意头痛,实际他没怎么展开追求贝小维啊,搞不懂为什么这么隐私的话题,会接二连三从别人口中问出。
“好奇而已。”申苹苹一笑了之,不说就算了,反正她兴趣并不大。
“那你和季郁礼的婚后生活好吗?”墨清廉不答反问,他也是为了表达申苹苹口中的好奇而故意问之,真小气。
“我们离婚了。”申苹苹收起雨后初晴的脸色,看来的确不能打探别人的感情生活,报应来得这样快。
“你对他余情未了?那就死缠烂打吧,错不了。”
一个下午,申苹苹被墨清廉指导的四字搞得鸡飞狗跳,内心挣扎了无数遍,下班时间一到心急火燎想要赶往季郁礼的家。
如果可以,申苹苹这辈子都不要见到的人便是杜其蓝,可他好死不死等在校门外。.申苹苹仇视着他,而他在见到申苹苹以后,小跑了上去,衣角飘扬在风中。
申苹苹快步往十字路口跑,躲他如洪水猛兽,他的声音包围住申苹苹所有的感官:“苹苹,苹苹!”
“滚!”申苹苹近乎声嘶力竭地转过身去朝他吼:“杜其蓝,你就是个人渣!”
杜其蓝迎着路人诧异以及鄙夷的眼光,面不改色,他想抓过申苹苹的手臂,申苹苹往后退了两步,抓住十字路口的交警,大喊:“警察叔叔,这个人渣酒后驾车!”她急急忙忙指向校门口那辆白色的轿车,气喘吁吁:“那辆车是他的!”
交警手中没有测量仪器,先是凑近了杜其蓝闻了闻,果真一身酒气扑面而来。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联系着其他警察,杜其蓝不为自己辩解,他锁着眉头紧紧盯着申苹苹,在躁动不安的大街,敛着神色:“申苹苹,对不起。”
“别这样恶心我。”申苹苹厌恶地骂他,亏她当时是真的想要好好爱一个人,然而事与愿违,杜其蓝把申苹苹践踏成如今的模样。
“申苹苹,我……”杜其蓝满脸忧郁地沉浸在悲伤里,而警车呼啦声从远及近,他来不及说完的话,禁止在申苹苹涌在人潮的背影里。
申苹苹遇人不淑,上了贼船,交付一腔真心。明明她努力地生活,努力地爱一个人,事实却是扮演着替身的角色,被人伤得片甲不留。最残忍,莫不过人心。
杜其蓝坐在警车里,隔着深色的玻璃,竟真的就与申苹苹背道而驰。也只能这样无能为力,他在她离开后,才深知自己那么那么喜欢她。申苹苹乖巧听话,她清新可人,她的乐于满足感染到他。就算一开始,杜其蓝把申苹苹当作田天天来爱,最终他爱上的,只是申苹苹本人而已。太晚了,本想把秘密埋藏,谁知只因太不可告人,所以才处处留意,还是酿成大祸。算了吧,爱情里他是个卑鄙小人,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收场。
杜其蓝和申苹苹的爱情,终以两败俱伤来定义,错在一见倾心,错在覆水难收。杜其蓝在想,若是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会不会这样做?转眼间,另一个故事又从他手里终结,当他还没来得及想如果的事。
申苹苹双手环膝,终于听到钥匙碰擦的声响,季郁礼见了申苹苹难免皱起眉头。申苹苹起身,她等着季郁礼走近,然后死皮赖脸地说:“我想学画画了。”
季郁礼更显不悦,疲惫的面容凝重几分,轻哼了一声问道:“据我所知,你的学校学生可能不顶尖,但师资力量数一数二吧?”
申苹苹不是不懂季郁礼的拒绝,她只剩下装傻来维持死缠烂打的方针:“我喜欢郭老师教我。”
“申苹苹,没人有义务惯着你。”季郁礼沉着脸,说完自顾开门,心中有气就连钥匙也选错,门被打开,申苹苹没皮没脸钻了进去,季郁礼守在门口用手臂一挡,申苹苹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哭丧着脸请求:“我没地方住!”
“小偷没你这样大摇在摆的。”季郁礼话中有话,他声东击西地指责申苹苹偷了他的钱,一怕不响拎着东西离开。
季郁礼烦透了和申苹苹纠缠不清,要走的是她,要来的也是她,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女人。可他,就是心甘情愿事事依她,生她的气,也选择原谅她。他恨自己的心甘情愿,可是没有办法,申苹苹反复折磨着他,不管她在他身边与否。
“季郁礼,我错了,请你最后给我一次机会补偿你吧!”申苹苹用了浑身力气,掰着季郁礼的手,可他纹丝不动,大有和她耗到底的耐心。
“我不需要。”季郁礼油盐不进。
“那我一直坐在这里,直到得到你的原谅。”申苹苹松手,然后原地坐下,她就赌一把。
季郁礼目不斜视,不怜相惜玉就算了,关门之前忍不住脱口而出:“无赖。”与此同时,鼻尖溢出一道冷哼,冷漠得不像是他会有的行为。
申苹苹输得一败涂地,季郁礼说到做到,不放她进门。申苹苹腰酸腿疼地在门阶上将就了一晚,季郁礼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早晨出门上班,踢了踢地上的申苹苹,示意让出一条道给他走。申苹苹捉住季郁礼的脚,她可怜巴巴地仰起头,想要搏取一丝同情。季郁礼锁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申苹苹跟在他身后,虽然脚底发麻,但为了跟上季郁礼的步伐,强硬挤上了他的车。
“我可不会好心到送你上班。”季郁礼不急着发动车子,见申苹苹歪在副驾驶里,一点没有生气的脸。也许是在外缩了一夜,脸冻得通红,不见一点生机。
“我辞职了。”申苹苹大言不惭。
“哦?就凭你的资历也敢学人家跳糟?”季郁礼笑得合不拢嘴,他的浅嘲热讽听在申苹苹耳里,不再刺耳了,甚至享受。原来,离他最近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地方。她死也不要离开他了,死也不要……
申苹苹闭口不答,反而咧开嘴笑了笑。
“下车。”季郁礼用一丝不苟的口吻命令,申苹苹抓着安全带不配合,只当充耳不闻。季郁礼侧过身来,他拍开申苹苹的手,不由分说想解开她的安全带,可惜未果。他来了气,怒意十足地下车,绕到另一头,硬是把申苹苹拖了出去。申苹苹又捉住车门,季郁礼耐心足到一根一根扯开她的十指,一边不慌不忙威胁到:“是非要我找保安处理?”
申苹苹噤了声,不过多时,倒是不怕季郁礼一板一眼的严肃,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诚实说道:“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随你高兴,反正我房产多的是。”季郁礼丢下这么一句话,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埃,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他前行的申苹苹。
后视镜里,季郁礼强迫自己不去看申苹苹,然而他没能做到。古人云,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自认倒霉,他牵动的是一颗鲜活跳动的心,到头来,痛的总是自己。
中午,杨助理依言,去了季郁礼家中拿文件。看到申苹苹时,她简单服从上级指示,放她进屋。申苹苹对杨助理感激不尽,连说了四五个谢谢,她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但等杨助理走后,自说自话泡了个热水澡,沐浴露是季郁礼喜欢的鄙香,这间公寓清一色男士用品,申苹苹沾沾自喜,这就说明季郁礼还没有别的女人。
她睡得昏昏欲睡,醒来看见阳台的门大开着,暮色里有一个轮廓动人心魄。申苹苹翻身下床,赤足跑出去,只见季郁礼抖了抖申苹苹的衣服。
申苹苹惊讶地捂住唇:“季郁礼,你……你帮我洗了衣服?”眼前的一切,全都难以致信,从未见季郁礼洗过衣服,无论他的还是申苹苹的。只有申苹苹,在不请管家帮佣的时期,家务活几乎她一人包办,季郁礼最多做整理房间的工作,绝无其它。
季郁礼面无表情,冷着脸,说出的话也是不近人情:“是晾衣服。”他纠正申苹苹,可晾衣前不就是洗衣服的步骤吗?申苹苹笑逐颜开,傻乎乎接着问:“你帮我晾衣服?”
“对,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晾。”季郁礼把衣服扔给申苹苹,倨傲地走近卧室。
申苹苹就像被灌了蜜一样的甜,一整个晚上都心神恍惚地笑得开怀,只有季郁礼,不为所动,时不时皱眉表达不满。申苹苹这才收起洋洋得意,很认真地看电视,不再烦扰季郁礼。一阵门铃响起,申苹苹用眼神征询季郁礼,他已经起身去开门。
“季先生,不好意思,这么冒昧帮你送来稿件,希望您别介意。”申苹苹竖直了耳朵,一位美女清脆的声音环绕在她耳畔,直到全句终,申苹苹才放下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走到厨房,她居然暂时忘记,自己一直在打嗝。
季郁礼侧了身,客气绅士地把周凡让进门,礼貌地回一句:“多谢周小姐特意跑一趟,麻烦你了。”
申苹苹眼前一亮,沙发上正坐着红得发紫的周凡主持人,她瞪大双眼说不出一句话。握着水杯的手,举在嘴边,显然周凡发现了申苹苹,她笑意盈盈地问季郁礼:“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家的保姆。”季郁礼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得滴水不漏,申苹苹看见季郁礼一脸的从容淡定,周凡点了点头,朝申苹苹打招呼:“你好。”
“帮周小姐倒一杯水。”季郁礼吩咐,申苹苹照办。厨房里,她自言自语,来了漂亮美女就眉开眼笑,亏她以为季郁礼的定力多好。
申苹苹送上水,刻意慢吞吞的,只为听到一些重要消息。比如,季郁礼怎么和体育界的主持人沾上边了,果不其然,周凡见了她也不避讳。
“这次的节目很随意,听说季先生对体育了如指掌,并且祁先生和您是朋友。所以,特意邀请了你们两位做客聊一聊关于2014年世界杯,对于中国男足出线的话题。”申苹苹听得云里雾里,反正自己是不懂的,所以自觉性很高地溜进了厨房,腾出空间给季郁礼和周凡。
不知周凡是何时走的,反正季郁礼进卧室已经凌晨过后,见申苹苹躺在床上,他转身欲走,便被申苹苹叫住:“我去睡沙发!”
季郁礼似是很满意申苹苹的回答,赞赏性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申苹苹垂头丧气。关了门,复又打开,引得季郁礼反感。
“我可以真的成为你家保姆吗?”申苹苹怀着期望,季郁礼想了一下,摇头坚决地拒绝:“我自理能力尚佳,申小姐还是另觅良家吧。”
申苹苹顶着巨大压力,唯唯诺诺地走近季郁礼,她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全是季郁礼的衣物,欲盖弥彰地问:“保姆都穿男主人的衣服吗?”
季郁礼刷地拉长脸,没好气:“请你出去。”
“客厅的暖气差极了。”
“没人求你住这里。”
“而且,我们要环保,开一间房的暖气就够了。”申苹苹不知,墨清廉是否如她一般,这样的死缠烂打不退缩,勇往直前。
季郁礼二话不说,关了灯,裹紧被子就睡。申苹苹在黑暗里,上天入地求季郁礼让她睡下来,可他置若罔闻,不久呼吸均匀,申苹苹偷偷摸摸爬上床,也不敢和他抢被子。
申苹苹低声下气过了一周,彭岚再也没有找过她,可能也找过,只是她已经不在学校。这日晚上,申苹苹一周里第七次发了季郁礼一模一样的短信:“我准备好了晚饭,等你。”
季郁礼一如既往,不回复,但申苹苹的等待都有收到回应。季郁礼天天回家吃她做的晚餐,时早时晚,申苹苹毫无怨言。
也是今晚,一直到八点,超过了季郁礼最晚回家的记录。申苹苹拨他手机,他不接,只好一个人打开电视。这人一身正装的坐在单人沙发里,可不是季郁礼吗?
申苹苹恨死了,节目就快要尾声,而季郁礼出奇不意地问周凡:“不好意思,听说这出节目的收视率是全城最高的吧?”
申苹苹抱着抱枕,数落着自己错过了季郁礼的同时,只听坐在一旁比季郁礼老的男人笑着回答:“是的。”
“容许我这里讲几句话吗?”季郁礼把目光正视周凡,周凡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和蔼地说:“季先生请说。”
“我已经结婚了,请所有媒体不要无事生非,造谣我打算近期订婚的不实消息,谢谢。”季郁礼从容不迫,申苹苹脸红到耳根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把刚才季郁礼所说的话倒退一遍,可惜这是现场直播,不是网络上的视频,可以允许自己一遍一遍不停重复把季郁礼看个够,把他说的话听个够。
“呵呵,不知季太太是何方神圣呢?”周凡瞪大眼睛,摄影师早眼明手快地把画面切到了观众席,一片哗然。
“你见过的。”季郁礼浅浅的笑,对着周凡,两个人心照不宣。
周凡继续打趣:“哦,一定是季太太在闹别扭了,所以季先生大张旗鼓地在这里申明自己已婚人士的消息呢。她很可爱,眼睛特别漂亮,像一个孝子似的天真无邪。”
“周小姐,还是夸夸祁太太好了。”季郁礼朝祁琛泽点了点头,实在不想挖申苹苹的料了,今天的节目,他特意是要给近日纷扬的绯闻划上一个句号。多亏沈如音的提醒,说是彭岚的心思不简单。
谁说,人心不是隔肚皮呢,我们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季郁礼看了看表,一边听着祁琛泽不要脸地大夸特夸自己的老婆种种好,季郁礼隐蔽地朝祁琛泽指了指表盘。
节目录完,季郁礼熟稔地刻意问祁琛泽:“祁太太那么好,应该是早准备好了晚餐等你回家吧,你还在那磨磨叽叽什么?”
祁琛泽不置可否地点头说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坦言相告,他正急着赶回家做晚餐。
季郁礼一路碰了三个红灯,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扣着方向盘,今夜繁星闪烁。明天,估计是个晴天了,而他和申苹苹的路,还长得很。
释然,可在一念之间。而婚姻,是要彼此进退有度,相互扶持与包容。可想而知,他们都不是彼此的最佳配偶,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几周后,周凡逛超市遇到申苹苹,她主动上前寒暄:“季太太,你也购物?”
申苹苹立即把食指放在唇边,偷瞄了一眼正在穴生酱的季郁礼,见他没有听到,才鬼鬼祟祟和周凡咬耳朵:“还没转正呢!”
“申苹苹,你到底要选哪一个口味的花生酱?真是浪费时间!”季郁礼对着申苹苹,不讲道理,没有风度。
申苹苹扁了扁嘴,周凡笑了笑:“难道花生酱还有多种口味不成?”
申苹苹跑了过去,正对一脸不爽的人耐心解释:“都说是花生酱了,哪里还来多种口味啊?你到底懂不懂……”
这个国家十四亿人口,你在这里,而我敲也在。有缘有情的,总要长相思守,才不枉相爱一场吧。
终成眷属,是申苹苹一生的事业与心愿,只她一人知。(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