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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人影挡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子钏,初雪淡淡的神色里透着几许疑惑。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不会因为你忘了,而有任何的改变。”赵子钏不容置疑的话语背后,是他坚定的信念。“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你去做,天塌下来,哥哥给你顶着。”
他认定初雪是妹妹,就是一辈子的妹妹,顺着她,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初雪一时间有些不能反应。
从今以后,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你去做,天塌下来,哥哥给你顶着。天塌下来,哥哥给你顶着,初雪一点也不怀疑赵子钏这句话的真实度,从他出现,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他的妹妹。
她无法去怀疑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所说的话。
见她不说话,赵子钏心中没底,眸光暗了暗,她因该是不信他的话了吧,小时候说了要守护她,陪着她的,结果……
她还在对当年他的决定耿耿于怀。
“初雪,你还怪哥哥吗?”赵子钏问,深沉眸光注视着初雪绝美的脸。
“怪你。”初雪微楞,他在说什么?她又能怪他什么?猜不透就直接问:“我怪你做什么?”
赵子钏眸光闪了一下,想起她因为半年前落水,忘记了很多事情和人,也忘记了他,在忘记他的同时,一并连关于他的记忆也忘记了。
赵子钏沉痛的说:“当年父王将我放逐出赵王府,你希望跟我一起走,我拒绝了,几年后我回来,甚至是之后的每一年回来,你对我有礼却也疏离,不似以前那般亲近,所以我猜,你在怪我。”
当年,几年后,之后的每一年,这到底是多少年啊!她有些不会计算了,初雪望天。
他说赵初雪对他有礼却也疏离,不似以前那般亲近,可他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因为赵初雪跟他亲近的时候,小姑娘一个,什么都不懂,如今有礼却疏离,是因为她长大了,认识到了男女有别,即使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哥哥,言语和行为也有所保留。
何况,他离开了几年,长达几年的空白,多少也产生了些距离。
不管怎么说,她不是真正的赵初雪,对赵初雪的心里变迁,无法评断。
“半年前那次落水,我忘了所有的事情。”良久后,初雪开口,眸光看着赵子钏。
“我知道。”赵子钏痛心的点头,心中疑惑,她提醒他这个做什么?
“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听他这样说,初雪就知道,他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既然我忘了所有的事情,那就不存在怪不怪你这一说,你也不必再纠结我还怪不怪你,过去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提起,不如当没发生过。”
“当没发生过。”赵子钏低低的重复,看着初雪的眸光闪烁不定,随即摇头说道:“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不可能当没发生过,而且,终究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到时候,我怕我没有勇气承受你的责备。”
“我不可能想起来。”初雪铸锭的说道,她和赵初雪不是一个灵魂,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起发生在另一个灵魂身上的事情。
抬眸,对上赵子钏惊讶的目光,初雪方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垂下头,低低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
“什么都不必说。”赵子钏双手握住她瘦弱的双肩,迫使她抬头看他,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初雪很茫然,他明白什么?
“过去太苦,你不愿意想起来,也是能理解的。”赵子钏仿佛突然想通了般,对她笑了笑。“你说的对,过去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提起,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一切从新开始。”
只要她不再怪他,不再疏远他,他什么都答应。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情人间的对话呀!初雪微微凝眉,难不成,赵初雪和赵子钏之间有未曾说破的情愫。
不会吧!
“你摇头,是不同意我的话吗?”笑容僵在赵子钏俊美的脸上,缓缓松开握住她双肩的手,他沉痛的撇开眸光。
刚刚是他自私了,以为只要初雪不怪他,不疏远他,他什么都答应,从而忘了,过去的记忆那么宣明,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没有。”初雪赶忙否认。“我没有不同意你的话。”
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摇头是因为怀疑他和赵初雪,过去有着别样的情愫,这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赵子钏问的小心翼翼。
“因为脖子有点酸。”随意找了个借口,为了让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初雪还伸手揉了揉脖子,增加说服力。
赵子钏笑了,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初雪也跟着微笑,心想,他还真好骗,随便一个借口都信。
“我送你回宜雪阁。”赵子钏提议。
“好。”想也没想,初雪柔顺的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闲聊着,大多是赵子钏在说,跟她讲军中的趣事,初雪微笑着当听众,偶尔发表一下感言,总的来说,两人算是相谈甚欢。
“哥哥。”宜雪阁门口,初雪唤住欲离开的赵子钏。
这声哥哥,让赵子钏大喜过望,倏然转身看着她,眸光里的惊喜毫不掩饰。
“你想要赵王的爵位吗?”初雪问的很直接,一路上的交谈,让她了解到,赵子钏不是个迂回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这点跟赫连彧很像。
军中男儿的直爽个性,在两人身上显露无余。
莫名中,初雪对赵子钏的排斥没有那么深,虽然还不能接受有他这样一个哥哥,但是,唤一声哥哥,也无所谓。
沉吟了一下,赵子钏点头。
“因为我对吗?”初雪又问,她不承认自己是别人的负担,但赵子钏会不会把她当成负担,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你是一部分原因。”赵子钏坦诚,初雪的聪慧他知道,也明白自己瞒不过她,索性直说:“只有承袭了赵王的爵位,我才能掌控整个赵王府,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她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说又是另一回事,初雪心中划过暖流,母亲离世,祖母遗弃,她冰冷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暖。
可她不敢沉溺其中,因为,上次的教训告诉她,越沉溺,失去的时候就越痛。
在初雪与赵子钏谈话后的第二天,赵王府两位世子争夺赵王爵位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
嫡世子赵子敬,名正言顺,背后有赵王的遗孀赵王妃支持,赵王妃出生丞相府,丞相当然是站在外孙那边,丞相站在了赵子敬这边,二皇子的母妃也是出自丞相府,所以,拥护二皇子的大臣,投其所好,也支持赵子敬。
相对于赵子敬的庞大阵容,赵子钏就显得寒酸多了,他没有高贵的背景,也没有母亲娘家人助阵,支持他的人少之又少,可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他,偏偏是个守护一方边疆的将军,屡建战功,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
这样一比较,赵子敬这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就变的一文不值。
皇帝是聪明人,加上太子和裴境泽在边上使力,赵王遗留下来的爵位,最终由皇帝裁决给赵子钏。
圣旨颁布当日,整个帝都沸腾了,赵子钏将军的身份也一并曝光,大家津津乐道的是,年轻有为的将军承袭了爵位,成为新一任赵王,一时间名声大振。
更难得的是,他还未娶妻,甚至连妾都没有,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大臣,纷纷奔走相告,又掀起了另一波热潮,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家欢喜几家愁,正是赵王府里最真实的写照。
西苑。
“母亲,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赵子钏,眼睁睁地看着父王的爵位落到他头上,你快想个办法呀!”说话的是赵子敬,他一脸不甘心的在原地来回走着。
赵王妃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放在棋盘,依旧是她一个人下棋。
“敬儿,稍安勿躁。”相对于赵子敬的慌乱,赵王妃淡定多了。
从容的落下一颗白子,赵王妃复又拿起黑子,看着棋局,考虑着该往哪儿落子。
“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似没听到赵王妃的话般,赵子敬愤恨咒骂着。“赵子钏是侧世子,他凭什么承袭父王的爵位,我是嫡世子,爵位该是我的,他凭什么夺去,不就是在北疆当了什么狗屁将军吗?做什么不死在北疆算了。”
“敬儿。”沉声低喝,赵王妃把手里黑色棋子丢回盒子里,眸光严肃地看着赵子敬。“注意你的态度。”
“母亲。”赵子敬苦着一张脸看着赵王妃。“我这还不是一时心急,才出口诅咒他。”
“我指的不是你说的话,而是你的态度。”赵王妃说:“一次的失败算什么,他赵子钏不过是走运,被皇上看中,才能得到赵王的爵位,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长久,何况他的爵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祖宗定下的规矩,王位传嫡不传长,你是嫡世子,才是爵位的继承人,只有你当赵王,才是名正言顺,懂吗?”
“懂。”赵子敬缩了缩脖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后,他提出疑问:“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赵王,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封的。”
“问题就在这里。”赵王妃诡异一笑,没有说下去。
“什么意思?”赵子敬一脸茫然,追问:“母妃,你快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神秘一笑,赵王妃看着自己儿子。“敬儿,你只要记住,赵王的爵位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
“母妃,你是不是抓住了赵子钏的什么把柄?”赵子敬猜测着。
“现在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赵王妃微微一笑,拿起一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
“是什么?”赵子敬满脸好奇,他做梦都想抓住赵子钏的把柄,从而阻止赵子钏承袭爵位,他没有做到,母妃做到了,他很好奇母妃是怎么做到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王妃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喝茶。
“我不想等到到时候,我现在就要知道。”赵子敬抓住赵王妃的手,急急的问:“母妃,你到底抓到了赵子钏什么把柄?”
母妃越神秘,他就越想知道,那种感觉,就想猫爪挠心一样,难受。
“急什么。”瞪了赵子敬一眼,赵王妃一副恨铁不成钢语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我没教过你吗?”
“母妃。”见自己母妃要生气了,赵子敬故意拖长了声音撒娇。
“去。”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舍得责备他一分,赵王妃苦口婆心的劝道:“敬儿,你这样急的性子必须改,将来当了赵王,要还是这样急的性子,在朝中容易受欺负。”
赵王妃想起赵子钏的沉着冷静,她很满意,可惜,赵子钏不是她的儿子。
“母妃,你忘了吗?”赵子敬落寞的说:“赵王的爵位是赵子钏的,明日由太子亲自来府里把赵王的印鉴授予他。”
赵王的爵位明明是他的,如今却落到赵子钏手里,想想他真是不甘心。
“那只是暂时的。”赵王妃冷笑一记,说道:“现在让他风光,等风光过去,就有的他受了。”
母妃又说他听不懂的话了,赵子敬看着赵王妃,这他次学乖了,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