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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逼初雪。”赵子钏嘲讽一笑。“那就奇怪了,我回来的时候,很不巧地看到两名五大三粗的丫头,正一左一右架着初雪,王妃和嫡世子在一边看着,难道不是他们下的命令?”
“有这等事,我竟然不知道?”赵老夫人脸色变的很难看。“太不像话了,王妃和敬儿怎么可以这样对初雪?”
赵子钏看着赵老夫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不过,真能撇干净吗?
“钏儿,你放心,若王妃和敬儿真对初雪做出那样的事情,祖母一定让他们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赵老夫人给出保证,然后朝门口唤道:“来人,马上去给我把王妃和嫡世子叫来。”
没见下人进来,赵老夫人怒了,提高声音唤。“小姜,小姜,赶紧进来。”
姜嬷嬷走进正厅,复杂地看了赵子钏一眼,赵老夫人吩咐说:“小姜,你派遣一个丫头去西苑,和南苑,把王妃和嫡世子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让他们赶紧来一趟,不准找任何的借口耽搁。”
“老夫人。”姜嬷嬷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怎么了?”发觉不对,赵老夫人见姜嬷嬷时不时地瞄赵子钏一眼,以为她是忌惮赵子钏的存在,赵老夫人说:“小姜,钏儿不是外人。”
意思是,有什么话你就说,不用特意避开他。
明知老夫人误会了,姜嬷嬷却是有苦难言。
“姜嬷嬷为难,还是我来说吧。”赵子钏忽然扯唇一笑。“不会有人去传王妃和嫡世子,因为我进门的时候就吩咐过,福寿阁里的人,不得随意出入。”
“你什么意思?”倏地站起身,赵老夫人一双浑浊的眸子瞪着赵子钏,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阴霾。
赵子钏淡笑不语。
“赵子钏,你想软禁我吗?”赵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别说你现在还没有承袭赵王爵位,就算是承袭了,你也没有权利软禁我,我是赵家的祖母,还是皇太后的朋友,你敢软禁我,太后知道了,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是想……”故意停顿了下,赵子钏说道:“而是已经这么做了。”
“你放肆。”颤抖的手指着赵子钏,赵老夫人眸光锐利。
赵子钏的回应是直接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口处传来他的声音。“小贵,府里一连三人死的不明不白,未免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派几个人来保护福寿阁的安全,务必保证老夫人的安全。”
他……他竟然真的敢软禁自己,赵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
“赵子钏,你给我滚回来。”赵老夫人低吼。
“老夫人。”姜嬷嬷走上前劝道:“您别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现在赵子钏站了上风,但不表示我们就输了,为了您自己,也为了赵王府,更为了德妃娘娘,您千万不能被气倒下,一定要保重身体。”
“对对对,你说的对。”赵老夫人在姜嬷嬷的搀扶下坐回椅子上。“小姜,你马上想办法给宫里的德妃送信,告诉她我被赵子钏软禁的事情,叫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赵子钏承袭爵位,我儿子的爵位,绝对不能落在赵子钏手里。”
“老夫人……”姜嬷嬷蹙眉。
“怎么了?”赵老夫人问:“有什么问题?”
“老夫人。”姜嬷嬷提醒说:“您忘了,赵子钏刚刚就派人将福寿阁给控制起来了,现在别说是人,就是信鸽也飞不出去。”
赵老夫人一阵咬牙切齿,咒骂赵子钏是狼崽子,赵王府白养了他,早知道他是如此的良心狗肺,就该在他出生时,掐死他之类的。
另一边,初雪带着小一去了欧阳家,刚递上拜帖,就被门房退了回来,拒收拜帖的理由是,他们家家主养病期间不见客。
人家都这么说了,初雪也不好死皮赖脸的非要见到欧阳狄洛不可,示意小一爬上马车,并吩咐车夫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马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初雪随手掀开窗帘,正好看到一幕温馨的画面。
男子伸手扶着身边女子步上台阶,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一起走进一家胭脂铺子,如此正常的画面,初雪本不会留意到,可她偏偏就是看到了,因为,画面中的男主角是她所熟悉的人。
赫连彧,居然也会陪女人逛胭脂铺子,简直是晴天霹雳。
太过震惊和不敢置信,那一幕刻画进初雪的心底,让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才踏进赵王府大门,等待她的软玉就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告诉初雪,温香明日下葬,并且是以嫡世子妃的身份葬入赵王府的墓园。
初雪一听就知道是赵子钏的意思,赵王妃和赵子敬恨不得把温香的遗体扔到乱葬岗,怎么可能会厚葬温香。
“侧世子人在哪里?”初雪问软玉。
“在前厅。”软玉回答,初雪点了点头,脚步一转,朝前厅走去,软玉和小一跟在主子身后,临近前厅时,软玉小声的又补上一句。“王妃和嫡世子也在。”
初雪停下脚步,垂眸思索了一下,最后朝一边放置的石桌走去。
软玉看看前厅的大门,复又看看自家郡主,她以为郡主问侧世子的行踪,是要去找侧世子,而且,都到门口了,郡主怎么又不进去了。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初雪坐在石桌边,目光落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株梅树上。
“郡主,你不进去吗?”软玉走过来问。
“进去能做什么?”初雪反问,没有收回目光。
“侧世子一个人面对王妃和嫡世子,他会不会被欺负呀?”软玉忧心的说道。
缓慢收回目光,初雪看着软玉担忧的脸,笑了笑,双手托着脸,撑在石桌上。“他要是被欺负了,你是不是要进去帮他?”
软玉认真的说:“打架还可以,骂人,奴婢就不行了。”
噗嗤一声,初雪笑了出来,软玉的单纯她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每次听到她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郡主,奴婢说错了吗?”软玉不解的问。
此话一落下,这回不光是初雪,连站在初雪身后的小一也乐了。
软玉不明白两人在笑什么,很是茫然。
于是,赵子钏走出前厅,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主仆三人,两人笑容灿烂,一人茫然无知。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三人,小一先看见他,立刻停住笑,并伸手摇了摇主子的肩膀,初雪转头问小一。“做什么?”
小一望天,低低的说了句。“侧世子来了。”
软玉是背对着赵子钏,倏然转身,见真是赵子钏,赶忙退到一旁。
“在说什么开心事,让我也乐呵乐呵。”赵子钏在初雪对面坐下。
初雪看着赵子钏,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俊美的面容上,眉宇间的朱砂痣妖媚而魅惑,一头青丝用锦带束在脑后,漆黑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测,薄唇微微上扬透着几许宠溺。
“软玉说,你要是被欺负了,她可以帮你打架,骂人,就得你自己看着办了。”初雪的话才落下,软玉就急忙抗议。“郡主,奴婢没那么说过。”
“没有吗?”初雪看着软玉,一脸无辜。
“没有。”软玉坚定的回答。
初雪蹙起眉头。“可是,你刚刚明明问我,侧世子一个人面对王妃和嫡世子,会不会被欺负,我问你,他要是被欺负了,你是不是要进去帮他?你说你打架还可以,骂人,就不行了,这些话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凭空想出来的?”
“郡主。”软玉羞红了脸,一跺脚,转身跑开,她没脸见人了。
初雪看着软玉离去的背影,吩咐小一。“小一,你跟去看看。”
“是。”小一冲两人福了福身,朝着软玉离开的方向走去。
“把丫头们支开,是有话想跟我说吗?”赵子钏笑看着初雪,刚刚他也以为她是在欺负软玉,后来她叫小一跟去,他就知道,她是想与自己私下里说话。
“什么都瞒不过侧……”本想叫他侧世子,初雪打住了,赵子钏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没有答案,不过,小一说过,他很在乎赵初雪和宁侧妃,过去的赵初雪是怎么称呼他,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侧世子。
“初雪,你刚刚是想叫我侧世子吗?”赵子钏微扯唇角,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可初雪猜想,他多少是有些生气的,因为他眼里的宠溺,已经不见,看着他,她不说话。
“你真的忘了哥哥。”赵子钏的声音稍显冷淡。
“对不起。”初雪低下头,她无法告诉他,她不是半年前的赵初雪。
“傻瓜。”叹了口气,赵子钏起身走到初雪面前,伸手将她拉起,然后将错愕的她抱入怀里。“忘了哥哥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初雪有片刻的愣怔,没有推开他,因为她感受到了赵子钏对妹妹的呵护和包容。
如果她也有个这样的哥哥,那该多好!
心中感叹一起,初雪身体突然一僵,她想起前不久,她也是如此希望自己有个那样的奶奶,结果却是……
“三皇子是明事理的人,断然不会与自己的父皇抢女人,而且,多了长郡主在宫里帮衬着,三皇子绝对能炒超过太子,取得皇上信任,那至尊之位必定是三皇子的,到那时,老夫人您就是天子的祖母,天下第一的诰命夫人。”这话是姜嬷嬷说的,祖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
她病了,还病了很久,裁后,她去看祖母。
“祖母老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以后赵王府还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发扬光大,敬儿年轻,承袭爵位后,你们都要帮衬些,凝雪,你是敬儿一母同胞的妹妹,一定要多帮帮你哥哥,还有初雪,祖母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入宫后,一点要多为赵王府谋事,提携提携你的哥哥,俗话说的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你在宫里的地位在不会那么容易动摇。”这是祖母对她和赵凝雪说的话。
那时候她祖母脸上挂着笑容,祖母的手也是温暖的,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她的世界里只有冰冷。
有了前车之鉴,初雪不敢再轻易相信人。
感觉到她的僵硬,赵子钏轻轻推开她一些,柔声问:“怎么了?”
摇摇头,初雪回答。“没事。”
赵子钏眸光复杂,他不相信她的回答,她说没事,可他却明明感觉到她有事,且是对她打击很大的事情。
“温香的事情,王妃和嫡世子没有为难你吗?”初雪问,同时退出赵子钏的怀抱。
“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几年前的我。”赵子钏微微笑了笑。
“谢谢。”初雪诚心的道谢。“谢谢你为温香挣得了一个名分。”
那是她用多少计谋,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赵子钏做到了,她该谢谢他。
“初雪。”黑眸沉沉地看着初雪,赵子钏说:“我们兄妹之间,说谢谢太生疏了,你现在是忘了关于我的一切,没关系,我等你想起来。”
“我若是永远也想不起来呢?”轻声问,初雪眸光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