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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越气色不错,径直到了两人面前,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舒景容,对于项嘉树覆在她手背上的动作,丝毫未作留意。.
舒景容已然抽回了手,下意识理了理落下来的发丝:“你怎么来了?”
韩泽越微微皱眉,她好像不欢迎他来。项嘉树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告白视频,感动她了?
心里不快,面上却未见丝毫表露,韩泽越道:“琳琳想你了。”事实是,他也想她。明明就在咫尺,明明两人之间的误会也已解开,更甚至,两人明明还是夫妻,却以这样的关系相处,而项嘉树这样的竞争对手还随侍一侧,看来,他必须速战速决啊。
舒景容才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她本想一直陪着琳琳的,但医院人多口杂,有些媒体更是好奇她和项嘉树韩泽越安甜等人的多角关系,无孔不入。她不想打扰琳琳养病,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小姑娘想她也是常理,毕竟之前,她去陪她的时间都挺长。
“哦,我晚上再去看她。”舒景容应着。项嘉树起身同韩泽越打招呼:“哥来得不巧,我约了景容去喝下午茶。”
项嘉树不打算再放手,这是向韩泽越发起挑战了。
“是么?”韩泽越看着舒景容,眸光一眨不眨,让舒景容感觉到几分压力。她微微低头,便见自己还穿着家居服,下意识道:“是,我上去换个衣服就出发。琳琳那边,我晚上过去。”言下之意,韩泽越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男人深邃的眸光看不出喜怒,甚至没有阻止她上楼,只在她换完衣服下楼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近日启思收购安氏的计划十分顺利,难得偷得半日闲,我也正有去喝杯下午茶的打算。”
项嘉树微微蹙眉,安氏因着安倩的新闻,股价一度波动,韩氏因着之前安氏不肯出手,这次也预备做壁上观。但唇亡齿寒的道理,项嘉树还是懂得的,只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韩泽越的手段再怎么厉害,启思再怎么实力雄厚,也未必能吞完安氏之后,还有余力一口吞掉韩氏?只要得了机会,韩氏突破重围是早晚的事。
舒景容默然不语,似在猜测韩泽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相较于舒项二人的凝重,韩泽越倒显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拐杖微微敲重了些道:“刚让司机回去了,你们,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项嘉树的眉头皱得更深,舒景容看向韩泽越没戴假肢飘着的那半截裤管,默了片刻,没有拒绝。.
舒景容考虑到待会儿直接过去医院,索性自己开了车。韩泽越自动自发的拉开她的副驾位,乖乖的系好安全带侧头对发愣的女人道:“开车吧。”
舒景容并不知道具体喝下午茶的地点,刚刚项嘉树那么一提,她也就随口答应了一声,地点并没有商量清楚。
她的迟疑落在他眼里,韩泽越勾了勾唇:“听说四世皇点不错,孙远吹嘘过好多次,不去验证一下都对不起他。”
舒景容还未答话,那边项嘉树车开了过来,摇下车窗道:“我在前面带路,你跟上来。”
舒景容跟着项嘉树,目光看着前方的车,心思却一直在飘浮。
韩泽越就坐在身旁,他独有的气息萦进她的鼻端,干扰着她的神经。
韩泽越中规中矩的坐着,靠近她的这边,左腿膝盖已下空空荡荡,她不由一阵难过,下意识问道:“你……伤口发炎了?”
韩泽越很注重在人前的形象,残缺不全的示人,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十分伤自尊的事,除非伤口发炎,不得已不能戴假肢。
“嗯。”韩泽越还如往常一般惜字如金,只低沉的回了这样一个字。
舒景容心底浮上一抹心疼,关心的话不由自主就说出了口:“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怕她担心似的,他低低的安慰。
“那就好。”舒景容不再开口,专心开车。
车子跟着项嘉树去到市区,等红绿灯的功夫,韩泽越突然倾身过来,抚了抚她的脸颊,舒景容一颗心像要跳出心脏,她下意识的躲闪,韩泽越低哑的嗓音阻止她:“别动。”他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这里,粉没有弄匀。”
舒景容怔了怔,脸腾的热了起来。
她在家里向来都是素颜,考虑到要出去,下意识打了个底妆。
她手忙脚乱翻下镜子来看,脸上的妆虽然不精致,但也处理得很匀称很自然,哪里有他所说的粉没有弄匀,更何况,她就用了bb霜,没上粉底液,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粉没弄匀?
舒景容有些愤愤,韩泽越嘴角微勾,声音低哑:“一如既往的滑嫩。”
她被人轻薄了!对方还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评价……舒景容甩了他一个白眼,愤愤的用力擦拭他曾轻抚过的地方。
男人只是笑,心情十分愉悦的模样。
红灯变绿,舒景容方向盘猛打,踩油门拐弯,男人猛的欺近她,嘴唇蹭过她的发:“我很想你。”
他声音低哑,在密闭的空间里听来,让人脸红耳赤。
舒景容待要狠狠的瞪他,某男已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体。一双削薄的唇微微扬着,眼里也带了抹飞扬的愉悦。
方才那样的亲近,他听见了她的心跳声。
发生过之前那么多的误会之后,他一度担心舒景容不肯原谅他,如今看来,她还是爱着他的,只要再努力一些,他们之间的隔阂一定能够消除。
韩晋深和安甜的新闻一出,韩重锦气得直瞪胡子。
他拍着红木桌子吼项羽兰:“你养的好儿子!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咳咳……”
项羽兰上前替他抚着胸口:“爸,您别动怒。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您别气坏了身子。”
“年轻人的事?”韩重锦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堵得慌,是啊,在项羽兰的眼里,这只是年轻人的事!项羽兰的心里,只要韩氏有她一半股份就行,至于这是不是丢韩氏的脸,她才不会在意。
韩重锦厌烦的推开她:“公关处理得怎么样了?”
“方案已经拟定了。”
“好!那小子还忌恨着当年拆散他和江渔的事!不久之后就会向媒体公布他韩氏私生子的身份,届时叔叔和未来侄媳妇乱、伦还留下孽种的新闻就会传得整个祥城都是,我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项羽兰毕恭毕敬:“是,我马上安排下去。”
项羽兰的公关做得再好,也不及韩晋深的速度。
韩晋深韩氏私生子的身份曝光,韩氏叔叔和未来侄媳妇乱、伦怀孕的丑闻一夜之间铺天盖地的传播开来。
韩重锦看着一路走低的股价以及董事会成员不愿投资,几大银行不愿贷款的乱局,训斥项羽兰之后,一怒之下剥夺了项羽兰在韩氏的所有利益,认为她连最基本的公关都做不好,根本没有能力引领韩氏的未来。
而作为“受害者”的韩泽希,因着之前的成绩以及韩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被韩重锦认命为执行总裁。
韩晋深携同安甜回韩宅,安甜虽然和项嘉树分开,但她和韩晋深的既成事实,还是被安氏拿来做文章,安父的逼迫下,安甜同意接近韩晋深,并希望能过韩晋深和韩重锦的关系,让韩氏与安氏再次联手。
安甜太过单纯,韩重锦根本不待见这一对丑闻对象。
韩晋深被韩重锦叫入书房,而安甜,则直接被拒在韩宅大门之外。
韩晋深和韩重锦在书房会谈十分钟不到,韩晋深毫发无伤的出来,而管家进去,立即拨打了120.
韩重锦中风入院,韩氏董事会其他董事蠢蠢欲动,项嘉树一己之力太过单薄,又力主开发新项目,以至韩氏内部乱成一团。
相对于韩氏的混乱,启思的气氛就活跃了许多。
韩泽越勾着嘴角在赏画。他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色彩十分浮夸的画作,主题和内容不祥,但他却看得津津有味。
孙远进来汇报事情,眉梢扬着:“老大,安氏传来消息,已经申请破产。”
韩泽越视线未曾移动分毫,仍看着那张画,语气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哦?破产?”
“是。不过,亚东和乔劲那边已经在商量收购计划了。”孙远也看向那副画,“老大又在想嫂子了?”
韩泽越扫他一眼,恋恋不舍的把画收起来:“韩氏那边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已经进了董事会,韩泽希也未必能撑多久了。”孙远不禁庆幸,自己从未肖想过老大的女人,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撑不了多久是多久?”韩泽越的漫不经心,因着这微微上扬的问句而让孙远心里微震:“按计划,会在明年年初。”
韩泽越蹙着眉:“看来你们是不想过个好年了。”
孙远心里的震动越发加大:“我和亚东他们说,争取年前拿下韩氏!”
韩泽越这才满意的敲了敲桌子:“听说,景容的同学下个月完婚?”
孙远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心里却泛着嘀咕,老大突然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韩泽越挥了挥手,示意孙远出去,待人转身离去,韩泽越敲着桌子喃喃道:“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