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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哈哈…”莫潇潇本想正儿八经的将苏钰清的容貌描述一番,但是又转念一想,刚刚自己还疯疯癫癫满口胡言,这忽然思路清晰的说起话来,着实容易惹人怀疑,便继续装疯卖傻,企图过渡一下,心里却着急,得赶紧想个由头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清醒起来才好。
侧身跪在一旁的苏钰清让莫潇潇说的哭笑不得,形容女子的词语,这莫潇潇竟在威严的朝堂之上用来形容自己,幸好父王今日心情大好应该不会太深究,对了,父皇今日心情大好,许是因为今日想通了来面见圣上的惠贵人?苏钰清想着他进来时,惠贵人在外面候着父皇,心上一计,捋捋衣袖,不紧不慢的说:“父皇,潇潇时常与我逗趣,还望父王不要怪罪,潇潇刚刚说的这些,怕是在形容门外等着您的惠贵人呢!”
“噢?惠贵人来见朕了?”皇帝两眼泛出欣喜的光来,双手扶上龙椅的把手刚要起身,又坐下,心想不可失了皇帝的威严,便咳了几声,说道:“宣惠贵人进来!”站在朝堂门口候着的小太监赶紧俯身:“嗻!”退了出去。
几个月前,皇上与这惠贵人因后宫小事拌了几句,彼此心生嫌隙,皇上冷落了她几天,心想都是小事,马上也就重归于好了,没成想,这惠贵人还是个刚烈的性子,几个月来对自己一直闭门不见,自己又有碍于天子圣颜,便也拂袖而去不相理会,没想到今日她却忽然想通了,也是好事。
前些时日,有一奏章上书曰,临国府嫡女疯癫失常,而这与她从不相识的李远成将军却在此时忽然提亲,此事着实有悖常理,民间传言,是这疯女蛊惑人心,才使这李将军蒙了心智,生出此举,实乃灾星,理应早日铲除为妥。现在想来,这一直不肯纳妃的钰清忽然开窍,惠贵人又忽然示好。莫爱卿的这个嫡女明明是福星嘛,上书之人简直一派胡言。
想到这儿,小太监引着惠贵人入了朝堂,从侧面登上高堂,低头朝皇帝行了行礼,在左侧早已备下的座上坐了下来。皇帝看着她抚须微笑,在此又不便多说话,便放眼去看着跪在下面的苏钰清和莫潇潇。
在惠贵人进来之前,莫潇潇仍在低头想法子,怎样才能给自己的伸冤开个头儿,思来无果,干脆心一横,看着身旁的苏钰清,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闭上双眼,权当晕了过去。心想,不管怎样,靠着苏钰清这颗大树,皇上总会对自己的欺君罔上手下留情点了吧。
苏钰清抿嘴笑,不知莫潇潇这演的又是哪出戏,只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说:“父王,潇潇刚从乡野之中获救,今日又见父王圣颜,怕是不知这朝廷的礼数,受到惊吓了。”
“哦?从乡野获救?此话又怎讲?”皇帝看这临国府三小姐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恐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听钰清这么一说,原来身世更为坎坷,便想寻个解释。
莫潇潇一听,心中感谢苏钰清,为自己解了围,又给自己一个诉说冤屈的机会。心想轮到自己上场了,便动了动手指,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眼,仿佛诸事不知,揉揉双目,可怜楚楚的跪坐着望着皇帝。
皇帝见莫潇潇醒了过来,正好让她亲自解释:“方才,钰清说你是自乡野间获救,这又是为何?”
莫潇潇知道机会来了,一扫之前的疯癫模样,双手拂拂衣衫,稳稳身形拜了一拜,道:“小女子先谢主隆恩,日理万机仍耐心听小女一言。只是这威威高堂,小女怕今日说了,自今夜便再不能见天日了。”莫潇潇双肩颤抖带上哭腔,左手轻遮口鼻抽泣着。
“不用怕,今日有朕为你做主,你且但说无妨。”皇帝见莫潇潇这副模样,心想大概是受人欺凌又不敢将这人指出恐遭了报复罢。
莫潇潇见皇上都如此说了,便不再扭捏,从自己被栽赃灾星开始,到后来被流放乡野,挑了几件自己受方姨娘和莫音儿欺凌企图谋害自己性命的事儿,一五一十不轻不重的讲了一遍,期间穿插着说了几句临国府对朝廷和皇上如何忠心耿耿之类的话语,将自己的父亲从这件事情中撇了出去,自己要对付的是方姨娘和莫音儿,可不能牵扯上自己的父亲!
苏钰清之前只是派人去打听了莫潇潇的身世,听旁人说起,尚且使人哀其不幸,今日听莫潇潇亲自说起,更是让人动容。看着身侧这瘦小的人儿,该是受了多少委屈!恐怕今日所言,也只是平日遭遇的十中之一罢!苏钰清更是心疼起莫潇潇来,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自进殿一直未发话的惠贵人这时突然发声,对着皇上说道:“陛下,您觉不觉得这位莫姑娘,与我那年少早折的胞妹有些相像?几年前她曾承陛下旨意,与臣妾双亲一同来宫中团聚,只是妹妹命薄,不曾想一出事让她殒命。没想到这世间相像的两个人,运命竟如此相似!”惠贵人抹了抹眼泪。皇帝听到此处,往台下仔细瞧了一瞧,确实有几分相似,心生不忍,叹一声世事无常,道:“说来着也是缘分,那我今天就看在钰清的痴心,和你与惠贵人的缘分上,同意了你们俩的亲事。只是,钰清只能将你纳为侧妃,改日宣旨。即刻,朕命你二人亲自去临国府宣旨,为你讨个公道,念在临国府上下一直恭敬奉君,只是去降一降这方姨娘的品阶罢。”皇帝接着说。
苏钰清见莫潇潇还楞在当场,便拉了拉她的衣袖,俯身礼拜:“儿臣谢父皇赐婚!”莫潇潇也赶忙俯身跪拜:“小女谢主隆恩!”
走出朝堂,苏钰清上下打量了打量莫潇潇,摇摇头,对抬轿撵的太监们说:“先回东宫。”莫潇潇闻声抗拒,想挣脱苏钰清握着自己的手,苏钰清放开了她,笑着说:“你大可放心,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身装扮与我同回临国府宣旨实在失了礼数,让宫女给你换身衣裳罢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