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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如何才是合乎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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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莫潇潇上的了高堂,当得了厨娘,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莫潇潇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苏钰清,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却不料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柱子上……身旁侍奉的小宫女太监们终于忍不住,但仍将笑意紧紧憋在口中,太子爷太子妃跟前怎敢放肆。话说回来,这个临国府小姐简直比民间那些说书人说的故事里的人还要逗趣上几分。

莫潇潇手放在额头上,想触摸又不敢摸,痛的口中丝丝的倒吸着冷气,心中疑虑这是怎么了,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此时,苏钰清下意识的向前一步,将莫潇潇伏在额上的手拿开,慢慢地靠过来,冲着撞伤的地方,缓缓地吹着气。宫女太监们非常有眼色的退到前面的步撵旁候着。莫潇潇一时间楞住了,今日阳光甚好,将面前苏钰清梳理整齐的发丝晒的很柔软的样子,也许就像此时他口中呼出的气息一般温暖罢?

想到这里,莫潇潇才发现自己与苏钰清的距离居然如此的近。顾不上额头上的伤,莫潇潇将苏钰清推远了些,苏钰清丝毫不在意莫潇潇的抗拒,一脸严肃,说:“你也太大意了些,像你这般大的女子,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面容吗?你这样恐怕不妥。”莫潇潇心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受的伤比这个严重多的多了去了,这点小伤算什么。

说到受伤,不由的,心中又浮现出陵初小时候的样子来,陵初自小便异常聪慧,一岁半的时候,牙齿都还未长全,就能像模像样的跟着师傅念诗了。教导他的师傅说,陵初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将来必成大器,而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安安静静的伏在案前写字了,虽然小手连笔都拿不稳,自己在上一世得那样的下场,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帮李远成召集势力杀了些无辜,才得此报应,自己也就认了,可是陵初和腹中小产的婴孩都还是孩子啊,明明都是无辜的小生命,却被卷进这场势力间的恶斗来……

苏钰清静静地看着莫潇潇盯着自己的衣襟发呆,只见她脸上一会儿隐隐的笑意一会儿又深深的悲切,眉头一紧,想起刚刚在朝上她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令人痛心的事情,怕是这会儿又想起来了?心上一软,苏钰清一把将莫潇潇横抱起,朝步撵的方向走去。

莫潇潇的思绪被苏钰清的动作猛地拉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苏钰清抱在身上了,吃了一惊:“苏钰清,这里是皇宫!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行事,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来!”一边挣扎着捶打着苏钰清的肩膀要下来。“哦?莫小姐也知这是在皇宫?刚刚在朝堂上不是还能言善辩,不知规矩为何物的装疯卖傻欺君罔上吗?我只是将自己的太子妃抱起来而已,这又如何不合规矩了?”“你说谁欺君……”说到这儿莫潇潇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他人,宫女太监都在前方远远的候着,这才放心的说:“素来听闻当今的皇太子与曾经在东宫的那位皇子大不一样,行事素来严谨周密谨遵礼教,今日一见,看来今后的传闻都得好好地辨别一番了。”莫潇潇想激他一激,好将自己放下来,自己的大计刚刚开了个好头,可不能出任何细小的差错。“随你。”头上方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来,莫潇潇着实无奈,只好由他抱着。

行止步撵前,苏钰清终于将莫潇潇放了下来,拉开步撵前的帘,莫潇潇顿了顿,想要道声多谢又说不出口,只咳了咳,一俯身坐了进去。苏钰清说:“小福子小德子,你们两个速速去太医院传太医来东宫,太子妃受伤不可耽搁。”小福子小德子齐齐道一声嗻,便匆匆朝太医院赶去。苏钰清也拉开帘坐进步撵,莫潇潇说:“不是有两架步撵吗,为何太子非要和我坐在一起!如此一来多不合……”“我得表现的甚是疼惜你,别人才不敢把你怎么样,怎么,这又不成体统了吗?”苏钰清也扯起谎来,自己见这女子不过几面,但是就像是已相识许多年一样,尤其是听她说自己的身世悲惨的时候,自己一刻也不想让她单独神伤,只想一直在她身边逗逗她,让她打起精神来,默默的保护她,不让她想起那些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会令她伤心的事情。

“随你”莫潇潇学着方才苏钰清的语气。苏钰清嘴角轻轻上扬,倒是学的挺快!“起~回东宫!”苏钰清的贴身小太监小顺子喊道。步撵稳稳的抬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移步东宫。

待苏钰清和莫潇潇退出朝堂,皇上的脸色转为面无表情,对在一旁侯着的候公公吩咐到:“速速宣许爱卿进宫,朕有要事要交付于他。”候公公匆匆赶到朝堂门外,交代手下的太监们速去传达皇上的旨意。

交代完了,仍回老位置侯着,皇上转向一旁的惠贵人,说:“朕近来国事繁忙,冷落了你,真是委屈爱妃了。”惠贵人听了,赶忙从座上起身行礼:“臣妾能得皇上一分惦念,已是天大的福分,怎敢让皇上因臣妾误了国事呢,皇上日理万机,但是仍让候公公多方照拂,臣妾还恐今日忽然前来,会惊扰到皇上呢。”“爱妃不必多礼,朕欢喜的很,哈哈,终归还是你最懂事。只是,这数日爱妃都不与朕相见,今日为何会忽然前来见朕呢?”

见皇上这样说,惠贵人鼻子一酸,说:“臣妾实不相瞒,是在昨夜,臣妾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臣妾的妹妹似小时候一般,伏在臣妾膝上同臣妾说话,她说臣妾不该为了她的事和皇上您心生嫌隙,皇上您有您的苦衷,还叫我不必太想她,说很快便会同我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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