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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都结束……
她,十指紧拽着被单,力道大得让纤细的指骨几乎要断裂。
整个过程里,她一直都坚强的睁眼,流着泪,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让她相思成灾的男子。
用眼神,细细描绘着,他漂亮的额角,紧阖着炯炯的双目,微卷的长睫,紧闭的薄唇……
好怀念,好怀念……
曾经飞扬张狂的孩子,已经成熟了,睿智了。也,变得更加无情了……
思绪沉在五年前的岁月里。
身下的床单,已是一片狼藉,被她的汗水,染了个透湿。
她,却毫无所察。
只有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在乎,才不会觉出下身撕扯般疯狂的痛意吧!
她担心,这样的痛楚,她无法忍受……
她不想昏厥或者麻木。
她想,好好的,好好的、感受他的存在,即算很痛……很痛……
整个过程里,他都咬牙,闭眼。
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痛的是她,而他却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她唇上的鲜血,咬牙的忍耐,痛苦的低吟……
这一切,都让他难受到了极点,让他好几次想要退缩罢工。
胸口总是一阵一阵的痛,憋闷着,让他几乎几次晕厥。
蓝澈……
不是要肆意羞辱她吗?不是要疯狂的报复她吗?为什么心还会痛?为什么还要为她痛?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不是吗?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该为他付出的……
他,如此质问自己,亦麻痹自己!
对她,绝对不可以心软……
于是,他开始在她体内毫不留情的驰骋。
只是不敢再看她一眼……
灼热的呼吸,终于在房间里淡去。
玫瑰床丄,染上了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知是她唇上的鲜血坠落,抑或是她纯洁不在的象征……
只是,这些血迹,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痛了她的眼。
也触伤了他的心……
心,稍微有点痛。
他薄唇掀动,却仍旧一语未发。
不可以,再给她任何同情!
他如是告诫自己……
夜,渐渐沉了下去。
她以为,他会先行离开。
可是,他没有。
凌乱破碎的衣裳,遮住身子,她在极尽暧昧的紫光灯下,往浴室步去。
原本一片冰凉的身子突然发热,只觉得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她知道……那是蓝澈……
虽然是掩不尽的羞涩,可是,她行动的每一个动作,仍然都很慢……
跨度稍微大一点点,几乎就能扯动她浑身的伤。她已经够痛了,不想再加重自己的痛楚。
雾气腾升的镜子里,她仍然能看到自己胸前那些他带着惩罚性,使力留下的盂。
盂的颜色很深,很沉,紫色,看起来有点染黑。显然,吸允的力道极大。
手不经意触到,还有些疼。
她冲着镜中略嫌憔悴的自己,含泪,苦涩一笑,不再去看满身的伤痕。
转身,躺进了浴缸里。
月牙色的浴缸很大,躺在里面也很舒适。
在温水里浸泡了很久,身上痛意虽然犹存,可是不再如先前那般明显得蚀骨。
拉过架子上酒店的浴袍穿上,深呼吸了下,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踏出了浴室。
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是,逃避总不是办法……
况且,她知道,他不会容许她逃避,而她,也不喜欢逃避……
卧室里,一片昏暗。他熄了灯。
她有些庆幸。
这样比直接面对要来得好太多,至少不至于那么尴尬。
黑暗中,床的一侧,高高隆起。
她知道,此刻,蓝澈还躺在那里。
她能闻到他熟悉的味道,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还是那般镇定,闲适,已然没有了初始那般半点的凌乱。
他……永远都是那么优雅,那么淡定,那么完美的蓝澈,蓝少爷……
这样,更加突显出,她的狼狈,她的紧张,她的小家子气……
蓝澈……你总是轻而易举的便让我自惭形秽……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苦涩一笑,掀开被单,远远的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幸好,总统套房的床,真的很大,足足有三米宽,这让她有了足够呼吸的空间。
又不自觉的松口气。
她以自保的姿势,无助的紧紧拥住自己的身子,微弯的背脊对着他。离得将近一米远的距离,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古龙水的味道。
熟悉而贪恋……
这大概就是她不舍得,趁夜离去的原因吧!
她以为,整个晚上,他们之间,好歹会要说些什么。不谈过去,谈谈现在也好,或者他会对之前那些对她不切实际的指控而道歉。
毕竟,他们曾是恋人,况且,刚刚他们才……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
可是,躺在另一侧的男子,一夜都是一语未发。
浓郁的失落,涌进心底。
她一向不是太骄傲的人,她想主动和他说话,可是,她终究没有。
她不想主动把自己陷进尴尬里,而且,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只会处于弱势……
只一夜,就已是身形疲惫,可是她却毫无半点睡意,只是静静的阖眼,躺着。
蓝澈睁眼,盯着女子纤细的背脊。
他深邃璀璨的双目,在黑暗中,仍有些熠熠生辉。
心里,一阵暗潮汹涌,却终是无法发泄,只是默默的憋闷着,憋到几乎要爆炸。
心底对她的恨意,没有随着今夜的折磨,而渐渐淡去。
可是,当她流血,咬唇,一脸惨白时,他却不敢再睁眼去看……
他担心,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担心,自己会一时不忍放了她。
可是,她痛楚的隐忍,却真真实实的刺痛了他整个灵魂……
*
复杂的一夜,在两人各有所思间,飞速的逝去。
天,已亮了起来,有足够的光线,依稀的看清楚对方。
她一直侧身对着他,一动不动,身子早已彻底僵硬。
而他,却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尴尬也没有。
除却不说话以外,一切正常。正常的在床丄不安分的转体,正常的静静入睡。
这让她,几乎要嫉妒成狂……
“嘟……嘟……嘟……“安静的室内,手机轻微的震动声,都显得尤为的清晰和突兀。
是蓝澈搁在床畔的手机响了。
她不敢转身,反倒不动声色的将脑袋埋进被子的更深处。
床的另一侧有了动静。
蓝澈捞过手机,看了两眼,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