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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黑不见五指。
不过陈雨亭的钥匙扣上有个应急的小手电,打开晃了一圈,就发现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白布单,凸出个人形来。
他顾不上悲伤,抢上几步掀开了,叔叔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了面前。
只是这张脸上还有着没有退去的伤痕,白的吓人。
手忙脚乱从怀里取了一瓶初级活力药济,连拧了几次,由于太过紧张手抖得厉害,他都没有拧开。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深呼吸,深呼吸9有救,一定能救!”陈雨亭心中默念,情绪渐渐有些稳定,终于将瓶盖也拧开了。
小心将叔叔给扶了起来,打开了叔叔的嘴巴,陈雨亭将一整瓶的药济就倒了进去。然后又在叔叔的喉咙处抚触,直到那些药济都顺了下去,他这才将叔叔轻轻地又放平。
如此还不到一分钟的动作,陈雨亭却好似用尽了一生一世的气力。他一下子出溜到了床前,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像狗一样喘着粗气。
“一定行的!肯定行的!我记得只要不超过30分钟,人就一定给能救回来。”
时间一秒就似一年,陈雨亭等的是心中惶恐,恐惧。
忽然,叔叔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就来了一句:“快让尿憋死了,快憋死我了,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陈雨亭看得先是惊呆,后是热泪盈眶……
10分钟后,陈雨亭跟在叔叔的屁股后面,看着叔叔一走一颠的状态好极了,心中也是高兴。
期间叔叔也问了很多问题,陈雨亭也知道这事解释起来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干脆也就没向叔叔说实情,就说是一个叫夏茵梦的医生救了他。
没想到叔叔对夏医生很有印象,连说夏医生是个好人,又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人家。
陈雨亭也就跟着瞎应和。很快叔侄二人就下了几层楼梯,来到了大厅。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只颤抖的手从后拉住了他的袖子。
回头一看,却正是那女医生夏茵梦!
夏茵梦绝不敢想信眼前发生的事,她此前亲自守着陈正道老先生咽了气儿,可老人家现在,竟然活蹦乱跳的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呢喃着,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的,一手紧拉着陈雨亭,一手指着陈正道,手哆嗦个不停。
陈正道如老孝一般跳到了夏茵梦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就是一阵椅,口中连连称谢,一直称谢。
陈雨亭站在旁边对着夏茵梦笑着眨眼睛,示意帮着圆场。
夏茵梦握着老人的手,感觉到了真实的温度,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假。
她冰雪聪明,看了看陈雨亭,热情回复了老人说以后到家里吃饭的邀请,然后以对家属还有些交待为由,将一脸傻笑的陈雨亭连拉带拽给拉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
陈雨亭知道夏茵梦想问什么,但也不好解释,灵机一动,表情一下子变得正经与高深莫测,说:
“小夏啊,其实我也是个……医生,超级医生!我就是那种能将刚死之人医活的神医,也专治各种不孕不育……不过我这人很懒,行医呢也损害我的阳寿……怎么样?以后跟着我混,打个下手?我保证你吃香的,不,保证你也是个神医……以后生个带小茶壶的大胖小子……”
陈正道由死变活,这是摆在眼前真的不能再真的现实。夏茵梦听着陈雨亭的忽悠,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陈正道。那老人还笑着给自己摆手,还跳几下表示很好很好。就这样,陈雨亭的话也不由得她不信。
可是,她在内心里还是有些排斥。从小受过很好教育的她,最终对陈雨亭的话是半信半疑。
这时离着近了,加之心情也是很放松,陈雨亭看着夏茵梦越看越觉得舒服,越看越觉得美丽。他总觉得夏茵梦在自己的眼前就好似一个圣洁的女神一样,白大褂,身材修长……然后他就想偏了,眼前出现了不太和谐的旖旎场景……
白大褂,制服……
从地球穿越到这里,怎么说也有快20年了,他混了发这么久,还是个毛头酗子,真是火气冲脑……
夏茵梦听着陈雨亭越说越不像话,脸红了。又看到陈雨亭的眼神忽然变得火辣辣,心是砰砰直跳。而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大喊:“夏医生快来,这人不行了。”
夏茵梦一惊,转身就跑了过去。陈雨亭的眼神追着,看到白大褂也掩饰不住她的窈窕与活泼。
夏茵梦跑远了,陈雨亭就是一惊,心想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玩意儿啊?看来真是小公猪关在了笼子里十八年,想小母猪也是想瞎了心。
陈雨亭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叔叔的身边:“走了叔叔,咱们回家。”
没想到陈正道一摇头:“不能走!你没看到外面一定是出大事了吗?这么多伤者,医生护士都不够用!走,咱们去搭把手,帮着抬抬病人递递绷带什么的。”
叔叔果然还是那么热心肠啊,陈雨亭心想。
叔叔作为道尔帝都星的首席裁缝大师,收入上自不必说,丰厚的很。只不过,叔叔用所有的钱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建立了5所福利院和1所专供这些孩子们受教育的,能从小学一直到专科的学校。
然后,陈雨亭与叔叔就只能生活在廉价的出租房内,吃着白菜炖豆腐,脸上天天都是绿油油的菜色。
对此,陈雨亭没什么怨言。因为在地球时,他也是个孤儿。但他也觉得自己没叔叔那个境界,估计有钱了也做不来这些事。
陈雨亭这边想着,那边叔叔已经跑了过去,开始压在一个人的胸口,看来是在帮着压力止血。
那人的血已喷在了叔叔的脸上身上,但叔叔毫不在乎。旁边一个很年轻的肖士拿着绷带比划着,后来出手绑缚了几次,但那血都没止住,肖士着急的都哭了起来。
“医生!医生!”肖士帮着陈正道按着伤者的胸口,转头大叫。
夏茵梦离着他们并不远,但她也正在处理一个已陷入了昏死状态、瞳孔都开始扩散的病人,听到了却抽不开身。
而至于其它医生,也是个个都顶在最严重伤者的救治一线,对于肖士的大叫求助无能为力。而同时,那些受了轻一些伤的,比如断了胳膊腿儿一时不会要命的,就都躺在大厅的地上哭爹喊娘。
肖士洁白的护士服上已全是血。这位伤者也不知是如何受的伤,胸口开了一个茶杯大小的洞,那血冒得如同泉涌一样,塞都塞不住。
陈正道按着伤口,也是着急,按了一会儿觉得双手僵硬发麻,回头一看自己那侄儿还在不远处傻看着不动,一着急就大骂:“混蛋小子,傻站着当棍儿啊?快滚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