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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有令,陈雨亭不敢不听,马上就小跑着来到近前。
他是不怕血的。毕竟前世在碎神界里打拼,军团间的大战都参与过,什么场景没看到?
但眼前这人确实也有些惨。
这是个年轻的酗子,双眼已瞪得滚圆,口中的血沫子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喷。已被肖士绑过的胸口处,从叔叔按压的手掌边上,血一直往外涌,地板上都积了一大滩。
这时医院的才实在是太多,这人失血如此旺盛,却没有人顾得上给他测血型,医院也没有那么多的血浆。陈雨亭判断,这人没个几分钟就会死。
但是!
陈雨亭心道:“小子是你运气好,遇到本神医了,看本神医救你!”
叔叔陈正道看陈雨亭站在旁边傻看,又着急骂道:“还看什么?快帮忙!”
“哎哎哎。”陈雨亭连连点头答应,随手就将肖士手里准备的绷带给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肖士俏脸上全是血,对着陈雨亭瞪眼睛。但声音却很好听。
“干什么?”陈雨亭又是轻轻将绷带一抖,宗师级急救术可就用上了,绷带上立刻就镀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绿色莹光,“看好了!看看你亲哥哥我要做什么!”
“贫什么嘴!”叔叔抽出脚来踢了陈雨亭一下,看着眼前这位不管别人死活的侄儿是真的生气了。
“叔叔你放手,我来!”
陈正道也是真累了,嘴上先说:“我松手你马上接替,来,1……2……3!”
陈正道一松手,陈雨亭的绷带可就按了上去。
肖士抽空擦了擦脸上的血,嘟着嘴对陈雨亭说:“你这人真是的……咦?”
肖士就觉得眼前一花,只见陈雨亭双手舞动如飞,就如那灯下快速飞翔的白蛾,最后陡然白影消失,手的主人陈雨亭却已是站了起来。
陈雨亭的头上微微见了泄,口中小声发了句牢骚:“真是个棍儿!就绑个这个,还出汗了!”
肖士的大眼已经直了。她看到这伤者的胸口处打了一个怪异的结,有点像一边大一边小的残疾蝴蝶,挺难看。
但她惊讶的不是这个!
她看到,这绷带上飘散出点点的绿色莹光,就如小小的萤火虫一样,太漂亮了。
“哎呦我操!”那伤者酗子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口中来了个感叹句。肖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这位酗子又挥挥胳膊,又踢踢腿,跟没事人一样!
“咚咚咚!”紧接着酗子跪下来就给陈雨亭磕头,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了。
陈雨亭瞧见肖士正在看他,又余光看到人家领口开得有点松,假装出神秘的微笑,眼睛却带了钩钩一样提白花花一片。
肖士发觉了,赶紧捂住了,脸红得跟红苹果一样。一低头,然后又勇敢抬起了头看着陈雨亭,那手也勇敢的放下了。
马上,陈雨亭的哈喇子在嘴角挂了能有半尺。
正在这时,陈正道已将那酗子给扶了起来,嘱咐酗子快去帮助别人,回头就见到亲侄儿的猪哥像。他本来有一肚子的疑问,立刻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啪!”老爷子轻轻打在了陈雨亭的头上,口中笑骂:“小子,你行!不过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帮忙!”
陈正道能在裁缝界首屈一指,智商岂能低了?他虽然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侄儿做了些什么,但能确定刚才那就要死的酗子,是侄儿救的!
但现在可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陈正道一指夏茵梦那里:“去,快去帮忙!”
陈雨亭来了个立正敬礼,口中一个“得令!”又留恋的看了一下肖士,然后就小跑了过去。
刚到那边,夏茵梦却正往伤者的脸上盖白布呢。
“先别盖,我瞅瞅。”陈雨亭蹲在夏茵梦的旁边,一把又将白布给扯了个大开,动作很粗野。
夏茵梦一急:“你……他死了!”
这时肖士也跟了过来,抢声说:“梦姐,你让他试试,他可神了。”夏茵梦一瞅肖士,满眼的小金星。
但陈雨亭一看伤者就傻眼了,这人除了口中吐了不少血之外,全身上下就没个外伤!
“梦姐,他受得是什么伤?”陈雨亭回头问夏茵梦。
“谁是你梦姐?”夏茵梦正有些小生气,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说:“我判断是肝脏破裂伤,人已经死了。怎么,陈大神医有办法?这可不是治疗什么不孕不育,要生个带茶壶的大胖小子!”
陈雨亭一听,心想这女人记仇啊,原来自己说的话人家又给噎了回来。
现在这人本已是死了,陈雨亭的宗师级急救术也是没办法。虽然他怀里还揣着5瓶仿制初级活力药济,但那可是无价之宝。眼前这人不沾亲不带故的,没理由用。
人道主义?
原来陈雨亭在碎神界混的时候,遇到的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可没见谁对他人道过。
夏茵梦站了起来,来了句:“大骗子!”就要去治疗别的伤者。
陈雨亭一听可就不乐意了,被男人瞧不起没啥,但被女人瞧不起?
不行!
“先别走!”陈雨亭拉住了夏茵梦的白大褂,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济,对着那可爱的肖士说:“这位小美女,来帮个忙,给这个死人喂下。”
肖士现在对陈雨亭可是产生了偶像般的迷信,满心满眼都是见了男神样的花痴。她嫣然一笑:“我叫王旋,叫我小旋旋就行。
夏茵梦扯了扯,没扯开,陈雨亭的手拉得很紧。陈雨亭又说:“我说夏大医生先别走。”
王旋毕竟是专业的护士,很利索就将药济喂进了那死人的嘴里。
陈雨亭看了是一阵心疼,很有些后悔:人家都说千金一掷为红颜。奶奶的,这下老子明白不是吹牛逼了。我连人家的手都没拉过,这下可好,别说一千金,一万金都扔出去了。
这药济毕竟是神界传出来的东西,那伤者忽然就噗嗤一下吐了口血,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起来就打了一套拳法,连蹦带跳,呼呼生风。
陈雨亭看傻了,心道真是棍儿!没想到这人还是个练家子。
肖士对陈雨亭已是太过迷信,现在一直盯着陈雨亭看,目不转睛,那意思在说:小茶壶大胖小子什么的,小旋旋很兴趣……
“你……你……”夏茵梦指着陈雨亭说不出话来。
陈雨亭老神在在的笑着,装逼般的背着手咳嗽了一下:“别你你你的,请叫我陈神医……哥哥。”
陈雨亭长这么大都没这么装逼过,爽得要死。
可忽然间,就听得大厅门口轰的一阵大响,感觉就跟地震了一样。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叫乱响,众人转头一看,然后陈雨亭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
我去!我没看错吧?
那是……坦克?
赫然,一辆涂着大红色的坦克撞碎了大厅的自动门,闯了进来停下。
再然后,舱盖一掀开,一个紧身不能再紧身的红色火辣皮衣年轻女孩子钻了出来,出来就大叫:“陈雨亭!你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开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