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笑容

气沉沉，但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柳如是不明白，此人看上去毫无生机，什么事值得他发笑？而且，随着这人五官的清晰，柳如是一点一点瞪大了双眼，更是大惊失色，这个人，分明魂飞魄散很久了。他是戎乐，是刑天的侄子，当年刑天与天帝之战，天帝斩下刑天的头颅后将刑天发配，刑天的亲。

眷也被祸及。但凡与刑天沾亲带故的，不论关系是亲是疏，都被天帝下令处斩。那时柳如是年纪还小，只与现在的同心差不多大，却在戎乐临刑前见过戎乐，就是这样阴郁的一张脸，令人过目不忘。而那一年，彦昭还没有出世。“你……你怎么会……”柳如是震惊之余，猛地站起身来。戎乐笑。

容平静：“我回来了，自从天帝第六个儿子出世，我的一缕魂魄便与他融为一体，这些年我在他身上吸取周围的怨念，现在时机成熟，我已经可以短时间离开他的身体了。”柳如是恍然大悟，原来彦昭从小就有的那种怪病，是因为戎乐缠身！柳如是惊奇道：“你为什么要挑彦昭？”戎乐道：“因。

为他母亲是凡人，身份卑微，而他半人半仙，资质比其他人要差，更方便我动手。”柳如是点头后，又问：“那你此番现身，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天帝歇一歇，六界之主也该换人了，当年他残忍杀我宗族，这次我来报仇。

不过我需要一些帮手，现在整个九重天就你怨念最深，我看，你比较适合参与我的计划。”想到能够离开天牢，找扶桑报仇，柳如是不加思索地点头。彦昭与扶桑洞房之后，两人在天宫中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闲来无事四处游玩。

带同心看看离姬，委实不亦乐乎。不过成亲这件大事已然完成，扶桑也该带着离姬外出治病了。临走之前，彦昭与扶桑十指相扣，走过平时最爱去的地方，昭对扶桑道：“在外若是遇上了麻烦，要立刻传音通知我。”扶桑知道彦昭之所以这么担心，是因为她执意不肯带别人一同下凡，生怕太过招摇。“放心啦，我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不会法术的。

天狼族扶桑了。”扶桑道，“你留在家中，好生管教同心便是，近来我发现这丫头老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管不行！”彦昭笑道：“是了，你已经是帝尊了，也没人敢找你的麻烦。同心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和她一起在宫中等你回来的。”一切交待妥帖之后，扶桑准备去良辰殿接离姬，分别之前，扶桑几次把目光定格在彦昭脸上。说不出为什么，她莫名有些担忧，然而想到九重天上到处都是能够照应彦。

昭的人，便又觉得自己是瞎操心。彦昭察觉扶桑的异样，抬起手来掠过她的脸颊：“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同心的。”扶桑道：“不止照顾好同心，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彦昭微笑着点头：“阿桑，别在外面贪玩，赶紧回来。”为了早些回来，扶桑做事不敢拖泥带水，很快就带着离姬去了一趟蓬莱，找仙岛上的神医为离姬诊治。然而离姬病了许。

久并且又是心病，实在是不好治。老仙翁告诉扶桑的也只有一句话：“心补需心药医。”扶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离姬的心病一来是扶桑，第二就是妖王了，但妖王过世多年，如何来解开离姬的心结？看着面无表情的离姬，扶桑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去妖族找。

乔青问一问。当年妖王率领族人归顺天界，乔青正是不甘心为天族做事，所以领着一群族人另谋生路，这么说来，她与扶桑的父亲应是故交。扶桑打算问一问乔青，看妖王与离姬当年是如何相遇的，若是情景再现，离姬会不会释怀从前的伤痛？不久之后，彦昭从朝勋宫中返回灵照宫的途中，忽然觉得浑身一凉，这种刺骨的寒凉已经许久没有灌注于他的身体里。彦昭皱起眉头，对戎乐质问道：“你。

是怎么现身的？”戎乐始终面无表情，语调森然：“我已经可以短时间离开你的身体了，再过不久，我就不需要你了。”彦昭正义凛然，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戎乐，厉声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又是什么人？”戎乐仍然平静道：“我要至高无上的地位，我要统领六界！”“痴心妄想！”彦昭一团法术向戎乐打过去，却只见戎乐方才站的地方升起一团黑。

烟戎乐又出现在另一个方向。彦昭神情凝重，突然喷了一口血，只听戎乐阴森森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刑天的侄子，上古时刑天与天帝大战，天帝胜。”“之后与刑天有关的所有人皆被斩首，我就是被斩首的其中一人。我不服气，凭什么我要如牛羊一般任人宰割？”说着，戎乐对彦昭笑了笑：“好在我找到了你，你母亲身份卑微，是个凡人，你是九重天上最弱的一个生灵。多亏有你，我才能找。

到一个栖身的地方，然后慢慢吸食六界中的怨念，好重生我的灵魂。”戎乐不紧不慢地说着，彦昭只觉得身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流逝，他渐渐地使不出力气。“这些年来你身上的大部分法术，都是因为有我在，所以你拥有了强者的力量，可是现在我离开你的身体，你也就没什么法术了。

”彦昭不相信，又努力地握诀，然而的确如戎乐所说，他先前那些强者的力量，都不见了。现在的他，又成了最初那个人人能够欺凌的病怏子。彦昭再度喷了一口血，而后无力地向后倒下，晕了过去。几日后，扶桑带着离姬来到了妖族，北冥顾和孟仪得知扶桑要来，早已做好了准备通。

知了乔青。北冥顾和孟仪见只有扶桑和离姬来，顿时有些失望：“怎么就你来了？彦昭大哥和同心呢？”扶桑白了这二人一眼，道：“圣姑呢？我是带我娘来治病的！”乔青闻声赶来，见扶桑带着离姬前来，问道：“你带着你母亲来找我治病？我可不懂医术！”“圣姑，我是来问你些事情的！”扶桑说话的间隙，离姬已经找了个位置，独自坐下自言。

自语了。扶桑继续对乔青说：“自从我爹死后，我娘就心智大乱，从前好歹有时候是认识我的，现在谁也不认识了。”“神医说心补需心药医，我猜我娘之所以无法从过去的记忆中走出来，是因为她无法释怀我父亲的死。”“圣姑认识我父亲，一定知道当年他是怎么认识我娘的，我想带我娘故地重游一番，说不定她会想起什么。”乔青听。

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些年来妖族如此落魄，都是因为你爹一时冲动，为了一个女人不计后果，原本他的事我是不想管的，不过你在妖族也是立了功的，姑且给你个面子。”扶桑立时笑逐颜开：“多谢圣姑。”乔青回忆片刻，道：“你爹和你娘初次相见时，正是天族与妖族的一场战乱中，当时她们是在清风岭交战，我可以带你们去那儿看。

清风岭上一派郁郁青青，漫山遍野都是碧绿的草木，唯有一个地方风格迥异，那里开了满地的扶桑花。“这里的扶桑花终年盛开，从不凋零。”乔青对扶桑说。扶桑挽着离姬的手，只见离姬见了那片扶桑花之后，空洞无神的双眼猛地云开雾散。她挣脱扶桑的手，兀自走到那一片。

扶桑花旁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去摸那明艳的花瓣，嘴里念念有词。听清离姬说的话之后，乔青顿时怔了怔，她知道离姬念的是扶桑父亲的名字，她说：“好久不见了，蒙遇。”原来过了这么久，她忘记了所有人，却仍然忘不掉爱人乔青感触颇深，于是对扶桑叹息道：“好吧，我也。

不瞒你，我有一种法术，可以聚集这片土地上的一个灵魂。”“既然你娘如此思念蒙遇，我就破例为她施一次法，让她见一见蒙遇的灵魂吧。”扶桑欣喜若狂，接下来乔青找了片空地握诀，在她施法的过程中，青山之中传来金戈铁马之。

声，四处硝烟弥漫。紧接着，一名握长剑的将领自丛林深处策马奔腾而来，那正是扶桑的父亲蒙遇，他身穿银色盔甲，白玉束发，身材魁梧。离姬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个打扮。正在看扶桑花的离姬听见马蹄声后，连忙站起身来向蒙遇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人相见的时刻，离姬泪如雨下。“真的是你吗？”离姬大步跑向蒙遇，只可惜她无法触碰到他的身子，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缕残留的灵魂，是。

个幻象。“是我。”蒙遇语气愧疚，叹息道，“离姬，没有考虑好未来便草率与你在一起，我悔不当初，九泉之下我难以心安。”离姬紧紧盯着蒙遇依然如故的脸庞，泣不成声，却勉强拉开一个微笑：“蒙遇，你再也不会老了。”蒙遇淡淡地扬起嘴角，声音宽厚：“离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这一生已经走到尽头，能与你相知相爱，我死而无憾。”“从今往后，忘了我这个人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说完。

这话，蒙遇的脸庞渐渐模糊，离姬伸手去碰那一缕由光点汇成的亮光，却终究摸到一把空。而扶桑与乔青站在一旁，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扶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父亲果然如她所想，是个有担当有血性的男人。只是她未能当着他的面喊他一句爹爹，又或者她这一声爹。

爹只会叫他于九泉之下更不安宁。所以扶桑宁可遗憾，这一生命该如此，其实也无甚悲痛。离姬对着一片虚无嚎啕大哭，待她哭到晕厥之后，扶桑和乔青将她带回妖族。自从去了清风岭之后，离姬便慢慢恢复正常了，她记得扶桑，也记得这些年来九重天上发生的事。离姬努力让蒙遇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变小，她深知她永远无法让这个人在她心里了无痕迹，却也尽力让那个人的面目淡一点，再。

淡一点。她知道若有一天蒙遇在她心里变成了一块不会流血的疤，她就不会再想起他便无法呼吸。到那个时候，也是她彻底释怀的时候了。离姬记起一切之后，有些担心扶桑，她常常望着扶桑发呆，眼眶里盈满泪水，叫扶桑看得莫名其妙。终于，那个夜凉如水的晚上，扶桑忍不住问了离姬：“娘，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离姬吸了一口气，眨了眨泪盈盈的眼睛，道：“娘是心。

疼你，日后或许要和娘走同样的路。”一听这话，扶桑脊背一僵，心已经凉了大半，连忙问离姬：“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离姬望着窗外随风翩跹的树叶，嗓音无力：“你知道吗？彦昭的母亲是凡人，可是仙凡相恋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天帝将他母亲接到九重天后，无法给她足够的陪伴，所以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没等他长大成人就抑郁而终了。”扶桑愣了愣，从前只知道彦昭的母亲身份卑微，却不知他的母亲原来是个凡人，而他从小受了那么多苦。离姬接着说：“因为彦昭母亲的身份卑微，彦昭的资质不比其他几位皇子，在他出世之时，就有一团魔气侵入了他的体内。”“天帝找众医仙来医治过，但是无人能够把这团魔气从彦昭体内除去，彦昭因此体弱多病，受。

尽欺凌。”“有人说，倘若火凤族里最强的女子肯与彦昭结为夫妻，那那女子完全将自己交给彦昭之时，就是那女子灰飞烟灭来治好彦昭的时候，所以天帝拼了命想要与火凤族结亲。”闻言，扶桑愣怔许久，原来天帝是因为柳如是能治好彦昭的病，才非要让彦昭娶了柳如是。这么说来，天帝也是用心良苦，而扶桑一直以为天帝是介意她的身份。

所以千方百计想要拆散她和彦昭，以至于此番回到九重天上她丝毫没给天帝面子。说完这番话，离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扶桑道：“如今柳如是肯定是不会嫁给彦昭了，彦昭这病不知……”扶桑眼眶炙热，一股悔恨自心底油然。

而生，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也不曾问一问彦昭关于他的病的事。如今柳如是肯定不会为彦昭牺牲自己，又或者她从来没有打算过要为彦昭牺牲自己。况且，即便柳如是愿意，彦昭也未必会娶她为妻。思前想后，扶桑只得安慰自己：“一定会再有别的办法的，就连娘都好起。

来了，这六界之中不会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治好彦昭的。”末了，离姬也对扶桑道：“是娘太悲观了，一心想着你父亲的事，你说的对，这世上一定不止一种办法可以治好彦昭。”话虽如此，但扶桑还是忧心忡忡，于是对离姬道：“娘。

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天宫吧，我答应了彦昭要早些回去的。”离姬点了点头，复又安慰了扶桑几句。没想到还未等扶桑和离姬返回九重天，乐承昀便带着同心来到了妖族，扶桑十分愕然，连忙问其缘由。乐承昀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而同心一直哭闹，可想而知乐承。

昀是因为同心的哭闹而憔悴。扶桑更加不得其解，只见同心一边扑进扶桑怀里，一边对扶桑道：“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听见同心声嘶力竭的哭声，扶桑心里一沉，抱起同心问乐承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带着同心到这儿来了？”“天宫出事了！”乐承昀喘了好一会儿的大气，才道，“戎乐经操控了整个天宫。”扶桑耳畔一阵轰鸣，立即把同心交给离姬，对乐承昀道：“彦昭呢？那彦昭现在怎。

么样了？我要马上回去看一看。”乐承昀拦住扶桑，道：“你先别急，我也不知道彦昭现在怎么样，只是听见他传音说戎乐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让我带着同心先来找你。

离宫时，发现南天门的天兵天将都已经被魔化了。”想来若是没什么大事，彦昭绝不会先让乐承昀带着同心离开，故而扶桑更是心急如焚：“你让我怎么不着急，我现在就要回去！”离姬明白扶桑的心情，只是对扶桑道：“你去吧，同心由我和乔青照看，不会有事的。”北冥顾与孟仪则是一同要求与扶桑同回九重天，扶桑担心人越多越。

麻烦，便让这二人在妖族看好同心。乐承昀无奈，说起来他和戎乐也还算有几分交情，因此又火急火燎地陪扶桑回了一趟天宫。扶桑离宫才这么一段时间，天宫中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从前四处氤氲的仙气被乌烟瘴气的魔气取而代之。南天门的天兵天将果然如乐承昀所说，双目无神，一看就是已经被彻底魔化了。扶桑与乐承昀施法隐了身，穿过南天门处布下的结界，进入天宫。一路上空。

无一人，扶桑不禁疑惑，对乐承昀道：“戎乐为何能够操控整个天宫？难道连天帝都拿他没办法吗？”乐承昀也是无可奈何：“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六界之中唯一一个精通仙魔佛。

法的人，而且他来无影去无踪，天帝能拿他怎样？”说到这里，两人对视着皱起了眉头，扶桑又问：“你说他会把彦昭关在哪里？”谁知下一刻，头顶冷不丁地传来一句应答，竟是个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立在空中，森森然地注视着扶桑。“你就是彦昭的妻子，扶桑？”那声音冷冰冰的。

扶桑抬眸与那张阴郁的脸庞对望，立时正义凛然，喝道：昔日对扶桑毕恭毕敬的天兵天将此刻皆面目森然，如行尸走肉一般站在扶桑和乐承昀的周围。望着这乌压压的一。

片人海，扶桑不慌不忙，只将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即沉声喝道：“放肆，我看你们谁敢对本尊无理！”天兵天将们虽然入了魔，却被扶桑这一声呵斥吓得纷纷顿住动作，像是失去了意识般，茫然不知所措。见状，戎乐冷笑一声，不禁对扶桑刮目相看：“不愧是赢了天帝的女子果。

然气势非凡。”扶桑眸光一肃，瞪着戎乐道：“我没功夫与你在此阿谀奉承，你到底把彦昭关在哪儿了？我要见他！”“你要见他？哈哈哈，如今这九重天都是我的了，你想见他必须得过我这一关！”戎乐眼角微弯，笑容森然。扶桑将不悔。

草握在手中，本想一鞭子抽向戎乐，却又想起了乐承昀曾经说过的话，这人根本没有形态，用寻常的方式伤不了他。于是扶桑咬紧牙关，眼眶里布满血丝，执着地盯着戎乐：“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彦昭？”“你误会了，我没打算为难他啊！要不是因为他，我还找不到一个绝佳的翻身的机会呢！我要折磨的，是天帝！”“既然如此，你放了彦昭，其他人。

任由你处置，我绝不插手！”扶桑本打算先救出彦昭，再想办法救其他人。谁知戎乐根本不是个好敷衍的人，他冷哼一声：“我只说不会为难彦昭，可没有说要放了他！”听到这里，扶桑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与戎乐同归于尽。好在乐承昀及时看出了扶桑的心思，走上前一步，对戎乐道：“戎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承昀，这是我与天帝。

的恩怨，是我们家族与整个天族的恩怨，你不要插手！”戎乐对乐承昀倒仍是念着几分旧情的。事到如今，乐承昀也无话可说，事实上当初天帝对乐承昀的确过分残酷，以至于今日戎乐怨气之大，竟无法克制。而乐承昀身为上仙，自然不希望九重天就此毁于一旦，可戎乐是他的朋。

当年他也为戎乐求过情，却被天帝无视。说来说去，乐承昀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扶桑深知乐承昀这人重情重义，肯定对戎乐说不出什么狠话，于是扶桑问戎乐：“我再问一次，你放不放人？”戎乐见扶桑发怒，竟一脸满足：“你别急，你想救你丈夫，可以。只要你能活着离开九重。

天就还能想办法救他！”说罢，戎乐对着天兵天将们发号施令，扶桑和乐承昀又被那群入魔的天兵天将追杀。扶桑与乐承昀无意伤人，只得想办法先脱身再说。两人施了隐身术，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一群天兵天将，却又在南天门遇见了火凤族大军。柳如是穿上一身战袍，复又是从前那副。

趾高气扬的傲慢姿态，扶桑和乐承昀的法术瞒不过她，竟被她拦下。“扶桑，我之前说过，只要我能活着离开天牢，就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柳如是与扶桑对立，脸上春风得意。一见到柳如是，扶桑便满腔怒气，若不是柳如是一向狂妄欺人，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日这般田地。更何况扶桑早已被戎乐气得勃然大怒，故而一鞭子朝柳如是狠狠挥。

过去：“你给我住口！我杀不了戎乐，未必杀不了你这个贱人！”柳如是躲了一下，也怒了，率领一干火凤齐放凤火，顿时把扶桑和乐承昀困在凤火之中。凤火势大，扶桑无法用愈合术将它们丢回柳如是身上，幸好乐承昀使了些法术带。

着扶桑逃出了那片凤火，连忙下凡。扶桑和乐承昀被火凤族追了许久，直到接近北荒大陆，柳如是才带着火凤族折返天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