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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人道以及非人道的斗争之后，我和边暮城并肩坐在了别墅三楼的廊道上。我微侧着身子盘腿坐着，把夏眉的手机摆在两人中间隔开一道距离。他见了颇为不满，伸手就要来拽我，被我闪开了。眼见着他又要蹭过来，我干脆起身往廊道的另一边跑去。结果才跨出去一步，就被他扣住了脚踝，狠狠摔在毛绒地毯上。
他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你跑啊，你再跑？”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于是把头偏向一边安静趴着。
“怎么了？生气了？”
“不是说车子翻掉了么，你人怎么没跟着一起翻下去？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短信又不是我发的，再说了，上面也没写我在车里啊。”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谁管你啊，给我闪开点！”
他一声闷哼：“你真打啊？就算我没滚下坡也是跳车出来的，你倒是悠着点啊。”
“……活该！”
“喂！我们会这么做还不都因为你么！”他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你就不能先确认一下自己的心，别老这么吊着我，你看，连朴素他们都看不下去了。我承认，我是没那个权力逼你做决定。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他的身声音忽然低下来，“我多怕，多怕人家说我老，说我配不上你……”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连最微弱的呼吸都显得那么清晰。
我张了张嘴，声音却不像是自己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
“什么？”
“还会有什么？”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坦白道，“喜欢分很多种，有浅尝辄止的喜欢，有惊心动魄的喜欢，还有宁静悠长的喜欢。我不知道你对我是哪种喜欢，也不知道你能喜欢多久。我不是一个善于计划将来的人，我没法儿去想象做了某件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同时我又是个不愿白费心力的人，我不想从某段感情里抽身之后是一无所得的。那什么，我可能讲的不大清楚，但它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能听懂吗？”
他沉吟了一声，说：“不敢想象结果，不愿期待过程，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
“那我只能这么对你说，我对你的喜欢，绝对不是浅尝辄止，或许会有点惊心动魄，但是一定宁静悠长。我的这种喜欢，是有归宿的喜欢，不管期间会路过多少个站台，它的目的地始终都在。也有人把这种喜欢，叫做爱。”他用手指了指我，又比了比他自己，“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对你的，这种有归宿的喜欢。”
“差不多吧……”
“怎么老是差不多啊？这之间差太多了！快说，你喜欢我吗？”
我想了想，伸了个中指到他面前晃了两晃。
“这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寓意吗？”
我冲他严肃而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手势的意思是，你好不要脸。”
边暮城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会，随即一个用力把我推回地上，渐暖的唇瓣跟着贴上我的嘴角：“这样子呢？这样子要不要脸？”
我偏头笑笑说：“也不要脸。”
“那，这样呢？”他低头吻下来，漆黑的眼眸里像是装了一整个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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