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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无咎城飞奔,这无咎城的人向来是十分友善,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必然是大事,赶紧让开道来,让马车通行。车里的气氛十分凝重,无人说话。盛一挥觉得既然君伯父的病有法儿可解,再这么凝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本来没有事却显得要出事儿一样。他开始找起话来:“小书,你这衣服怎么还是我最开始见到你那一件,未曾更换?你不是这一年来都穿着这一件衣服吧。”
小书也是被压抑的有些难受,便和盛一挥聊起来,回道:“是啊,这衣服我穿了一年了。”
盛一挥被小书的回答惊呆了,忙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件衣服穿一年,那得是什么味儿。不过我闻着,你这身上也没味儿,闻起来还有点花草香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小书被他这话逗乐了,笑道:“我啊,也没怎么做,就是有些懒了,我平日待在万策楼,除却三餐外,不曾出楼。这衣服不脏,便穿在身上,脏了便趁早餐后洗一下,约摸着差不多干了,便在中餐或晚餐后蓉来,如此反复。有时会遇着下雨,我便不去管它,任它天晴后自干。遇着下雪,我便早早收回,放到楼内任其风干,要是冷了便披着被子读书。如此,便是一年。”
“怪不到你这衣服又薄又白,感情你是这般做的,你还蛮懒的,”盛一挥调侃道。
盛千金本来是听着他们谈话,听到此处,不禁白了弟弟一眼,说道:“小书那叫勤奋,像你这样天天早睡晚起的人才叫懒!”
“姐,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自家人?这么说我,你看见过我的努力吗!”盛一挥觉得丢了面子。
“之前没看见,估计以后也看不见,而且是一辈子看不见!”盛千金进一步嘲笑道。
“你,我懒得和你说。”盛一挥无奈道。
“你看你自己都说自己懒了,唉。”盛千金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弟弟的机会,咬文嚼字道。
“呃,我不和你说话,我和小书说话。小书,你还没说说你这香味儿是怎么回事呢。”盛一挥赶紧换个谈话对象。
“这个吗,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这就是书上说的体香吧。”小书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这句话一出,盛家姐弟都不禁笑出了声儿。盛一挥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停不下来。盛千金小脸儿绯红,即是听得这话觉得好笑,又是听得这话变得害臊,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又是个大家闺秀,自觉不妥,只得以手挽面,偷偷地咯咯的笑。
盛一挥笑得够了,对着小书又调侃道:“我只听闻女儿家才有体香,没想到男子也有,你闻闻我看有没有。”小书觉得荒唐,这次没有搭话。
盛一挥一看小书这不想搭理他的样子,觉得索然无味。又作死的去招惹起姐姐来,他靠近姐姐,把身子凑了凑,说道:“姐,你来闻一下,看有没有,小书他不愿我还不想给他闻呢!咱俩是自家姐弟,又是双胞胎,你看看我身上的味儿和你身上的味儿是不是一样的。”
“胡闹。”这次怪盛一挥自己走得太近,等于送上门来,盛千金呵斥的同时立马给了弟弟一个‘爆栗’,盛一挥被突如其来的‘爆栗’砸的痛的叫不出声,直吸一口凉气儿。盛千金可没打算就这么饶了他,今天的账准备这会儿全部给他算完,于是,抬起手准备再给弟弟来这么一下。马车突然停了,君乐掀开车门帘,说声到了。盛千金便放下手来,决定暂时不与弟弟计较,正事儿要紧。盛一挥也不再胡闹,立刻安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下车。小书也整理了一下,准备下车。
三人下得马来,盛家姐弟司空见惯,小书却吃惊起来。他们现在的位置不在君家,看这四周都是草木,还有些虫儿的叫声,俨然是一座小山,快不得刚才路程多有颠簸,小书只当是赶路赶得太急,路上鸡飞狗跳,形成了障碍所致。
一一在心中说道:“看这架势,怕是君家的一出隐蔽之所,建于城外,有备无患。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世家如此也是平常。看这夜色,子时到了,该我了,你暂歇吧,我自有分寸。”说罢,小书变成了一一。
一一散开头发,说道:“这样掩人耳目些。”便不再多言,示意君乐带路,前去看看君家家主。君乐心中了然,明白‘小书’已能看出这地方的来历,且泰然自若,也不多话,领着三人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过了一会儿,待众人腿脚略有酸痛之时,君乐停下了脚步。他走进一片有着乱石的浅草中,靠近其中一块不起眼可称为普通的小圆石,在其上摸索了一阵,往后退开,只听得距那片草地三尺处咔嚓一声,分裂开来,露出通道。君乐示意三人跟上,三人随着君乐进入通道,下得地底,君乐往地下通道上按下一个按钮,头顶上的通道开口立即合上。
一一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忍不住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儿的设计怕是出自千枢门之手吧,这通道的开启机关千变万化,时时变动,若不懂这其中的规律,怕是一辈子也开启不了。”
君乐听到小书这番话,不禁夸赞了一一一句:“厉害,你这一年已经是脱胎换骨了。”一一没好气道:“什么叫脱胎换骨,我一直未变,这是天生的智慧,以前只是没有时机展露,别磨叽了,快忙正事儿。”
君乐被小书说的无话以对,感叹这人变得也太快了些,但是他说的不错,先忙正事儿,随即带着三人一路迂回前进,终于到了一个石室。
打开石门,便看见一位管家模样的青年人,不是周叔还能是谁。周叔一脸忧愁与凝重,看到少爷回来了,还有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马上变得充满希望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周叔点头示意,领着四人往石室中央走去,边走边说:“少爷,家主还是那副样子,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你上次说的可能有人能解决家主的病症,便是你身边的这位吧,以前你说是你的书童,待了一晚就不见的那个。”周叔看了一眼君乐身边的一一。
“嗯,就是他,这次得看他的了。”君乐回道。
周叔停下脚步,向一一弯腰拱手抱拳道:“还要麻烦您了。”
一一哪能受他这般礼遇,忙走近一步,扶起周叔,说道:“周叔,我就这么叫您了,以前就承蒙过您和君家的照顾,再者您是长者,不必于我客气,您若不嫌弃,与大家一样,叫我小书即可。”
周叔有些惶恐,忙征求君乐的意见,君乐示意同意。周叔毕竟君家的管家,阅历丰富,便没有推辞。挺起身来,道一声:“请。”便又开始领起路来。
众人走近石室中央,便看见有一玉床,其上躺着一位中年人,身着白衣,五官与君乐相似,只是英气更胜,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想来若是同君乐一般年纪的当年,也是天之骄子。
“你和你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知道我是不是和我爹长得也相像。”一一突然有些感伤,就这么说出了心里话。
这话说的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作答。只得看着一一发愣。还是心中的小书提醒一一道:“没时间想这些了,咱们的爹想他也没用,先把别人的爹救好再说,不然,君乐可就没爹了,我们还是少个难兄难弟的好。”
一一回过神来,摸了摸头,道声抱歉。周叔是个性情中人,说道:“没关系,小书,来,快看看我家家主,到底怎么了。”
一一点了点头,又离玉床近了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对照着《异病论》所载,摇了摇头。这一摇头,可把众人的心摇下去半截儿,君乐四人面露失望之色。
君乐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先生这次是算错了,天意天意,连先生这样的人都未料到,我等怕只能束手无策了。”
一一又摇了摇头,说道:“此病《异病论》上确实没有记载,不过有相似之病记载。以我所看,应该是那种病又结合了另外一本书上的几种病掺杂在一起所致,这几种病可谓是少见之极,惨杂在一起,定然是不好看出。我虽心中有解,但我从未试验过行医,还需给我半日时间,研究出行之有效的方法。”
盛一挥气得直跺脚,说道:“你能不能别弄得一惊一乍的,害我们担心。”他这一跺脚反而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一一看着他,说道:“你怕是说的你自己,我观察病情的动作你们要去放大,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完向石室外走去。待走到门口,一一回头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找药。”
众人忙跟上他,赶回去找药。